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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陈先生,你或许不知道,这幢建筑之所以能躲过拆除重建的厄运,就在于它有一个强加压力的后台在峙。如果能够随便拆拆补补的话,它早就不是今天这幅模样,一举成为开罗城最富丽堂皇的建筑了。拆?建设部连下了四道公示令都没完成的事,我们警方可不愿意再去找麻烦了——”
米兹世故地笑着,不停地喷出一团一团烟雾。
“月光大酒店的第一大股东是什么人?”我对此表示好奇。
米兹摆摆手:“那不重要,关键是zf出面都没疏通好的事,我们连试都不用去试,免得弄个灰头土脸回来,害得我和上司背黑锅。算了,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我现在必须回去写案情报告,咱们走吧?”
米兹陪我回到一八零八房间,希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机发呆,见到我进门,马上站起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笑容。这个房间出了那么多事,她还敢独自守着等我回来,不能不让我心里有小小的感动。
“陈先生,酒店方面为你提供了八层的一个豪华套房,以前的入住费用全部签单免除,以后的服务则是免费提供,住到任何时候都可以。”希薇的表情里透着惊讶,因为她想不通酒店方面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恭敬。
米兹也惊诧莫名:“哦?酒店如此大方?”
找不到冷馨,我就会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一个月甚至一年都未可知,累加起来的费用只怕会是个不小的数目。我跟酒店的管理层并无深交,对方似乎没必要如此关照。
“那么,我们去第八层的房间好不好?呃——”希薇蓦的低叫了一声,肩膀一颤,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我这才意识到她仍是一个病号,肩头的伤并没有痊愈,就被我带着连续进出沙漠。
“希薇小姐,你的伤怎样了?”我伸手挽扶她。
米兹见状,随即讪讪地告辞,留下一个“艳福不浅”的羡慕表情。
我不放心希薇独自回医院去,便带她一起去了八层的八零二房间。只要心底无私,就算男女共处一室都不会发生任何桃色故事,更何况这是一个拥有左右双卧的宽敞套房。
“陈先生,我已经自作主张通知了洛琳馆长,要她今晚到酒店来见你。请原谅,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发现衣橱里的异样时,我再次听到空气中有恐怖的声音传来——”希薇的脸色一直都呈现出病态的潮红,双手无力地捂着心口。
我讶然一怔:“让我来猜,是不是你以前数次听过的那种咒语?”
希薇用力点头,不小心又触动了肩伤,眉心轻轻一皱:“就是那种咒语,衣橱里、卧室里、阳台上、洗手间里无处不在,一刻不停地制造出巨大的回声,几乎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看到人皮时,我实在是万分惊慌,等到冷静下来要告诉你,才发现你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陈先生,法老王的咒语只对觊觎金字塔宝藏的人有效,危月燕的死因那么诡异,难道是被诅咒杀死的?”
我暂时无法回答,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蓦的一笑:“咱们都忘记了一件事,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吃、饭。你想吃什么,我来请客,反正酒店方那么好客,咱们不能拂了对方颜面。”
面对满满的一桌法式菜,希薇忍不住感叹:“那两个小姑娘走得太急了,没有等到你的盛情款待,实在是没口福。”
龙家姐妹是警察到来前离去的,只跟希薇打过招呼,对米兹警官的态度很不友好。当希薇提及这一点时,掩饰不住对双胞胎姐妹的喜爱,可惜她没亲眼见到龙娇和龙娆杀人越货时的真实照片,否则的话,也就不那么容易轻信别人了。
“希薇小姐,别太相信萍水相逢的人,其实很多江湖人物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质朴。”我吞下一大口美味的鱼子酱,笑着摇头。
在开罗的茫茫人海中,我和希薇这两只偶然相遇的孤舟能够同桌共餐,已经是很不简单的缘分,应当珍惜今晚短暂的宁静。
“那么陈先生你呢?内心是否也和表面上一样温和可亲、平易近人?”希薇咬着小巧的银匙,温柔的目光隔着白橡木的餐桌望定我,仿佛要刺穿我的表面伪装似的。
我微微一笑,不想回答。
同样的一个问题,也曾被冷馨反复提问过,我也从未回答过,因为自己早就经过了战争杀戮的沧海,以前的生活是真实存在的,就算真的要发誓抛开,又怎么能从生命中抹煞那段经历呢?毫无疑问,我在冷馨和希薇面前可以爽朗大度地微笑、高雅自如地谈吐,内心却总是保留着一些不敢碰触的秘密。
希薇举起酒杯:“陈先生,希望你能早一日找回冷馨小姐,我愿意为此倾尽绵碑力。”
我体会到她眼神中的无奈、缠绵与决绝,很明显,冷馨回到我身边的一天,就是我们离开埃及之日,今生再会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微醺后的希薇情绪好了很多,只是脸色依然不佳,一直俯身于阳台的栏杆上,哼着一首曲调温婉的情歌。
“法老王的诅咒令危月燕变成了绝妙的人皮?这可真是个突如其来的异变了,难道我的房间里会有属于法老王的东西,而他想偷偷潜入据为己有?”我对一八零八房间里的陈设仔细回想了三遍,确信除了那面墙之外,再没有其它异样。
“他觊觎的宝物就在墙里——”如此一想,我越发坚定了拆墙的打算。
“陈先生,我看到洛琳馆长的车子了,已经拐过路口,向酒店这边开过来。”希薇在阳台上大声叫我。
真正对洛琳感兴趣的是冷汉南,所以我对希薇的叫声并没有太兴奋的回应,只是按了电铃,要服务生立刻送了两份新鲜的果盘进来。
大约五分钟后,门铃响了,希薇飞奔着跑去开门,与门外的人拥鄙一团,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我站起身,望着门口这个穿着烟灰色职业装的女人。她只有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目光炯炯有神,带着洞穿一切的锐敏,正在向我轻轻颔首:“陈先生,听教授和冷小姐说过你不下千次,今天终于一睹尊容了,幸会。”
希薇挎着洛琳的胳膊走进来,两个人的真实年龄相差不少,但外表看起来如一对姊妹花般和谐,同样清丽明艳。
洛琳掠了掠齐到脖颈的短发,优雅地笑着自我介绍:“我是洛琳,冷汉南教授的好朋友,同时也是冷馨的好姐妹,变故发生前,我们每天见面多次,亲如一家。”她的腕上戴着一只江诗丹顿的顶级名表,耳垂上戴着两枚熠熠闪光的钻石耳钉,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饰物,越发显得精干利落。
我伸手与她相握,一边谦虚地微笑着:“我是陈鹰,以前我们通过话,也曾替教授传真资料给你过,虽然没见过面,对洛琳馆长真的是久仰了。”
“久仰”二字,并非对她的故意吹捧,大占卜师“安达鲁捏、巴塔库、洛琳”这个名字于我而言早就如雷贯耳,想不到今天会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面坐着。幸好我已经不是组织的人,时过境迁,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任何利害冲突。
洛琳开门见山,并没有任何虚与委蛇的客套:“陈先生,教授遇难,我也很难过。他对古埃及的文化复原工作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并且曾经向国家博物馆无偿捐赠过几百件金字塔文物。今天,我们需要谈的是关于‘诅咒之石’的话题——其实,那块传说中具有无上神力的石头,就在开罗城内的一个大富豪手上。教授曾去找那位富豪,提出高价收购‘诅咒之石’,但对方拥有的财富比大漠里的沙粒还多,很傲慢地拒绝了教授,令他大大地受挫,因为之前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过,要把石头亲手拿回来送给我。”
她的脸上飞速地掠过一层羞颜,转瞬便镇定下来。
如果我不知道洛琳的底细,只会把这件事当作一个老头子和**夕阳恋的普通故事,但洛琳的身份注定了这是一个复杂的阴谋。
希薇坐在洛琳身边,眼睛已经困倦得睁不开了,不知不觉地向后一仰,无声地昏睡了过去。
“你对她使用了催眠术?”我冷冷地笑了。
“让她睡一会儿吧,有些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