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臭鱼眼神好,突然一指南面说道:“呵,原来你们说的那个村子是在这里。”
我们放眼南望,透过茫茫的雨雾,在死一般寂静的夜幕中隐隐约约有百余栋房屋聚成一片,确是个小小的村落。
从我们所在的高地顺势向下便觅得一条道路,延道路而行,来到了村子的中央。
村子中间的广场,是一条十字路,一宽一窄的两路交叉,把整个村子分成四块,我们所来的那条路,是其中窄的那条。
全村寂静无人,就连鸡鸣犬吠都不得闻,看来这里根本不存在任何活着的生物。
我们随便推了几家的房门,门上无锁,房中却没有任何人迹,从房内的积灰蛛网来看,至少有十几年没人居住进出了。所有的房中都如同寻常农村百姓的住宅一样,家私朴实,没有特别奢华的事物。各处还都保持着生活中的迹象,有的人家中锅里甚至还有正煮了一半的饭菜,当然那些食物早就腐朽不堪了。
只是不知人和家畜都去了哪里,难道是在一夜之间,这上百个家庭全部人间蒸发了吗?
也许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大的灾难之类的突发事件,所有的人毫无准备,就突然遭难。
就连聪明精细如同阿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事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常识。然而我们几个人也不具备推论这种超自然现象的能力。
众人冒着大雨,顺着村中最宽的道路来到了村子尽头的一片建筑之中,这一带不同于其余的那些普通民居,由呈品字型的三部分组成。
中间是个二层楼高的山坡,前面立着十数座石人石碑,当前一座巨碑高近三米,人在其下站立,会产生一种压迫感。
我们走近观看石碑上的文字,发现都被人为地刮掉了。唯独左下角有几个小字没被刮掉,上面刻有:“唐贞观二十一年”的字样。
臭鱼问我:“这山坡为什么还要立碑?是不是以前是古战场,作为纪念。”
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糊涂着呢。”
阿豪用手点指石碑后面的山坡,说道:“那不是山坡,是坟丘。这就是那座唐代古墓,我本指望只是一场误会,没想到现在世态的发展,已经对咱们越来越不利了。”
我们用手遮在眉骨上挡雨,抬头仔细观看那座巨大无比的坟丘,心中不由地产生了一种畏惧之意。
左侧是一栋大宅,庭深院广,大门紧紧地关闭着,里面黑沉沉的很是滲人。无意中看上一眼,便会产生一种悲哀痛苦的感觉,同时无边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冲进大脑。
我们不敢再多看那大宅,转过身看对面的另一座建筑,却是一座古香古色的砖木结构的二层小楼。建筑风格绝不同于今日的建筑,楼顶铺着黄绿相间的琉璃瓦,四角飞檐各筑有镇宅辟邪的神兽。门前有块牌子,上写“眠经楼”三个篆字,楼中隐约有昏黄的灯光透出来。
藤明月自从进了村子就紧张害怕,这时指着眠经楼说道:“看字号这里好像是藏书的,咱们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文献记录之类的,也好知道咱们现在究竟身处何地,这样才能思索对策。”
其实,即使她不这么说,我们三人也都有此意,反正只有这三处不同寻常的地方,那大的超乎寻常的坟墓是没人想去的,左侧的大宅,别说进去了,只看上一眼身上就起满了鸡皮疙瘩。也只有这像是书房的地方能去看看。
臭鱼一脚踹开大门,拿了棍子在门边乱打,里面到处是积灰,呛得我们不停地咳嗽。
我问道:“老于,你折腾什么呢?是不是刚才吃多了想消消食?”
臭鱼答道:“我看电影里像这种地方一开门,就往外飞蝙蝠,真他奶奶的见鬼,这里却没有半只,害得我空耍了这许多气力。”
楼中屋顶挂着一盏琉璃水晶的气死风灯,不知道使的什么光源,看样子几十年来都不曾熄灭过。
上下两层都是一架一架的群书,插了不少书签,两边几案上各有文房四宝,另有一幅屏风,众人一见那屏风上的图案,无不大喜,竟然是完完整整的一张全村地图。
阿豪用笔把图中的标识道路一般不二地画在自己随身的笔记本上,说道:“这下有希望出去了。”
我和臭鱼两人看他在画地图,于是在周围乱翻,想找些值钱的事物,回去之后变卖了,也好入手一点精神损失费。
可是除了各种古籍手记之外,更无什么名贵的事物,我随手翻开一本线装书册,看见封面上写有“《驱魔降鬼术》驴头山人手书”。
我哈哈大笑,招呼那三人过来观看,我说:“这作者名字够侃的啊,驴头,肯定长得很难看。”
阿豪也过来说道:“是啊,要是让我选驴头和鱼头两种相貌,我宁可选鱼头。”
臭鱼不知阿豪是讽刺他,也乐着说:“哈哈,长了驴头还能出门么?整个一怪胎。”
藤明月说道:“这书名真怪,世上真有能驱魔降鬼的本事么?咱们看看,挑简单的学上几样,也好防身。”
我随手翻开一页,见这一页中夹着一个纸做的人形书签,约有三寸大小,做工极为精致,是手工镂空雕刻。纸人顶盔贯甲,手持一把大剑,虽然只是纸做的,却显得威风凛凛。
纸人书签粘在书页上,我随手撕下纸人,扔在身后地上。
看那页上写道:“以生米投撒,可赶鬼魅,以米圈之,则魂魄可擒矣。”
我说道:“这招简单,药店厨房里有得是米,只是不知管不管用。”随后接着念道:“翻阅此书,切勿使人偶书签遇土,否则……”
正读到这里,藤明月忽然指着我们对面的墙说:“咱们只有四个人,怎么墙上有五个影子?”
我心中一沉,本能的感到身后存在着一个重大的危险,这种情况下,我才不会弱智地先抬头去看墙壁上的影子浪费宝贵的求生时机。
我直接拽住藤明月的胳膊一拉,连她一起侧身扑倒。
一把大剑喀嚓一声把我们刚才站立处的桌案,连同驴头山人写的书砍成两段。我躺在地上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个金甲纸人,真人那么高,杀气腾腾地拎着一口大宝剑无声无息地站在我们身后。
那金甲纸人一击不中,反手又去砍站在另一边的阿豪,阿豪躲闪不及,腿上中招,鲜血迸流,把整条裤子都染得红了。
金甲纸人举大剑又向阿豪脑袋斩去,阿豪惊得呆了,无法躲闪,只能闭目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在此间不容发之际,臭鱼一棍架住斩向阿豪的大剑,怎奈那金甲纸人力大剑沉,虽被棍子架住了剑,仍缓缓压向阿豪的头部。
阿豪腿上受伤不轻,动弹不得,我见此情况,连忙和藤明月伸手拉住他没受伤的另一条腿,将他向下拉出两尺。
也只差了这半瞬的功夫,金甲纸人的大剑已压倒臭鱼的棍子砍在地上,那处正是刚刚阿豪的脑袋所在。
臭鱼见阿豪受伤,暴怒之下,一把扯掉上身的衣服,抡起棍子和金甲纸人战在一处。
初时臭鱼尚且有些畏惧,后来却越打越猛,口中连声呼喝,把那一套咏春棍法使得发了,呼呼生风,金甲纸人虽然厉害,一时也奈何他不得,双方翻翻滚滚地展开一场大战,那书斋中的书架桌椅屏风尽数被砸得粉碎。
我见臭鱼暂时挡住了敌人,就把阿豪负在背上,也不顾腿上之前被砸得发肿疼痛,咬紧牙关,冲出了书斋。
藤明月跟在后面搀扶,一起到了大坟前的石碑下,我见阿豪伤口深可见骨,两侧的肉往外翻着,就像是小孩的大嘴,血如泉涌。来不及多想,马上把衬衣撕开,给他包扎伤处。又把剩下的破衣当作绳子狠狠地系在他大腿根处止血。
我既担心阿豪,又挂念臭鱼的安危,处理完阿豪的伤口之后对藤明月说道:“你好好照顾阿豪,我先去帮臭鱼料理了那纸人。”不等她答话,光着膀子就返身跑回到书楼之中。
此时臭鱼与那金甲纸人战了多时,完全占不到上风,因为那纸人浑身硬如钢铁,棍子打在上面丝毫也伤它不得。
他们两个刀来棍往,旁人近不得前,我只好站在臭鱼后边给他呐喊助威,不停地支招:“老于,它下盘空虚,打它下三路!抽它脑袋,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西。”
臭鱼叫道:“哥们儿这回可真不成了,日它纸大爷的,它比坦克还结实。你快跑吧,我撑不了多久了,咱们跑出去一个算一个。”
我如何肯扔掉兄弟逃命,环顾左右,看尽是桌椅书籍,心想这纸人是纸做的,不知使了哪般法术才刀枪不如,只是不知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