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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特医生走到了门口:“肯德雷克,”他说,“带爱琳娜离开这。我马上——”
“不要!“爱琳娜哭喊道,她直起了身子,突然转身准备走回了这个房间。
但是保罗拉住了她:“你要去哪?”
她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手:“我打电话通知警察!”她的视线顺着地板上的血迹延伸到了那把翻倒的椅子,以及桌边的昏迷女子,“就是她,杀了爸爸!”
就在那时,我准备冲进去拿起了电话。我还没走两步,那个穿着浴巾的女子突然惊声尖叫了起来。
她两手紧紧抓住桌沿,眼睛直直的盯着德雷克的尸体。一直盯着好久,仿佛一尊石制的雕塑。突然,她身体颤抖起来,又张开了嘴,医生一步走到了她面前。
他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她停止了悲鸣,但是恐惧依然充满了她的眼睛。她依然紧盯着尸体,仿佛这是地狱来的恶魔。
“歇斯底里症,”医生摇了摇头,看着我捡起电话,“顺便也叫一辆救护车。”他转身和保罗·肯德雷克交谈,命令他立即把爱琳娜带出去。
爱琳娜·德雷克用自己的大大的不解的眼睛注视着穿浴衣的女子:“她,她杀了他!为什么?”
保罗点了点头,拉着爱琳娜,转身把她带出了房间。
警察总是能从电话上找到太多指纹,但是没几个好用的,因为指纹相互覆盖不好辨识。但是我很小心的拿起电话筒的一端。警察的总部有了回应以后,我把事件前后快速简短的概括了出来,并让加维安警探回我电话。我告诉了他们德雷克的电话号码。
当我正在通话时,我看见加勒特医生从小皮箱里拿出一观注射器。在我挂上电话时,她正准备往那个女人的胳膊上刺。
“那是什么,医生?”我问道。
“镇静剂。不然她又要不停的尖叫了。”
针刺进她的皮肤,但是她仿佛没有感觉到。
我转过脸,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什么闪光的东西。我走近检查一下那些是什么,却发现自己丝毫不懂,仿佛看到了超现实主义的绘画。那是两个圆锥形的东西,每个大概有5厘米长,上面的纹形好像糖纸一般,一个是栗色花纹的白底,另一个是艳红色花纹的乳白色的底。
“德雷克,”我问道,“他收集海贝壳?”
“不啊,”医生满面愁容的看着贝壳,“但是我曾经收集过。这不是海贝壳。这是一种菲律宾的树蜗牛。”他的愁容从贝壳上转移到我身上,“对了,你是谁?”
“我是罗斯·哈特,”我顺便说了我为杂志撰文而来采访的事情。过了一下,我问道,“为什么这个房间这样的封闭起来?(指用胶带自内封窗封门)为什么那个女的穿成那样?”
明显的,跟所有的医护人员一样,他面对记者采访者的态度也出现了:“我只——”他有些顽固的说,“和警察说”。
一会儿,他们来了。先是两辆巡逻车,后面是负责这个地区的警察,接着是杀人事件处理科,而后面又来了医生、照相师、指纹采集师、药物检验师和一位助理检察官。因为出事的是一位百万富翁,当然比黑人住宅区的刺杀案更震动更吸引人。不久,地方检察官和助理总督察也顺便来赶了过来。
来的较早的那些人中间只有一张熟面孔,刑事组的多兰中尉,一个铁血硬汉,很有效率,从不说多余废话的警察。不过这种警察对记者来说却是最无好处的。我怀疑他以前跟记者打交道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在加勒特医生的建议下,那个穿浴衣的女子被警卫监视着送往了最近的医院。然后我和加勒特医生在警卫的监视下在起居室聊天。另一位警探把保罗·肯德雷克带进了这个房间。
他满面愁容的看着加勒特:“我们都知道罗莎·莱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从来没想过她会做这种事。为什么她要杀人?这简直毫无意义。”
“自卫?”我提出,“是不是德雷克强迫她——”
肯德雷克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会是那种女孩。她为那老人正在演一出戏——为他的钱。强迫,正是她所希望的。”他转向加勒特,“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又是ESP的试验?”
医生脱下他的大衣,放在一把华丽的西班牙椅子背上。他的声音里充满劳累和挫折:“不。比这个还要深入。我已经告诉他很多次她是个骗子。但是你也知道德雷克这个人——从来都是绝对的相信自己不会做错任何事。他说他将会和她完成一个试验,让我们都信服。”
“什么?”我问道,“她说她能做什么?”
门口的警探走了过来。
“我的职责是,”他说,“等到中尉来的时候才准把案情有关的事情说出来。现在不要讨论了,这样大家都好过。怎么样?”
这让我们坐立不安。下面的所有交谈都感觉没什么意义。我们沉默的坐在那儿,很不舒服。就这样,一种紧张感滋生了起来。我对将要发生的事有种不详的预感。
半小时后,尽管感觉起来有许多个半小时了,加勒特被叫出去问话,接着是肯德雷克,再后来是我。我看到娇小孤单的爱琳娜站在空旷的大厅里,正慢慢的走上台阶。多兰和速记员在庄严的大餐厅里等着我,头顶上是一盏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但是中尉并不觉得轻松,他的问题冷酷的仿佛外科医师的手术刀。
我本想试着提出我的怀疑想法,但是马上就放弃了这种念头。多兰丝毫不理睬这种怀疑,就当没听到。正当他说我可以离开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多兰接了电话,听了起来,然后皱着眉头对我说:“找你的。”
我听到了马里尼的声音:“我的超感知觉今天有点小问题,呵呵。罗斯,我知道德雷克已经死了。但是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超感知觉,我的天。”我对他说,“如果你是个有心的家伙,你早该来了。这是一个密室。一个能够终结所有密室的密室!”
马里尼的声音突然变大:“你是说密室?总部的电报里没提到密室啊!他们说逮捕已经完成了,这是一个非常普通寻常的案子。”
“总部。”我笑道,“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或者多兰在刚刚的报告中就没提过密室。这可不是一件寻常的案子啊。听着,一个女人在1月份来到德雷克的家,只穿了一件浴衣。他们两个进了书房。他们关上了门和窗,并在里面用胶带密封固定。然后她用裁纸刀猛刺他。在他死之前,他一拳打晕了她,还设法打出了电话向医生求救。”
“她很明显疯了。居然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下杀人。但是德雷克没疯,也许是有一点古怪,但绝不是发狂。所以为什么他还要把自己这么认真的和一个疯子锁在密室里呢?如果总部认为这寻常的话,我就——”我打断了自己的话,电话那头太安静了,“马里尼,你还在么?”
“是啊!”他慢慢的说,“我还在。总部也太单纯了。他们没告诉我她的名字,但是我现在知道了。”
突然,我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四维空间的洞穴中,或者是别的什么奇怪的星球上。
马里尼非常严肃的说:“罗斯。警察有没有在房间里发现一枚恺撒时代的银币?或者一朵刚摘下没多久的玫瑰,一串佛教的念珠,或者一个潮湿的贝壳?”
我什么话的都没,我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一会,马里尼又加了一句:“那么——确实如此喽。是什么?”
“贝壳。”我有点头晕,还是不敢相信居然有这种对话,“菲律宾树蜗牛的壳。但是为什么?——”
马里尼急切的打断了对话:“对多兰说,加维安和我10分钟后就到。坐稳了,眼睁着大大的等我来啊!”
“马里尼,”我有点疯狂粗暴的说,“如果你挂断了还没——”
“贝壳的存在解释了浴衣的原因,罗斯,而这也就说明了那个房间为什么会被那样密封。但是他们带来了一种更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我也不喜欢。这甚至比用念力杀人还可怕!”他犹豫了一下,“那些贝壳显示出德雷克先生的死是由一种更加奇特的力量所导致——邪恶的而且会消失的——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和警探加维安的熟识关系并不能让我和多兰搭上话。他命令我理解回到起居室。
不久我就听到勒加维安警车呼啸而来的声音。但是过了多一个小时,多兰才走进来说:“警探要见你们几个——在书房。”
当我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过去的时候,在大厅里,马里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