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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阿婆,半天没见啦。”
“是吗?你这种丑八怪,就算过一百年我也不想再见到。回去。”
“这可不行哪。我请教你一下啊,阿婆,你是不是有话忘了跟我说?”
“没有,我跟那个小芥子还有你已经说得不能再多了,都说完了,而且我不是什么阿婆,我叫多田麻纪。”
“麻纪阿婆,你都几点睡觉?”
“八点就上床了。虽然不是马上就睡得着,不过就算晚上醒着,眼睛也看不见。客人大多都是半夜才来,要是醒着等,身子哪撑得住?有客人来,我才会起来。喏,回去吧。”
“你说玄关不上锁是吗?”
“没锁啦,要我说几次?老娘穷的很,来者不拒,反正也没啥好偷的。客人来的时候要是门锁着,生意不就溜了吗?”
“就算不客人来,如果你睡着了,不就不知道了?”
“客人来这儿都会叫人的。玄关口一有声音,我马上就醒了。”
“如果没出声的话呢?不会有人默默进来,就这样默默回去吗?”
“才没那种呆子呢。就算偷偷摸进来,一做了什么事,我马上就知道啦。才不会让他们白住。”
“你都怎么做?”
“只要老娘坐到这里,人不就回不去了?你真是个呆头鹅。”
“你都会坐在入口吗?像现在这样。”
“是啊,我一起来就在这儿了,反正也没其他事做,这是生意哪。喏,回去吧。”
反正麻纪也只会在口头逞威风。
“这样啊,好吧,阿婆,麻烦你一下,借用个玄关啊。喂,青木,你假装一下那个葫芦。”
“葫芦?”
“前岛啦,那个没用的老公。”
“哦,前岛贞辅吗?就是那边的……等一下,前辈,你有什么新发现是吗?”
“知道的事都一样啦。别啰嗦了,快照我说的做。喏,是那边的电线杆吧?”
青木纳闷地歪着脖子,走到小巷对面的电线杆,蹲下身子藏起来。
“喂,葫芦藏的是那边吗?”
“贞辅是这么说的啊。这里的话,喏,大马路那边不怎么看得见吧?”
木场走出小巷,往大马路方向望去。已经有行人往来了,但是大马路那边应该几乎看不见青木,不过反过来就看得一清二楚。木场大声指示青木尽量藏好,走进玄关关上门后,再次打开。
——川岛是这样出来的。
稍微挺直腰杆子,川岛比木场还要高。
——就在路灯正下方嘛。
看得一清二楚,不管怎么藏都看得见。木场哑着声音叫道:“藏到垃圾桶旁边怎么样?”青木移动位置。
“喂,青木,那里对吗?身体再压低一点,藏好一点!不能绕到垃圾桶后面吗?”
青木说:“不行啦”。垃圾桶紧贴着围墙设置,这好像是极限了。那里再怎么说都是玄关正门对面,不管藏在左边还是右边,都一样看得见。
贞辅作证说:
——他的脸被路灯照亮,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确实看到他的脸了。
这对川岛来说应该也是一样,条件相同,彼此都看到了。倒不如说,躲在路灯正下方的贞辅更加一目了然。而且从路灯的位置来看,夜半来访的客人完全是逆光,就算看得出人影的轮廓,有夜盲症的麻纪应该也看不清楚客人。
不管怎么样……
川岛都看到在外面监视的贞辅了。
川岛曾经一度折返,所以他应该看到贞辅两次才对。
尽管如此,川岛却完全没有设法除掉贞辅这个障碍。这代表川岛根本没有任何内疚之处,没有其他解释了。杀人犯被人看见行凶现场,应该不可能不赶紧逃走,还悠哉地走回可能已经暴光的住处。
“辛苦了。青木,可以了。接下来,你进屋子旁边的缝隙里去。”
青木默默地听从命令。木场走到旁边,确定青木侧着身体穿进狭窄的空间里。
“去到不能再进去的地方,直到尽头,到了没?”
青木说:“到了”,木场吼道:“好,竖起你的耳朵!”接着回到玄关,走到脱鞋处,把门关上。麻纪在背后狐疑地看着。
数到十。
木场又开门,走出外面,反手关门。
他窥看隙缝说:“怎么样?青木,已经可以了,出来吧。”
青木一脸莫名其妙,左胸黏着蜘蛛网,拖拖拉拉地出来了。
“怎么样?有听到什么吗?”
“玄关对吧?听见了,听得到。”
“听到几次?”
“几次?呃,是有开关门的声音啦……喏,我的身体转不过来,听觉和建筑物的墙壁平行,往左右扩散了。声音当然是听得到,从方向来看也知道是玄关传来的,可是没办法分辨很清楚。”
“这样。就算从里面出来再进去,也不能明确地听出来吧?”
“当然听不出来了,只听得出玄关门打开而已。这怎么了吗?”
“没事。接下来是老太婆……”
木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回头,麻纪正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一张皱巴巴的脸不高兴地瞪着他。“干吗?在别人家门口鬼鬼崇崇的,搞什么鬼啊?快点滚回去吧。”
“噢,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走人。”
“什么?”
“这一带有估衣铺——不,有当铺吗?愈近愈好。”
“怎么?缺钱用啊?你们这些税金小偷,过得还真爽快。”
“阿婆也有缴税啊?”
“谁要缴那种东西。当铺有啦,走出马路以后,往警察局反方向走,走路十分钟就到了。是一家叫中条的当铺,明治元年创业的老店啦。”
“这样啊。那我等下就去那里赎回你拿去当掉的友禅,当票拿来。”
麻纪不说话了。
青木把脸探到木场面前。“前辈,这是在说什么啊?”
“青木,这么一来啊,密室就不见了。”
“什么?密室?哦,那个房间上了锁的事啊。那是老婆婆骗人吗?”
“不是骗人的。对吧,阿婆?”
麻纪紧紧抿住嘴唇,从木场身上别开视线。她的眼睛虽然湿了起来,态度却依然刚强无比。
“阿婆啊,你的那双势利眼差点就被人戳烂啦。”
“什……什么意思?”
“你踢开门的时候,溃眼魔还在那个房间里啊。”
“你……你说什么?”大叫的反而是青木,“前辈,什么意思……?”
“溃眼魔就是平野的意思。”
“请、请你说明一下,那个房间里除了被害人以外,只有川岛而已,也没有其他人出入,所以……”
“有人出入啊,稀松平常地。”
“有人出入?可、可是就算那样,发现时间和杀害时间相差了四个小时以上,凶手没有逃走,一直待在尸体旁边做什么……?”
青木交互看着麻纪和木场,然后沉默了。
“听好的,青木。贞辅开始监视行动以后,的确没有人进入这栋屋子,确实没有。凶手是在更早以前进来的。他比被害人更早一步潜进屋里,守株待兔。”
“这里这么容易就能侵入吗?”
“这个阿婆不会去留意来自外面的入侵者,她可能睡着了吧。她说这里没有东西可以偷,应该是真的,所以也不会有小偷进来吧。而且玄关根本没上锁,这种房子两三下就可以溜进来了。因为没有理由侵入,所以才没有人侵入,如果有目的的话,要进来是很简单的。只要进入屋子里,接下来只要屏息潜伏,绝对不会被发现。”
麻纪愤愤不平地听着。
“青木,听好了,平野事先潜进来,藏在这栋屋子的某处。这么想就是了。”
——只有这个可能了。
“然后女人和川岛来了。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平野似乎不杀男的。平野一直等到川岛睡着,或川岛离开。这部分是我猜想的,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大概是女人先睡了,川岛早一步离开房间。凌晨三点。”
“然后……平野他……”
“没错,在平野看来,幸亏川岛回去了。命案现场无法从外侧上锁,所以川岛离开,女人睡着的话,那个房间的门锁就是开着的,可以轻而易举地溜进去。平野偷偷摸进女人睡着的房间里,先锁上房门,好让被害人无法逃走。接着他骑坐在睡着女人身上,待她一醒,就动手杀人。不过根据里村的说法,凶手似乎费了点工夫。好像不是一击毙命。此时,川岛折回来了。”
“为什么?”
“可能是……为了这个。”
木场从内袋里露出用手帕包裹的遗留品。
青木说:“哦,那个啊。”
“川岛把这个忘在什么地方了,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