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R。A。A制造出用户公娼制度的借口,产生出大量的私娼与公娼。不仅如此,别说是国防,连众多一般女性的道德观也给破坏了。
而且,日本还被烙下了这样的印象:日本没有女性人权,毫无道德观念,日本人连预防性病都做不到,是个肮脏、没有文化的民族。
这也理所当然。美国是女权扩张论的发源地,肯定不乐见这种状况。
——做错了。
伊佐间这么认为。
“AS好像是个不得了的地方哪。我复原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可是那里比起真的妓女,老公战死的寡妇和乡下姑娘好像还比较多哪。一定也有不少女人因为这样而毁了一生把。”加门感慨万千的说。
“是啊,可是设立的是警视厅哪……”
伊佐间觉得木场应该是感到自责。当然,木场没有任何责任,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过,听说里头也有一些雄心万丈的姑娘,是真心为了国防而志愿加入的哪。”
“有这么奇特的妇女吗?”
“听说有。志摩子可能是因为长得标致,没多久就被调到隅田川的大仓别邸了。”
“哦,将校专用的……”
伊佐间听说政府接管了一栋私人别墅,作为高级将校专用的高级青楼。应该就是那里吧。
“没错。志摩子在那里结交了一个酒女朋友,好像就是个志愿军——不对,志愿酒女。那个朋友既不是为钱所困,本来也不是个妓女。但是不管心中怀着什么样的大志,被逼着做的事也都一样。忧国之士终究也只能沦落成卖淫的——志摩子这么说。”
“为什么说终究?”
“也不是对男人上瘾了——志摩子说世上没那种女人。而是更迫切的现实问题。AS崩溃以后,女人失去了工作。能够找到正业的人还算是幸运的,但大部分几乎都留下来在红线工作,要不然就成了流莺。原本就是欢场女子的人好像继续留在店里,但原本是良家妇女的人待不惯妓院,但也回不去原本的生活了。就算胸怀大志和美军上床,世人看待她们的眼光也是一样的。”
“然后呢……”
“嗯,那个女孩献身报国,志愿加入R。A。A后,无法回到原本的生活,尽管衣食无缺,却成了娼妇。志摩子原本也是良家妇女,又和那个女孩年纪相近,两个人意气相投。结果后来两个人生活都没了着落,和另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年纪也相同,本来是个学生——三个人一起租了房间,自食其力。说是自食其力,干的当然也是洋妓。真是造孽啊。”
木场盘起胳膊。“只是,志摩子很快就成了将校的ONLY,脱离了共同生活。但是那个将校没几年就抛弃志摩子回国了。之后志摩子就成了BUTTERFLY。那时,两个同伴好像已经行踪不明了。美日议和以后,志摩子就成了跑单帮的散娼了。”
所谓ONLY,指的是美军在当地的老婆。说老婆是好听,单说穿了就是小妾,根本不是能奢想结婚的关系。
而BUTTERFLY一样是以美军为对象的流莺,但没有固定对象。BUTTERFLY常常可以找到不错的老公,成为ONLY,有时候还可能从的对方手中获赠独栋房舍,过着奢华的日子。
志摩子这个人却是反其道而行。
“志摩子大腿内侧的蜘蛛刺青,好像是她最初的将校老公刺的哪。”木场说,“志摩子已经二十八了,过了三十岁的话,继续干这一行太辛苦了。不过我认识的流莺里头,年纪最大的是六十一岁,那时例外。这不是能够永远干下去的行业。”
木场望着远方水平线,伊佐间也跟着望去。
“死掉的前岛八千代也是二十八,我老妹也是二十八。但我妹妹已经有孩子了,过着普通的生活。万一哪里搞错了,她可能也变得跟志摩子一样——不,像八千代那样。一想到这里啊……”木场说道。
“那位……”今川被海风吹的屈起身子说,“……八千代女士是不是也曾经待过AS?”
木场露出意外的表情说:“八千代吗?不,我们调查过她的来历,并没有查到那样的事实。听说八千代的父母死在空袭中,举目无亲。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生活衣食无缺。父母过世后,她从就读的护士还是药剂师学校退学,靠着开布袜店的远亲说媒,嫁进了绸缎庄……”
“木场兄,一般人会隐藏不光彩的往事。”加门说,“……你刚才不也说了吗?不是成为不见天日的女人,就是另谋营生,如果另谋营生的话,就会隐瞒到底。两条路只能选一条。虽然那时政府主持建立的设施,但是加入AS,在过去就等于是卖到南蛮【注】(日文原文为“唐行き”(karayuki)指的是江户时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间,去或被卖到南方等国外谋生赚钱(大部分是妓院)的女性。)去,是被人瞧不起的。一方面戴高帽子说她们是新日本女性,一方面又好似理解的说什么娼妇也有人权,最后却说她们干的事都一样,把她们全部加以取缔哪……”
既然侥幸嫁进了大商家,一定会想要抹除那样的过去。伊佐间也这么想。
“这样啊……可是我一开始就再三追问志摩子,问她知不知道一个姓前岛的女人,她却说不知道啊。”
“前岛不是夫姓吗?”今川指出/
“什么?我记得她的旧姓是……”
“金井,金井八千代把。”加门回答。
“是吗……等一下,蜘蛛的使者在电话里确定过八千代的旧姓是不是金井对吧?大叔?”
加门点头,木场停下脚步。
“但是就算姓不同,名字一样的话,应该也会发现吧?我可是好好的说出了前岛八千代这个全名呢。”
加门也暂时停步。
“名字是可以改的啊,木场兄。总之,刚才这位先生说的话,或许有必要再调查一下。之前完全找不到被害人之间的共同点,只要找到连结志摩子和八千代的线索,或许其他的被害人也……”
“是啊。可是……川野弓荣和山本纯子姑且不论,但最初遇害的女孩不是吧?AS是昭和二十年成立的,那时候那女孩才十岁左右哩。”
“也……是哪。”
两名刑警有些沮丧的再次迈开步伐。
一行人经过仁吉家前面,好像没人在。
屋子前面的樱花还没开。
——那道漫长的鲸幕又要拉起来了。
伊佐间心想,是是亮的丧礼。
众人快步穿过小镇。
小屋就在听的见澎湃海潮的山丘上。
那是一栋比仓库好上一点的破败小屋,小的完全如同字面形容。
天色已经逐渐转暗,伊佐间突然感到饥肠辘辘。
——结果还是没吃到午饭。
其实这不是一般所说的饥饿感,而是不祥的预感,但是伊佐间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件事。
尽管已经到了春天,枯野上却没有半点草木萌芽的迹象,在海上吸饱了冷气的风猛烈的刮着。倾泻在小屋上的光线也极为奇特,朦胧的影子朝四面八方投射。
气温也十分暧昧,令人无法判断是寒冷还是温暖。被风吹到的部分觉得十分冰冷,但其他地方又暖暖的。
这种景色就叫做不祥的情景,这种状态就叫做诡异,但伊佐间同样是一辈子都不会发觉。
“喂,钓鱼的,还有古董商……”木场看也不看伊佐间及今川,瞪着建筑物,压低了身体说,“你们两个到这边就好了,谢啦……”
“好了?”
“接下来一般老百姓只会碍事,趁着还没受伤快回去吧。不要再被卷进杀人事件里了,蠢蛋。”
人都来到这里了,事到如今才说这种官腔,也太荒谬了吧?
而且叫他们在这里打道回府,也有点伤脑筋。
伊佐间看看今川。
今川无论何时何地,摆出的表情都是一样莫名其妙,简直就像戴了个面具。伊佐间还是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加门开口了:“要闯进去吗?”
“还没,没有人的气息。”
“的确是没有哪……唔,虽然人都到了这里还说这种话很怪,但是木场兄,我不认为这栋小屋有问题,没有任何人住在里面的迹象。”
“灯不是亮过?那么一定有人在。刚才问话的时候,那个大个子老头也说他确实看见了。”
“那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至少不是好几十年前。”
“唔……就算灯真的有亮过,也不太可能跟本案有关吧?关系太薄弱了。”
“川岛喜市的年龄与过去住在这栋小屋的女人的孩子几乎一样,而且喜市留在中条当铺的地址也是这一带。”
“是这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