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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齐,莫瑞,宋代克,等等等等——哦!”他捏起一本书,“这本书真少见!《索西亚斯的秘密》,一本有关魔法的书,但这本居然是原稿,天哪!也许——”
“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加维安又开始烦躁不安了,“我们来抓凶手的,不是来抓偷书贼的。你说这些东西,有啥意义?”
马里尼仿佛没听见,继续走到角落的书架,解释道:“这一系列的书我从来没见到出版过,而这些书的作者很有趣,所有的故事都写在标题上了,听我说……”
马里尼讲的双颊绯红,看起来永远也停不下来,但加维安实在受不了了:“哈特,”他说,“马里尼是不是经常这样像个书疯子一样啊?他简直比菲洛·万斯还要可恶。”
我摇了摇头:“我觉得他要好一些,”我说,“至少他还不怎么引经据典。”
马里尼疲倦的笑了笑:“我会表现好的,探长,”他承诺,“但你把一个书虫带到这堆东西面前——”他指着那些书架耸了耸肩,“不过,我们对赛比特算是更加了解了。”
“的确是更清楚了!”加维安酸酸的说,“这儿是整整一书柜的巫术的书。而那边架子上的则是有关现代巫术灵术的书。雷切特,波德默,罗杰,道尔,弗莱玛伦,祖尔纳,克鲁克斯,普莱斯——全部的所有——都保存完好,非常整齐干净,书架上都有详细的标签,收集的非常全面。”他又看着书架,说,“真是太全面了,不管你要查什么相关的资料,这里都能找到。他肯定是年轻时候把自己的所有钱都砸到这里来了,就为了这个图书馆。其中的有些书算得上是稀世珍宝。”
加维安探长坐立不安。马里尼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于是刻意加快了语速:“为了我们的目的,我们需要了解那批书。”他指着左边角落的书柜,“这些都是有关黑魔法的书,还有关于魔法,魔术以及仪式的书。”他手指擦过那排书脊,介绍着,“这五本书是研究黑白魔法仪式的书。而这边这些,则是最伟大的有关黑魔法的著作——《神圣魔导书》《魔导书》《教皇霍诺留斯一世的魔导书》。这里能找到——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巫师飞天之前在身上涂抹的药膏的配方,你和路西法签订契约用的墨水的制造方法,各种恶魔的名称列表,其中也包括沙加特(Surgat),但我觉得这个案件跟他没太大干系。唉,这里的《教皇霍诺留斯一世的魔导书》怎么不见了呢?”他指着紧凑的书架上难得空着的一小块地方,紧接着说,“哦,那边的桌面上。”
我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安乐椅后面低矮的咖啡桌上放着本书。我们凑了过去,低下头看着这本书。有些年月了的黄色的纸页,映在眼中,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谜一样高贵的崇敬感。
“我说啊,”马里尼继续说道,“谁这么好心——这样这本书就不会丢了。”他弯腰,拿起书。
加维安紧张的喊了一句:“小心,可能上面有指纹。”
马里尼点了点头:“明白。如果有指纹就爽了,我们就可以直接逮捕那个家伙了。不过如果那个人真是凶手的话,上面的指纹八成是别人的。”他轻轻的翻着书页。我们都弯下腰,盯着书看,突然马里尼停住了,说道,“看这里。”他手指顺着一排名字划过去:死神,技艺之神,舞蹈恶魔,书之神……接着他的手指停住了。那一行子写着:沙加特,能开启所有锁的恶魔。接着是有关沙加特的介绍,马里尼大声朗读着,“每到周日晚,沙加特,演出从11点到1点,他将取你头发,送他一只狐狸,看着他带走,便可消灾。”
加维安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狐狸,”他嘟囔着,“都是红色的。那他要一个灰头发的男巫师干吗?”
马里尼无视他的话,继续读着:“我变着魔术,哦,沙加特,你来到我面前,决不延迟,准备——”马里尼停住了。
“哎呀,”探长催促道,“快读完啊,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吓唬我们啊。”
马里尼指着书中间,那一页被硬生生的撕掉了。看起来,撕过的痕迹还很新。加维安跺了跺脚,心理肯定暗骂着,这件乱七八糟的案子,真是——他的烦躁被莫利的报告打断。
“杜法罗先生已经到了,探长,你要不要见他?”
…
【注】伤痕译注:这两位,Apollonius&Tyana,是公元一世纪的希腊著名死灵法师
第九章 别问我!
探长怒容满面,不过他还是挥了挥手。他说:“知道了,但现在先不用。等会儿先叫拉克莱尔过来。”
马里尼笑着说:“探长,我看你还是——”
加维安怒气冲冲的跺着步,接着停住:“好吧,没什么。下面呢?”
马里尼把书放在一边,加维安看了一眼。我撇到一整页的15世纪木刻画的复制品。“沙加特”这个词出现那里面,伴随着一堆看不懂的符号。沙加特看起来是个凶恶,阴险的粉红色大象。它头上长着看起来像猪鼻子的奇怪东西,黑眼圈的突出的眼睛,长长的弯牙。身体和人的躯干很像,但是要魁梧很多,肩后伸展出蝙蝠一样的翅膀。身体后侧是雕刻着鬃毛和刺的尾巴,但有了这样的尾巴,坐下一定会很困难吧。而下面的两只脚,则仿佛鸟类的爪子。
加维安大声的讽刺道:“那个,我猜,就是凶手吧。我们把这张图放大了做成通缉令,到处贴着,等待有人打电话来,说他是时代广场下的地铁站见过,或者是在中央公园,还有,我们得打电话给动物园,搞不好这个东西已经被动物园抓去了,哈哈。”
马里尼努力装出严肃的表情,回答道:“我们都希望不是,探长。”他说完,继续把自己埋在书里,接着大声说,“如果能知道缺的那页讲的是什么,就好了。我们要是能找到同样的一本——”
“我,”加维安一字一顿的说,“不像再听到任何有关这个的话了。”
阿尔弗雷德·拉克莱尔进来了。他木然的站在门口,手插在兜里,愁容不展。他看到马里尼,轻轻点了下头。加维安转脸向着他,开始工作。一堆堆的问题抛了出来。拉克莱尔宣称那天晚上,他和他老婆共有三场表演,每场二十分钟,分别是9:30,11:30和1:30。最后一场表演结束后,大概两点,他去了“托尼的地盘”,苏利文街上的酒吧。
“里面的老板能认出你?”加维安问。
“肯定没问题。”
“你在那待了多久?”
“直到4点,接着不知道哪个混蛋把我塞进了计程车。”
“你有没有注意到车牌号,或者司机的名字?”
“这个,没有。”
“对了,你还没有提到你老婆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的?”
“没有,我跟她表演的地方就分开了,探长——赛比特是昨晚被谋杀的?”
加维安说:“也许。拉克莱尔夫人立即就回家了?”
他沉默了很久,缓慢的点点头:“她是这么说的。”
加维安又进一步问道:“那她其实去哪了?”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了。”
“好吧,你不知道她去了哪。你怎么想?”
阿尔弗雷德走向一张凳子。我注意到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平衡。他转过身,看了一会探长,然后坐下。他的嗓音很低沉:“她,也许到这儿来了。”
加维安非常冷静:“让我们听听这是怎么回事。”拉克莱尔看起来有点口吃,加维安协助着问道,“她,经常来这里?”
拉克莱尔的脸上混杂着复杂的神情。他说:“我有这么认为的确切理由,是的。”
“而且昨夜?嗯,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突然开始加快了语速,想要竹筒倒豆子:“她在演出的地方给了赛比特电话,我听到了。当她以为我已经走的时候,我其实就在门外。我听到她说,‘塞萨尔,我马上就来。’”
“还有别的么?”
“就这么多了,这就足够了。我出去喝了个大醉。我早就听说这个传闻了,我猜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吧。我实在想不明白的是,她怎么会跟那个老混蛋有染的。她至少——”他突然起身,说着,“但杀赛比特的凶手不会是她,探长,我知道的。”
我是很怀疑的,但看起来他自信满满。
“那么,”加维安说,“你打算继续和她一起生活。为什么,拉克莱尔先生?”他翻遍自己的口袋,没有发现一根烟。马里尼递过烟盒。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