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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对方黑色运动服的胸前别著名字牌。
“芦川美鹤”
美鹤,芦川——吃洋面包长大的。
这小子正是他要找的转校生!
正要说话之时,芦川美鹤已灵巧地一闪身,让过亘进了教室。由于对方行动快捷,亘在人家已消失后,仍整整有两秒钟时间回望一下,他背对着隔壁教室的门口呆立着,等他好不容易窥探教室里头时,学生们大半已就座,最后一次钟声已拖着颤动的尾音快消逝了。
亘慌忙冲进自己的教室。心脏奇特地怦怦跳。
巧的是,那天要上补习班,亘回了一趟家,比平时早出门,因为宫原经常早到,找到安静的地方自习。
亘上的“春日共进研习社”位于离亘家骑自行车五分钟之处。研习社租下了四层小楼房的第三层,有三间教室。亘所在的小五补习班每周上三次课,是以国语和算术为主的两个小时补习,教室是最北角那间。
亘猜对了,宫原独自一人在教室他喜欢的角落里学习,桌上摊开着参考书和笔记,是算术课的内容。
宫原家有五口人,父亲经营街头加油站,他下面有上幼儿园的弟弟和还打尿布的妹妹。
宫原的母亲和他的生父很久以前就离婚了。弟妹是宫原的母亲和现在的父亲亲生的,所以和官原是同母异父关系。并非有人蓄意打听宫原的身世,但这些情况自然而然就传布开了,不知不觉成了周围人所共知的事。真是点像感冒流行一样。
宫原本人很棒,但他家情况如何,亘也不知道。虽然住女孩子们当中传他很疼爱弟妹,但他和宫原同在一地段、同上一补习社,生活圈子有一半重叠的,却迄今没有见过宫原和弟弟妹妹在一起的情景,所以无从证实。
有一点是确实的,宫原之所以常在补习班自习,是因为家中吵闹无法学习。这是他自己说的。这一点亘也能想象,有婴儿和上幼儿园孩子的地方,实在难以集中精神学习吧。补习班的老师也考虑到这一点,允许他在教室里学习。当然啦,有幼龄弟妹的学生不单是宫原,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只是,不以弟妹吵闹作为偷懒的借口,真的只需一张安静的桌子就能学习的,汉宫原一人而已。所以,一般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用功。
亘进入教室,宫原抬起头来,大吃一惊似的瞪着眼。他望向墙上的大钟,仿佛在想“已经到点了?”亘连忙打招呼道:“想跟你说几句活,可以吗?”
“行啊,你想说什么?”
宫原认真倾听的样子,让亘有点难以启齿。那个那个……“灵异照片”的事……这种话太幼稚丁吧?
尽管如此他还是说出来了。
“噢噢,是那件事啊,”宫原随即大松一口气的样子,“好像在全校都出了名啦。”
“真的拍到幽灵了吗?”
“噢。”
宫原在椅子上得意地挺起胸,用手把好好的头发弄得乱蓬蓬。他脸上还笑着。
“在杜鹃花丛中,拍到了类似人的脸,这是确实的。不过,是不是幽灵不知道了。虽然当时是那么想,但不知是真是假。”
“传说三桥神社旁正在建的大楼有幽灵出没,知道吧?”
“噢,我知道,”
“幽灵和‘灵异照片’之间,会有联系吗?”
“那我就不知道啦。”宫原不禁笑了起来,“三谷,你真的关心这件事?”
亘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当中夹带着儿分恼火。我最初也没把那传言当一回事的呀!他很想辩白一番,虽然他并没有受到职责。不知怎的,他赌气似的说出了惹恼了女孩子们的事。
“哦哦”宫原好像这才认真起来,笑容消失了,“虽然我不信幽灵,但也不因此认为你说得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那就好了……”
亘得到安慰,但没有再谈下去。要把大松香织的事也说出来吗?说自己因为见到了出众的美少女,自那以后心神不定。宫原这人是绝对不会取笑,讽刺人的。
然而,冒出口的却是别的话:“芦川是什么家伙?”
宫原直白地提出疑问:“你说‘什么家伙’,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上午第一次看见他,那家伙的脸像木偶似的吧?”
对亘而言,那一次不是“相见”,而是“看见”。
“那家伙不错的。”宫原随即答道。回答得既不勉强。也不含别的意思,“你说他‘木偶似的脸’吧?没错,班上女孩子们吵翻天了。”
宫原不会感觉不快活吧?他可是“人气王”。
“这人挺怪的吧?拍到了‘灵异照片’,还带回家去?还说什么别为这事闹大,挺像装的吧?”
“我不觉得他是装的。’宫原又偷笑起来,“你要是那么在意,打打交道看吧。他要来的。”
“他要来?来这里?”
“对。从今天起。”
据官原说。芦川问他哪里有好的补习班。宫原告诉他这里。芦川马上决定来这里听课。
“这里的女孩子也得骚动起来吧。”
“可能。不过管它呢,爱骚不骚的。”
“芦川的学习……”
“挺棒的。成绩一定相当好,”
亘看着官原,他笑嘻嘻地说着话,全不在乎。他是真的不在乎,不是死撑,而是坦然,即使“人气王’的宝座受到竞争,他还是不在乎的吧。
亘察觉宫原没有失去什么东西,无论芦川美鹤多么忧秀、多么帅,宫原并不因此变蠢。宫原依然是宫原,学习还是那么好,跑步还是那么快,游泳还是那么棒,又帅又有能耐,这一点是没有变化的。也许只一个人出类拔萃,反不如多一个同样优秀的朋友更有意思。不是争坐“人气王”的宝座,而是携手同坐而已——一定是这样。
这种事情在亘而言完全不同。又帅又强的人越多,自己的地盘就越狭窄。
宫原和芦川就算说了跟亘同样的话,都不会惹恼女孩子。现实就是如此。自己拍下了“灵异照片”,还说什么“为这种事情议论纷纷可不好”。这话的意思,跟亘惹怒班上女同学时说的话几乎没有区别,可跟芦川庄一起的女孩子也好,听说了这件事的女孩子也好,没有一个人要责备他“芦川不相信‘灵异照片’,这家伙讨厌”。
假如宫原说“三谷的话没错,在确认三桥神社是否真死了人以前,我觉得不应该说这就是那人的幽灵”,女孩子们就没话可说了吧。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假如是宫原君那样说,她们就会说“对呀”。
太不合理,太不公平啦。
亘大为恼火。其他感觉几乎都顾不上了。好在此时有几个女孩子边说着话边进来了,亘便回到座位上。补习班可以先到先占位置,不过各人的座位也相对固定。亘的座位在靠走廊一例的正中间。
上课前五分钟,任课老师石井先生进入教室,芦川美鹤紧跟在他身后。教室已坐了八成人,大家聊得正欢,但看见芦川的瞬间,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
补习班同学基本上来自三间小学,城东第一小学和城东第三小学,其余是一所私立小学的孩子。城东三小和私立小学的学生们是筹一次见芦川美鹤,震动自然也就大吧。
老师和大家互致问候。然后介绍了芦川。
“这位是芦川美鹤同学,从今天起和大家一起学习。城东一小的同学已经认识了吧。”
石井老师二十四岁。他是大学研究生——在这里的教师都是兼职。他个子矮小。有时穿衣打扮像个高中生,但他是脑瓜子极好的老师,擅长表达,课上得很有趣。对亘他们既不糊弄也不压制,大家都喜欢他、尊敬他。
可他跟芦川并排一站,不知何故,老师就——怎么说好呢——略显渺小了,需要亘身上还没有的词汇和方式,才能表达这一点——老师略显寒促了,被比下去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从刚才老师带芦川过来时就是这样。不是芦川跟随着老师,看上去只是他出于礼貌,走在后面而已。
“我是芦川。”他说着,略低一低头,感觉他这样做恰到好处,声音很响亮。
芦川在空出的座位坐下时,和宫原对视,微微一笑。宫原也回以一笑。和亘同一排的女孩子们紧挨脑袋看看二人的举动,含笑窃窃议论着,挺高兴的样子。
石井老师主张他的课尽量以个别辅导的方式进行。所以这一天的上课时间。亘不能明确了解芦川是否如宫原所说,学习很棒。不过,他有这种感觉。这小子无愧于“很棒”的说法,是陨石。
下课放学了,官原和芦川理所当然成了二人组,班上的其他人围绕着二人。不仅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