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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是怎么能把从椅子上过来固定她的线弄松的?”加维安有气无力的问。
“她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手是自由的,她只需要把线切断,但在降灵会结束之前,她走回布袋子,重新收拾好那些椅子上和观察者手中的线头,固定在自己身上。外面橱柜上的锁越多,她能争取到的时间也就越多。我今早已经解释过这个魔术原理了。”
“如果拉波特离开旅馆,”加维安问道,不是非常确信,而是很虚弱的问,“如果是她杀害的赛比特,那么是谁帮她拉下门闩,又塞上锁孔的?是她控制的印度鬼魂吗?”
“沃垂斯可以做到,你也知道,他后来去了赛比特家的厨房,取水给她喝。”
“但为什么——哦,该死!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糟糟的事情。”加维安的蓝眼睛眨着,眼睛里闪烁这热力的火星,“每次我感觉这案子要有转机了,总是发生这种事。昨晚我们的调查被人作梗,是因为我们研究了四种解答之后,有人声称他还有第五种。而接着,他又给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挑刺!谁告诉你谋杀案子都是这么破的?”加维安绝然的转身,咆哮着,“我还是觉得是琼斯干的。”
葛里姆也响应道:“我也这么认为。”
“而你不能证明他没做。”加维安吼着,然后用讯问的口气,说着,“还有一件事,哈特的不在场证明列表的确做得匆忙了——而你知道的。”他食指指着马里尼,“但你为什么总是为琼斯说话?”
“我没有为任何人说话。我只知道你不改揪住琼斯不放——而且——”马里尼严肃的对加维安说,“犯下这起谋杀案的犯人,不是那种当警官对他大声吼着,他就乖乖投降的人。某人蓄意而冷血的预谋并策划了整个案件,甚至看起来都让人觉得恐怖。特别是到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动机已经有多少人被卷入。在没有无懈可击的证据之前,你别想让凶手认罪。”
加维安捏着下巴:“你是不是要告诉,这个案件应该如何调查啊?”
“不,”马里尼说,“但如果你好言问我,我也许会告诉你。”
希望打破这两个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我插进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说我的不在场证明表做的很匆忙?”
加维安回答,但是是对着马里尼在咆哮着:“如果凶手紧跟着塔罗特到达,在下雪之前,那拉克莱尔夫妇都有不在场证明。他们正在警车里,行驶在赛比特家去演出地点的路上。杜法罗在赛比特家解释那丝线的勾当,沃垂斯和拉波特没有。秦翁辅和琼斯说他们一起在秦的公寓,但——如果秦是在撒谎,或者弄错了时间,而琼斯有可能是在20分钟前离开的。那么我们对于这个案件就有了一个可能的解释。”
“不要忘了,我们在杜法罗的小屋里发现了人偶,而杜法罗在康尼岛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腹语口技专家了,这只是一种魔术,许多魔术师都会的。”
“那又怎么样?琼斯当时就在门外,不是吗?别告诉我秦能够在20个街区之外传音,或者杜法罗在一英里之外发出那种声音。但如果你的意思是,那些声音都是塔罗特的鬼魂发出来的——”加维安吸了一下鼻子,接着毅然决然的说,“我现在就要拿琼斯开刀。”
“而,”马里尼急忙说了下去,“你怎么解释那梯子的问题?还有琼斯为啥要在赛比特的房间里,如果必须的话,呆着16个小时,和死者在一起?他为什么要把杜法罗的名片留在死者身底?为什么拉波特知道屋里死人了?为什么塔罗特不留下指纹?为什么他乔装打扮,来到杜法罗家?而为什么——哦,为什么,我一直坚持的问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要以那么奇怪的方式从出租车中消失?而且你觉得琼斯有这么笨,非要用腹语术构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吗?难道他不清楚别人都知道他的特长吗?”
前面几个问题加维安无言以对,最后一个问题更是让加维安疑惑不已。他盯着马里尼,突然产生了兴趣:“听起来你有主意了。说出来吧。如果不是琼斯干的,那我们就必须解释沃垂斯、拉波特或者杜法罗怎么弄出那个声音的。甚至,我们可能要回到原点,也许有第六条逃出这房间的办法。”
马里尼平静的坐着,脸上没有任何反应,说着:“的确有!”
第二十章 喋喋不休的鬼
探长嘴里憋出了一句:“哦,上帝!”,然后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他静静的坐着,但最后还是决定让马里尼继续说下去。
马里尼看形式有利,立即朗诵了一首打油诗出来。这诗做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是他事前就准备过的一样。加维安像一座正在修养中的休眠火山,静静等待着。
马里尼躺在长椅子上,长腿伸直:“而那,”他继续说,“可能是第七种方法,但我们的嫌疑犯们都没有这种表现。但这第六种逃脱的方法,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吸引人。这方法不仅解决了不可能出现的声音的难题,足迹消失的难题,也解释了莫名其妙开着的窗户和放下的梯子。”——其他人突然坐直,注意力被拉了过来——“我不明白这一点华生为什么没想到——呃——我是说哈特,在这之前。这种手法在侦探小说中用过了太多次,以至于十年前的S·S·范达因在他的一篇评论里都把这种手法称为陈词滥调。但也许奥斯卡·瓦尔德的格言‘生活就是在模仿艺术’就是在指现实中的案件常会模仿侦探小说。
“假设凶案的确是在这之前发生的。假设,就像你刚才说的,就在塔罗特到来和开始下雪这段空隙之间。而那凶手就不需要爬着梯子离开,而是只要在葛里姆出现之前,大摇大摆的从门口离开就可以了。”
“好吧。这就是我断定琼斯干过的事情。而且我也可以承认,西斯医生的报告暗示了死亡时间也许不是非常准确的在10:35。他说窒息死亡的死亡时间本来拒难以判断,室内的低温度又进一步模糊了判断。你继续。”
马里尼微笑,他的黑眼睛闪着光:“我们再来讨论这把没用的梯子。这东西的放置,在整个谋杀的阴谋中,肯定是有目的的,有确定的目的,但凑巧的,事情弄乱套了,所以我们就陷入麻烦了。这把梯子放在这儿,不是为了凶手的逃跑,而是帮助警察将这不可能的现场焦点转移到唯一的一条出路上去。我们都以为凶手是从这里逃走的。然后,这梯子却——”
“但,”葛里姆反对,“但凶手不大可能是从这里逃走的啊。那雪地证明了没有人能够——”
“就像我马上开始要说的,”马里尼插了进来,“这小心放置着的红鲱鱼不会误导我们。天气预报局根本就没预测到星期一会下雪。因为有雪,才不得不有梯子,而我们想的方向不对。这雪使得现场成为了真正的密室,而我宁愿认为,这场雪让凶手非常头疼。”
“他有大麻烦了,”加维安暗示性的说,“但为什么如果这地方是密室情况,凶手就会有麻烦了呢?他的其他行为难以解释啊。”
“而如果根本就没下雪?”马里尼回答说,“葛里姆就会听到那声音,破门而入,然后看到该看到耳朵东西。所有人都会以为凶手是从窗户逃走的,而没有人会想到,其实谋杀发生在这之前。”
“那声音呢?”
马里尼看着葛里姆说:“之前已经提出一种意见了,”他说,“那就是,这个房屋闹鬼。”
加维安精神一惊,但眼里仍透露着希望:“这理论可能是对的,因为很有可能,葛里姆,琼斯的确以某种方式,听到了鬼的声音。”
马里尼看着蓝色的烟圈从嘴前慢慢飘起。他快速的扫视了一眼,继续带着微笑说道:“不是鬼的声音——而是声音的鬼,鬼怪的声波。哈特,这有个很好的标题,为你这一章准备的:喋喋不休的鬼,或者,妖精说话,或者鬼敲门也不错,只是有点——”
加维安背靠着闭上眼睛,无奈的晃动着对莫利说:“派个人去局里拿橡皮管过来。我们有办法让他说点跟主题有关的话。”
“但,探长,”马里尼抗议道,“用你的想像力。如果凶手不在这个房间里,而如果塔罗特在葛里姆听到那声音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伪造声音的意义何在呢?”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然后说了出来:“我知道了,”我说,“唱片机或者留声机,只要事先设定好,就管用。侦探小说里老用到这些东西!但该死我的,如果我能——”
探长急忙站了起来。“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