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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他会成为富翁。他和我结婚,而且已经知道我是大富翁的外孙女。他需要为彭庄筹款,而我和他是夫妇,我的财产便保证彭庄完全是我们的,这是事实,不论我死活如何,彭庄已经安全了。
我不想往远处想,但是我确定有人想把我锁在墓室中,希望我死前不被人发现。
我又回想以前乐石首次到我父亲工作室里来,我父亲一听见他的姓名,一定立刻知道他的身份…而他不告诉我。为什么?因为我外祖父不愿让我知道,乐石准备先认识我,替我拍照。我遗憾地苦笑,我祖父就是那么个傲慢的人,至于父亲,他会为了我做一切他做得到的事。
他没顶的那天呢?乐石那天似乎很奇怪,是不是呢?他会回到工作室,把我父亲一个人留在那边游泳,当我们听到恶耗时,他似乎有点……如释重担。这是我的幻想吗?
我不能再这样地想象乐石,如果我要找出是谁在陷害我,我必须到别的地方去找。
有一次在雨后,我由危险的山径走回家,警告牌子被人移去。我还记得我当时的不安心情,但是乐石赶来阻挡了我。想起这件事稍微令人心安,可是有什么好心安的?因为那表示乐石爱我,要保护我,他决不会做出任何可能害我的事。
我知道不会是他。
但是又会是谁呢?
我立刻又联想到一些他以前,也许现在仍感兴趣的女人。因为任何人都不敢深信乐石。白丽青?葛英霞?还有邓黛娜又如何?
我记得邓黛娜曾经告诉过我,维娜被锁在墓室里。我所听见的维娜与去林的谈话又有什么意义?哦,他们自然愿见乐石娶个富家妇而不是贫家女。维娜有什么理由要除去我?那对她会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不在,我的财产便成了乐石的,怕又可以自由地结婚……白丽青……葛英霞?
当我们谈起橡木柜里的新娘时,白丽青也在场,如果邓黛娜的话可信,她曾在多年前锁过维娜。那么她知道钥匙在什么地方,但是唯一的钥匙是由乐石保管,那是一把大钥匙挂在乐石柜橱里,橱子还是上了锁的。如果有人要打开墓室必先要找乐石。
白丽青知道这情形,正如她在多年前一样,她会设法弄到钥匙。
我又想,我首次见到白丽青时,就对她没有好感。
从此,我得多加注意白丽青。
维娜说这种经验一定会令我震惊,希望以后几天我必须要轻松点,她说她也要照顾海茜。
「我宁愿和你关在一起的是萝兰,」有一天我走出屋,看见她在前面草地的花圃上工作,她对我说。「海茜太敏感了。」
「真是可怕的遭遇。」
维娜站起来看着我。「你们两个都一样,可怜!我也会吓个半死!」
她脸上划过一道阴影,我猜她又记起许久以前她被白丽青锁上,直到她答应白丽青的要求为止。
宝玲走出屋来。
「天气真好,」她说。「我开始想起我的花园,不知道现在它怎么样了?」
「想家了?」维娜问。她对我笑着说,「宝玲就是这个样子,她在达特茅便想彭庄,在彭庄就会想达特茅。」
「是,两边我都爱,两边一样是我的家。斐文,我在想,这件可怕的事……一定把你吓坏了,你脸色不怎么好。是吧,维娜?」
「这件事会令任何人不安,我想她再有一两天就会复原了。」
「我想回达特茅去住一两星期,和我一起去吗,斐文?我想带你去看看。」
「哦……你真好!」
离开乐石?我想,把他留给葛英霞?给白丽青?我还没有解决那件事,我怎么能有心休息?我必须找到对我有仇恨的人。他希望把我除去。无疑,和宝玲去一两个星期自然可以使身心休息一时。可是我在那边会时时刻刻想回彭庄。
「事实上,」我说,「我还有许多事……还有乐石……」
「别忘了,」维娜提醒宝玲,「他们结婚还没有多久。」
宝玲微感失望。「好,下一次吧…但是我认为你需要休息一阵……」
「谢谢你的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拜访。」
「希望你带海茜去。」维娜说,「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比你所想的还要利害。」
「哦,我要带亲爱的海茜去,」宝玲答。「我实在想让斐文看看我们的老家。」
我摸着她的手臂。「你真和气,我希望不久你能再邀我去。」
「当然,我会不断请你,直到你接受为止。你是去散步吗?」
「我想去包家,我有一两件事想和道生太太谈谈。」
「我和你一起散步好吗?」
「十分欢迎。」
我们离开维娜向包家走去,我觉得拒绝宝玲的要求,心中颇不过意,我希望她不会误会我。
我想对她解释。
「当然我明白,亲爱的。你不愿意离开你的丈夫。事实上如果对乐石说起,他也一定会拒绝。再过些日子等他不在家的时候,你再来渡周末吧。反正乐石时常有事出门,我们再来找机会,我是想,那件事以后……」
她打了个冷颤。
「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已经死了。」
「我实在感谢自己走到墓地里去,因为我要找遍每一个地方,当我想起这件巧合时,不禁令我心寒。如果我绕过墓室,那么你们就听不见我,我也听不见你们。」
「即使在白天……我也不愿想那件事。这件事太奇特了,乐石说门没锁上……只是虚掩着,对于这件事我真有点胡涂了。」
「哦,门当然可能是虚掩着。」
「可是我们用尽了力气推不动,这实在不可思议,何况唯一的钥匙是锁在乐石橱子里。」
「哦,」她说,「那么锁起你们两人的可能是乐石了?」她笑起来,我也跟着她笑。
「我记得,以前有两把钥匙,」她说,「乐石保管的那一把是乐石父亲的。」
「还有一把呢?」
她沉默了一会,说:「白玲。」
她说了这句话后,我们一直没有开口,走到包家后,我们道别分手。
我祖父死后,我实在不愿意去包家。少了他,全屋中似乎空虚寂寞。它有种无人居住的气氛,使人沮丧,就像一个生命从未被填满的女人。乐石常常觉得我的「房屋感」好笑。他说,好像我认为每幢房屋各有其不同的个性。哦,目前包家的个性乃是消极的。我想,如果我替它充满一群没见过海洋而且自幼失佑的孤儿们,那么这座房屋将会何等不同!
理想家的梦!我可以听见乐石的声音。「你等着看官厅会如何处罚你吧!这是罗宾汉的国度,劫富济贫。」
我不管我可能遭遇到何等困难,我要扶养我的孤儿即使他们比我所想的要少。
道生太太过来迎接我。
「早,太太。道生和我正在猜你会不会来,你愿意到我们起居室去喝杯咖啡吗?我们心里有些事……」
我说我很高兴,道生太太说她先去煮咖啡并且叫道生来。
十分钟后,我在道生舒服的起居室里喝着道生太太的咖啡。
道生似乎期期难以开口,我立刻猜到是要谈关于我祖父去世当夜他心中的疑虑。
「你知道,太太,这些话实在很难说得出来,男人不愿过于多话……同时他又怕说得不够明白。」
道生是个标准的管家。庄严,自信,他正是我祖父心目中的理想佣人,他正是乐石所谓古板门房,而我祖父也是一个古板的老人。
「你可以坦白地对我说,」我对他说。「如果你不愿意这些话被别人知道,我绝对会保守秘密。」
道生稍感放心,「太太,我不愿因为那个女人而被牵涉到法庭去,虽然她以前吃过官司,不过我却不愿。」
「你是说葛护士?」
道生说他不是指的别人。「太太,对于大人的死因,我并不以为然。而且我和道生太太讨论的结果,认为那是故意图谋的结果。」
「你指药丸在床下被发现出来?」
「是,太太。大人那天已经发作过一两次,道生太太和我注意到发作的间隔普通距离得很近,所以当夜他可能还发作过一次。」
「当夜他发作时,叫过护士没有?」
「发作严重时,他才需要吗啡。他会按床边的唤人铃,不过他会先吃颗药丸。太太,铃和药丸都落在地板上。」
「是,好像是他拿药的时候,把它们打翻了。」
「也许那是故意安排的,太太。」
「你是说葛护士故意把药丸和铃放到他拿不着的地方?」
「在房间内,太太。」
「为什么她要他死去呢?她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