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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性。塔罗特就是那个一心想第一个进入厨房的唯一的嫌疑犯。”
“但根据他的不在场证明,他不可能是凶手,”我说,脑中却有点断层,不知道讲到哪里了。
“但,目前就我们所知的,他也许可能是凶手的同谋哦。看起来很像是,他和凶手合伙陷害杜法罗。他留下了许多线索,包括尸体下压着的名片,还有开锁工具,这些都把案件的矛头指向了那位逃脱艺术家。”
“是啊,”加维安插了进来,“我也想到了这些。知道塔罗特的其他演出,不留下指纹就跑了,从出租车里消失,偷赛比特的枪,给我们错误的地址,以及所有的。这些根本就没有意义嘛。如果你要陷害什么人,首先要让自己保持清白。但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搞,我真不明白——”
“而之后,”马里尼匆忙打断了他,“时间很恰当,杜法罗走了进来。这事情发生的内有玄机,而此时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但看起来都很不自然,甚至说是嫌疑过了头。而那张名片最终却不是指向杜法罗,而是塔罗特。而最终,杜法罗在那个案件上的嫌疑几乎撇得一干二净。”
“你的逻辑怎么这么怪异啊?”我满头雾水,“这前后过程能不能跳得慢点啊?”
马里尼拎着兔子耳朵:“卡片是被刻意放置在那的,这很显然。加维安是这么告诉杜法罗的,而他这么说也的确非常正确。如果这名片不是刻意放置的,而的确是有用的线索,但我们就不得不怀疑这个杜法罗,是不是百里挑一的白痴了。但这起犯罪很明显是精心设计的。”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是不是凶手设计把名片丢在死者身下,估计将嫌疑转向杜法罗身上的,或者是杜法罗自己丢下名片,造成别的凶手嫁祸于他的假象?杜法罗想让我们认为他是被陷害的,还有那个电话里的神秘的威廉姆斯先生,也是同样的目的。”
“他一定是读了太多的侦探小说,”加维安咕哝着。
“不止呢,”马里尼继续说,“他担心警察太笨,可能会推理不出他是被陷害的。我在表演最危险的诡计,那就是谋杀,而他却表现的过于小心了。他用了一张有塔罗特笔迹痕迹的卡片,那痕迹非常明显,如果警察没有发现,他也会向我们指出来的。就在这儿,他犯了个错误。当我意识到那卡片其实根本没指向他的时候,我就很确定,是他把卡片故意放置在那里的。如果有什么人想要陷害塔罗特,那他只需要留下塔罗特的名片就可以了,不必大费周章的留下杜法罗的名片,同时在名片上有塔罗特的字痕迹。这基本没有意义。”
探长说:“你的意思不会就是告诉我,马里尼,你就是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认定杜法罗是有罪的?”
“不是,但这些都让我产生怀疑。这张名片只是他耍的一个小滑头,他尝试去证明,在不伤及他行业名声的前提下,证明不可能是他从那房间里出来的。这让我意识到了整个案件的确是他做的。他的确证明了他不可能有机会进去厨房放下门闩,而就在同时,他承认了他就是凶手。”
“他干了什么!”加维安被吓到了。
“他彻底的把自己给暴露了。他解释的太过深入,解释的比他本该知道的还要深入。他借了探长的手帕用来表演锁孔的诡计,而他在手帕上画上铅笔印记,但这时候,现场还没有任何人跟他提起过手帕上的铅笔痕迹。”
探长盯着他,两眼闪烁:“真该死!”
“但,”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要有铅笔印呢?如果凶手只是用铅笔另一头的橡皮端将这手帕捅进锁孔,那不就得了?这之后凶手根本就不需要调换手帕。放下门闩也不是必要的,因为门已经锁上了,而且自内堵上了锁孔。这种凶手根本不需要回到现场,也不需要同谋。这听起来很怪。”
“当然,的确,这样也可以。你做人比杜法罗要直接和简单。他是个魔术师,而他所使用的诡计都是迂回曲折的那种。他很喜欢侦探小说,而A级的不可能犯罪场景对他来说,还不够好。他想要的是一个超级的。这样他就从一个不错的原创诡计开始。他犯下两起罪行,而安排这些罪行看起来的确是由同一个凶手犯下。而之后,他只要在一起谋杀案中拥有无可置疑的不在场证明,就安全了。你可以用这种技巧犯下一连串的谋杀罪,只要你的不在场证明够牢不可破。他的就是。当塔罗特被谋杀的时候,他正跟警察在一起。他本来也可以早些离开的,但他没有这么做。他也试图为自己在赛比特案件中制造不在场证明。他的设计过分精细了。铅笔痕迹使得撕破手帕成为必要,而因此凶手就在之后不得不返回现场进行某些工作,而杜法罗就被排除了。”
“我不同意这个,”我说,“如果你们抓对了人,如果杜法罗就是凶手,而那铅笔印说明的确凶手或凶手的助手曾经回到现场,而那个助手就是塔罗特。但那不能——我看不出——”
“而就在这一点上,”马里尼继续说,“我也不明白。如果这两个人是同谋,那为什么塔罗特还要把嫌疑往杜法罗身上推呢?是他丢下的名片。这看来完全不像同谋,而是互相拆台。凶手和同谋的行为目标一般都是一致的,而这起案件,却完全不对。”马里尼伸出手,手指展开,“这整件事,我的大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塔罗特不可理解的被谋杀了,而他的尸体被证据包围着——他被谋杀的方式,赛比特睡衣的带子,迪博士的水晶,魔导书缺失的一页——所有的证据都说明这两起案件必然是同一个人犯下的。而就在这同时,杜法罗却在唾沫横飞的跟我们讲话,将嫌疑丢回塔罗特身上。在这些所有奇怪谜团之上的谜是——塔罗特死时候的样子——他化妆了,做了伪装。每一个新发现都是一种倒退。我们不断的意识到和发现新的线索,杜法罗大师的血腥诡计就更加顺利的进行着。”
“马里尼,”加维安多管闲事起来,“不要再给我们乱吹风了,说说整个逻辑过程吧,这些我都知道了。”
我也插了进来:“你忘了我还不知道答案吗。继续吧,只有这样我才能听懂。”
马里尼继续平静的说着:“我只在幕后快速的一瞥,不小心看到了藏在帽子里的兔子,但杜法罗还是耍了我。这谜团越来越大,越来越难,直到我们解决了一个不可能。我们发现了那个动过手脚的机关收音机的秘密。而我们就知道谋杀其实要比听到声音更早发生——很明显是在半小时前——就在塔罗特到来和开始下雪之间。但这有什么帮助吗?谋杀在杜法罗自己家里发生,他是目前为止最有机会设置收音机机关的人。而且我相当的确信,即使没有下大雪,他一样会把梯子架在窗口,让我们以为凶手是从那逃走的——一个不是逃脱艺术家的凶手。但其实,他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够牢固了。半小时之前,10点钟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赛比特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没有人能怀疑。”
“而琼斯就变成了那个开启收音机的人,”加维安厌烦的加了一句。
“是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台下的二号助手,但挑选他也许是个错误。他不会根据杜法罗的指示去按下那个开关的,他没那么白痴。这样他的腹语术口技专业能力就让他百口莫辩了。但我非常确定的是,杜法罗已经设法扼死了塔罗特。所以我问了自己:杜法罗能够让琼斯在正好恰当的时候来这里,按下电灯开关,而同时他自己却没意识到发生过什么吗?然而琼斯本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我想了一下,发现答案是可以。我们其实已经谈论够多有关这个东西的事情了,在调查过程中,设置就在几分钟前。”
我试着掩饰自己懊恼的神情,但不大成功:“可恶!该死的!杜法罗催眠了他!”
“完全正确。”马里尼笑着说,“相比那个滑稽可笑的可能的巧合,这是唯一合理的可能性。杜法罗说服琼斯试试某种催眠试验,而在琼斯深度睡眠时,动了手脚。他给了琼斯一些催眠命令,然后对琼斯说,他醒了以后就完全不记得被催眠的事情。这就是那心不在焉的嫌疑犯所忘记的事情,这也是杜法罗意识到的无法掩饰的漏洞。杜法罗承认这点了吧,探长?”
“没错。他坦白了关于催眠的事。接着我想起了我在《现代犯罪调查》中读到的一个案例,两个年轻人催眠了一个女孩,强奸了她,然后通过催眠灌输的指令,使她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如果那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