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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迪眉毛扬了扬:“这地方跟坟墓差不多安静,除了你刚刚搞得这乱子。”
加维安坐回椅子里,板着脸,看着马里尼。
葛里姆说:“也许我疯了,但——”他突然转身,看到马里尼咧着嘴大笑着。他皱着眉毛,很不确定,“我闻到怪味了。这又是什么客厅魔术?”
“这也是你脑子里想到的吗,探长?”马里尼问。
加维安点了点头:“的确。多谢你的表演。我很遗憾,这表演非常完美。葛里姆,你听好了,你的好朋友,琼斯——他是一个口技专家。”
我能感觉到那句话正在葛里姆头盖骨里翻江倒海:“所以就是那样的,”他咕哝着,“昨夜我们两站在这门口的时候——”他缓慢的说着,脑中构图着,“琼斯发生了那种声音,你像你刚刚做的那样。”
“我想探长也是这么想的,葛里姆。”
“好吧,听起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口技表演者都需要自己的小人偶。”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只要经过简单的练习。这种就是腹语术,就是不动嘴唇的发出声音。当然,你用一种跟你声音不一样的发音发腹语,这样你的人偶就可以自己说话了。”
“好吧,但那门口的声音这把戏是怎么弄的?”葛里姆问。
“这是同样的道理,但要高级一些。我吸引了你的注意力,让你以为在那个方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接着我控制自己的声音,使之听起来就像是门口传来的一样。这是最难的部分。发音要从喉根部,故意绷紧声带,这在技术上称为‘发远音’。因此,布莱迪什么也听不到,声音从来就只存在与这个房间之内。”
葛里姆的脸上写着他脑中正在紧锣密鼓的推理着:“那塔罗特,”他慢慢说,“在我和琼斯到那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琼斯早已扼死了塔罗特,而他回到那里进行那项表演,只是为了得到不在场证明。”
马里尼望着探长:“你怎么想?”马里尼的腔调中带着狡猾,探长沉默了一下。
“好吧,”吼着粗野的说,“为什么不呢?但我想,我们都知道塔罗特到达这里顶多是下雪和葛里姆监视前5分钟,而雪开始下的时候,琼斯还在23号街跟秦在一起。如果他扼死了塔罗特,那他肯定是可以无视葛里姆和雪,随意的来去。你解释了声音,但无法解释足迹。不要告诉我你要对陪审团说起那个Lung…Gom…Pa理论。”
“秦也许在琼斯离开的时间上撒了谎。”
“好吧,假设那样,然后呢?”
“那么,如果琼斯早20分钟离开23号街,他就能在下雪之前和塔罗特到达之前,就已经躲在那里。塔罗特来了,琼斯杀掉了他,接着发现葛里姆在门口,然后架着梯子从后窗逃走,在雪没下之前。”
“这样。如果秦是个骗子,那消失的足迹就可以被证明了。那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琼斯要等半个小时,然后才在葛里姆面前表演他的腹语术?最合理的就是一口气把事情做完,防止夜长梦多。”
加维安对马里尼的反驳嗤之以鼻:“凶手合理么?我遇到了一些杀人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你找到了一个观点,而我们却会从这家伙身上找到答案。”探长走到电话前,拿起话筒。
当他开始拨号时,马里尼说:“如果他死不承认呢?”
“我有办法让他说。”
“探长,我建议你现在挂上电话,你让我感觉紧张了。你看,我知道琼斯不可能从那把梯子逃出房间。”
“你什么?”加维安不力的拿着话筒。
“自从那把梯子被架在那之后,没有人用过那梯子,除了我自己。”
探长把话筒摔回了电话,接着,在探长发怒之前,马里尼又说道:“今早,我就是从这梯子进入的。但就在我登梯子之前,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梯子底的地面。至今地面冻得不是很硬,梯子两脚在地面留下了痕迹。当我在梯子上爬了几步,然后又退了下来,发现梯子脚的地面留下了明显的压痕,大概3英寸,但之前,梯子脚附近完全没有类似的痕迹。”
“葛里姆,出去检查一下。如果真跟他说的一样,就去拍你几张照片。”加维安在房间里踱着步,他走了10英尺远,接着突然转身,“我们知道得越多,就越解不开这难题。如果没有用过这梯子,那这梯子摆在这干吗?”
“嗯,”马里尼犹豫了一下,眼镜看着地面,“也许有人本来打算用的,但最终没有用上。”
加维安明显没有在意这句话,他手扶着下巴,思索着。接着他又走到电话跟前:“我还是得让琼斯过来解释清楚,该死的。他仍然是唯一的两起命案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每个人都该有不在场证明。就像你说的,探长,自从塔罗特真的被谋杀之后,从这里逃出的路线就被完全封闭了,从而构成了不可能。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你才能进一步下去。”
“我们无法推导,但我们现在明确知道……就像你见到一个女人变成了两个,你无法推导到底怎么回事,但你知道这肯定不是魔法或巫术。如果我有了我的嫌疑犯名单,那我几乎可以承认有沙加特这种怪物,拧了人脖子,然后从锁孔逃走。但看看我现在手头?一大票魔术师,他们的工作,就是从铅棺材里逃出来,把鸟笼子变不见了,读别人的思维,以及从空气中变出兔子。”加维安兴奋了起来,“不可能,哈哈!你怎么知道,琼斯不可能会一两个你不知道的诡计?”他拿起话筒。
“那如果,”马里尼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某个其它人,就像琼斯一样,两起命案都没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呢?”
几分钟前,我就看过了我的那张不在场证明列表。现在马里尼提到了,我又拿出来看了看。
“真的有啊!”我突然坐直了,说道,“看!如果你假设塔罗特不是在10:30被杀的,那右栏的所有不在场证明就都不成立了。而只有三个人有赛比特谋杀案的不在场证明,那么我们就有五个嫌疑犯了。”
加维安在拨号的手停住了:“嘿,别这么急,”他抗议道,“我们都知道——”
“等一下,探长,”马里尼说,“很有趣啊!哈特,假设你删去茱迪第一场命案的不在场证明试试?”
“给我理由,”我坚持着。
“今早我来这里之前,和她妈妈聊了聊。她发誓茱迪绝对是早在3点之前就上床了。但,这里就有问题了。她看到茱迪午夜上的床,她第二天早上叫茱迪起床。但她们睡在不同的房间,老妇人的听力也不大好。茱迪有可能在这之间出去,而不被发现。她的不在场证明不能成立。”马里尼暂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接着是拉波特躺在橱子里,而赛比特在黑暗中和其它人手挽手。试想一下我们也删去他的不在场证明。”
加维安有点不自然:“听着,”他争论道,“我们有两个证人,他们都一口咬定,从头到尾都一直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从未松开过。”
“是的,我知道,但沃垂斯,你还记得吧,说当时是他关的灯。假设在黑暗中,是那两个人彼此手拉着手,而不是拉着沃垂斯的手。这也是灵媒常用的逃出围成的圈子的办法。”
“但你没办法打破拉波特的不在场证明。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
“谁说我不能?”马里尼咧嘴一笑。
加维安坐了下来:“我赶上好戏了!”他大叫着,“好吧,教授,拎出你的兔子吧。我记得那个女人被固定在三重密室的橱柜里。被裹在帆布包里,脖子上的线紧系着,固定在椅子上,而她手腕上系着的绳子,那头还牵在其他观察者手中。也许她能够逃出来吧,但从里面钻出来就要一个小时,钻回去还需要一个小时。我说的对不对?”
“你对了,59分半钟。她一直躲在那个橱柜里,而其他人都一直盯着橱柜。然而灵媒的橱柜可是有许多机关的,也许她不要半分钟,就能从橱柜的秘密通道逃出去。”
“但那帆布袋呢?也许她有办法逃出去,但她怎么能钻回来又丝毫不留下痕迹呢?”
“假设嘴边的那些缝合线在内侧里面有断裂。她能够用手指够到,捏住线头,拉松,然后她就可以顺利的从脖子那口钻出来。外面伸进来的线,也许是被固定在袋子的某处,只是为了防止外面的观察者把线不小心拉出来而固定的。”
“但她是怎么能把从椅子上过来固定她的线弄松的?”加维安有气无力的问。
“她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手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