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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道路上没有车的时候,开着那辆白色小面包车练习练习。但那也只是练习练习,
她从来没有开车出过远门。
可是,睦夫回来说,那辆白色的小面包车不在停车场。
“她开车把佑介也带走了。”
“会不会去医院了? ”敏子说,“可是,星期天医院不上班,她会不会在附近
的什么地方呢? ”
如果这样的话,她也应该和康隆打声招呼的。首先,如果病得必须在星期天看
医生的话,那就不应该开自己不太熟悉的家里的车而是打车去医院,也许她还会让
康隆一起去的。或者,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她应该让康隆照顾佑介,自己一个人去
医院的。
大家都很担心,也都在苦思冥想,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既担心绫子,
也担心绫子所带的佑介,这种担心是双重的。敏子在乱发脾气,她还对康隆说,难
道你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吗? 康隆也从自己要写的文章中清醒了过来,他也陷入了现
实生活的不安与担心之中。假想现实和现实的价值相同吗? 在家里所发生的令人担
心的事情面前,这个题目就像是小学生的谬论一样微不足道,变成了一件很随便的
事情了。这些日常的琐事和刚才自己一直在写的文章不一样,康隆虽然感到自豪,
但还是非常着急。正因如此,当五点多的时候,绫子突然回来时,他差一点大骂她
一顿。
当绫子一句话也没说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她摇摇晃晃地坐在了门口。就在这一
刹那间,康隆的愤怒烟消云散了。绫子真的是病r 。
康隆伸出手想把孩子接过来,他感觉到了绫子的呼气很热,身体也在颤抖着。
“不得了了……姐姐,你在发高烧! ”
康隆大声地叫着他的父母,跑过来的敏子和康隆一样大吃一惊,她急忙从绫子
手中接过了佑介。
“怎么回事? 你去了哪里? ”
绫子累得精疲力竭,她没有回答。
“啊,等一下! ”
“妈妈,你以后再生气吧! ”
康隆和父亲两个人扶住了快要倒下去的绫子,并想办法把她弄回了自己的房间。
绫子好像很痛苦,呼吸非常弱,不时还使劲地咳嗽。她的眼睛是睁着的,但好像模
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眼睛红
红的,充满了血丝。
敏子给绫子换上了睡衣,绫子小声说:“我冷,我冷。”
“你把佑介带到哪里去了? ”
好在佑介没什么事,只是从他母亲那里抱过来的时候哭了几声,给他换了尿布
喂了奶之后,他的情绪就好多了。敏子和睦夫都在照顾绫子,康隆不太熟练地抱着
佑介,在客厅里来回地走着。佑介高兴得笑了。
“佑介,你妈妈带你去什么地方? ”
康隆舅舅问,然后又高兴地笑了笑。
“问你也没用,是不是? ”
绫子暂时睡着了,睦夫和敏子回到了客厅。他们着急地在一起商量,是去买冰
块呢,还是先把她送到医院去? “哎,对了,车? 她是不是开车回来的? ”
听康隆这么一说,睦夫赶紧跑到停车场去。不一会儿,他回来了,但不知为什
么,他的表情比较吓人。
“车在,绫子可能是开车去了什么地方。”
“这些事情都无所谓了,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吧,你开那辆大的面包车送孩子去
吧。”
“那可不是无所谓的事情。”睦夫一直在坚持。看到父亲的样子,康隆也有点
担心起来了。
“车怎么了? ”
睦夫皱了皱眉:“缓冲器瘪下去了。”
“可能是发生撞车事故了吧? ”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修修不就行了吗? ”
“不仅如此,车子还很脏,车上到处都是泥浆。哎,康隆,你是什么时候洗的
车? ”
在这个家里,洗车是康隆的工作。这样的话,如果他考车通过的话,父母可以
为他买车支付首付的钱。
“前天,也可能是大前天吧,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没过多长时间。”
“这样的话,车子弄得这么脏,是不是有点奇怪? ”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 ”敏子气势汹汹地说。
母亲虽然是个很坚强的人,但她也不是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分清是非的人。
“绫子把车弄脏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康隆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你是说,
姐姐在昨天下大雨的时候出去了? ”
睦夫仍皱着眉头,敏子有些吃惊地眨着眼睛,突然,她发火了。
“什么呀,简直是胡说八道。昨天晚上,绫子和佑介都在家里,那种天气,她
怎么会把孩子带出去? ”
康隆抱着的佑介突然打了个嗝,康隆急忙拍拍他的背。
“在他喝完奶后,没有让他打个嗝吧? 是不是没有做啊? ”
敏子从康隆的手里接过了佑介,当这个甜甜的、温暖的东西离开自己的时候,
康隆突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但是车脏了,我老在想这件事。”
“也许是昨天夜里的雨水给弄脏的吧。”敏子说。她好像已经忘了停车场是有
屋顶的。
“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雨,她出去了,所以才得了感冒? ”
睦夫非常现实,康隆点点头。
“我老在想这件事。”
“这样说的话,那她刚才去了哪里? ”敏子仍在反驳。
“不知道,只好以后再问她了? 是不是应该先把姐姐送到医院去? ”
我得去找一下星期天还上班的医院。敏子说完,抱着佑介去了偻下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只是一个形式而已,里面只有一张桌子,电话簿就放在那里。
“怎么说,也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睦夫小声地嘀咕着。
康隆看着父亲的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康隆很清楚,父亲在说“不是有意思
的事情”的时候,脑子里想到了谁。
“绫子是不是又和那个家伙吵架了? ”
是的,是那个家伙,是那个家伙。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睦夫非常讨厌地啧了啧嘴:“不是说过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吧。”康隆回答说,“而且……如果是姐姐去找那个
家伙的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什么叫没有办法? 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办法的。”睦夫有点激动了,“简直
是在胡说八道。”
虽然康隆知道这件事很容易让父亲激动,但父亲说他胡说八道,他还是挺生气
的。
“每次提起这个人,父亲总是非常生气,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不管怎么说,这
个人也是佑介的父亲。”
睦夫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血都涌了上来。
“那种男人也配做父亲! 以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
说完这两句话之后,他推开康隆下了楼,康隆听到了他嗵嗵的脚步声。
康隆叹了口气。那个家伙——那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成为宝井家的导火
索。康隆想,既然佑介已经来到了这里,既然大家都很喜欢佑介,如果还是对那个
家伙耿耿于怀的话,那可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如果父母能稍稍冷静一点,姐姐也
能摆脱那个家伙的话,那么,即使什么都不做,许多吵架和争论都是可以避免的。
楼下,佑介在哭,敏子正在哄着他,但好像不是太有耐心。
婴儿对母亲身体和情绪的变化非常敏感,而且还能反映出来。
当婴儿因为母亲身体和情绪的突变而哭闹的时候,最好的安慰也只能是他的母
亲。只能是自己的母亲,而不可能是爷爷或奶奶。
不知为什么,康隆觉得很累,他又叹了口气。佑介的哭声也越来越小了。就在
他想回自己的房间继续写文章的时候,绫子房间的门开了。
康隆停下脚,叫了声绫子。门只开了一条二十厘米的缝,没有看见绫子的脸。
康隆走到门口往里看。
“姐姐……”
康隆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活了。穿着睡衣的姐姐靠着门蹲在地上。康隆赶快
跑过去,想把她扶起来。“你怎么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
绫子的两只手捂着脸,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嘴唇干干的,她在用嘴巴呼吸。
“我、我想去厕所。”
她抓着康隆的胳膊,嘴里终于挤出了几个字。但话还没有说完,她又开始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