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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一阵哆嗦:“我不要他出现。”
“这是我们能抓到他的惟一机会。”朱莉焦急的语气中透出她的冷静:“我
去密西家;拜瑞,你陪海伦去游行,不要让她走出你的视线,万一他出现…
…“
“我揍扁他的屁股。”不用海伦嘱咐,拜瑞早就等不及了,他那有力的双手
紧紧压扁了靠枕。
雷伊不想眼睁睁看着朋友们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况当中去,他们太鲁莽了,这
不是小孩子玩游戏:“看你们说的,好像你们是英勇警察一样。”
朱莉激动地喊道:“今天是7 月4 日,雷伊,他安排的计划都会发生在今天,
我们要阻止他。“
雷伊焦躁地在床前走来走去,他最后一次努力阻止更糟的情况发生:“朱莉
,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我们需要做决定的时刻……这次让我们做一个正确
的决定。“
朱莉摇摇头:“我不在乎对与错,我只要聪明的决定。”
雷伊恳切地提出他的建议:“好,那我们离开这个小镇,消失……”
“我已经消失了。我要找回我的人生!”朱莉是那么激动,长久以来的种种
愧疚、压抑和挣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雷伊愣住了,看着朱莉的眼神,他第一次这么深入地接近朱莉的内心,却发
现自己已经离她那么远了。
“我们必须面对这事,你做何决定,雷伊?”朱莉的语气咄咄逼人。
雷伊脸上痛苦而犹豫的表情作了回答。
又到了小镇每年最热闹的时刻,所有的居民都聚集在道路两旁,身后不远处
就是海水的拍击声,为大家的欢呼制造声势。
游行的队伍就这样登场了。首先由乐队开道,紧接着是拉拉队,年轻姑娘们
的健美身躯被制服紧紧裹住,配合着激动人心的鼓点疯狂地舞动着,姑娘们的性
感、热情引来人们,尤其是
男人们的欢呼和口哨。平常时节的海边小镇的生活是单调而平静的,所以人
们当然要在这种时候尽情宣泄一番。花车上的“自由女神”、踩着高跷的滑稽小
丑……又引来了人们的第二波欢呼,好像海浪一样,一次比一次热烈。
随着海伦乘坐的花车的出现,游行到达了高潮。作为上一届选美皇后,海伦
手执仪杖,高高地坐在贝壳造型的花车上,仿佛从海中诞生的维纳斯一般。她那
精致的脸庞比起一年之
前毫不逊色,与头上的那顶桂冠依然很合衬。惟一不同的是,她那缎子般的
金发剪短了许多,刚刚能触到她的肩膀。人们当然不会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骇人
的意外,或许还以为这是今年纽约流行的新发型呢。
人群开始骚动,欢呼与尖叫使得气氛有点失控。海伦微笑着朝围观的人群招
手,神情却掩饰
不住她的勉强,只在瞥见坐在车头的拜瑞的身影,她才能稍稍镇定一点。
拜瑞也感到紧张,他警惕地扫视着两边的人群。一张张开心的笑脸,一支支
高举的手臂,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他把头转向一边,抬头正好看到了
海伦,他愣了一下,好像又见到了去年选美舞台上那个出尽风头的女朋友。海伦
虚弱的微笑已经快被害怕警觉的表情吞
没了,她的眼神也在人群中搜索着。当海伦的目光与拜瑞的接触时,有一种
记忆之闸被开启的感觉,拜瑞还是那样充满魅力,意外发生之前他们之间是多么
甜蜜……朱莉给了拜瑞一个微笑,拜瑞也笑了。现在他们相互鼓励,并肩作战,
似乎从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拜瑞回过头去,现在他更有决心要保护好海伦了。
海伦再度恢复了笑容,继续朝人群招手。
队伍还在前进,转过了一个弯道,照例要停下调整步伐。海伦的位置比较高,
她的视线越过人们的头顶,朝远处望去。突然,毫无征兆的,海伦看见人群后面,
那个可怕的渔夫正站在一根柱子的阴影下,领子高高竖起,渔夫帽遮住了半张脸。
海伦急忙喊道:“
拜瑞,拜瑞!在那儿。“
拜瑞立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渔夫离去的身影跃入他的视野。他跳下车,
一边高喊着“让开”,一边用力拨开拥挤的人群,追了上去。
车队继续往前走,海伦渐渐看不见拜瑞了。千万不要出事,她暗暗祈祷。
拜瑞飞快地跑上岸边的木头通道,果然那个穿着雨衣带着帽子的黑色身影就
在前方。拜瑞不顾一切地猛地扑了上去,把那个渔夫死死地压在木板上。他抓起
他的领子,刚拔出拳头,突然愣住了。这只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满脸的皱纹,
张开的嘴里牙齿几乎都掉光了,显然这个人感到莫名其妙,被吓得话也说不出来。
拜瑞意识到他被那个混蛋耍了,忿忿地骂道:“妈的!他在哪儿?”
他环视四周,但为时已晚,那个渔夫早就不见了踪影。
午后的阳光洒在小树林中,伊根家木屋的墙上,斑驳的树影偶尔才会摇晃一
下。
一辆汽车匆匆来到,朱莉跳下车,走到伊根家前,她手里捧着毕业纪念册,
轻轻地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答应。
“密西?密西?”只有纱门是锁上的,朱莉猜测密西应该没有出门。
她回头望去,门前的草坪上晾晒着一只海鸟,一阵风吹过,这可怜的东西悬
在空中晃来晃去的。它应该是刚宰杀不久,因为鲜血还在顺着它倒挂的脖子一滴
一滴地流下来。草坪的边缘接着茂密的小树林。一片午后的寂静,只有风声和小
鸟的鸣叫声从里面传出来。就在这儿,朱莉看见了一间简易的小木屋,还有它矮
矮斜斜的木墙。
朱莉慢慢地走过去。也许那儿是工作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朱莉渐渐看清
楚,墙上挂的都是从动物身上扒下来的皮毛和头骨。朱莉忽然觉得脖子后面的汗
毛竖了起来。
正要回头,密西冷不防地从斜里冲了出来,神经质地挥动着尖利的小刀。
朱莉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往后挪着步子:“求求你……”
密西怀疑地盯着她,这里来的陌生人可不多。
朱莉急忙解释:“密西,你还记得我吗?两天前,车子出了问题?”
密西打量着朱莉,那个印象慢慢地浮现出来,她收起了手中的刀,问道:“
你来干吗?“
另一边,镇上的游行仍然进行得热火朝天,似乎所有房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挤满了街道两边。
坐在花车上的海伦已经完全不关心这些了,她还没看到拜瑞回来,心中焦急
万分。
现在她孤身一人了,那个渔夫呢?他在哪儿?他到底躲到哪儿了?海伦费力
地扫视着人群,
但是这毕竟是一个渔村,几乎每一家都有一个在船上工作的男人。这边这个
带着渔夫帽的男人
不是,那边那个穿着雨衣的渔夫也不是,还有一个渔夫,还有一个渔夫……
然而这些兴奋而熟悉的面孔都不是。
花车开过一排白色小楼,从上往下看去,海伦坐在花车里东张西望的模样一
目了然。海伦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让她不安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不由
自主地抬起头,那个可怕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监视着她的一
举一动。渔夫掏出了钩子,正式向海伦宣告:一场血腥即将开始。
海伦吓呆了。可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游行的队伍继续热热闹闹地往前走。
车上的海伦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消失在视线中。
苍蝇嗡嗡地围着一条鱼转来转去。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剁下去,把鱼切成两
段。密西站在小木屋前的工作台边,一边和朱莉说话,一边干着活。
朱莉恳切地提出请求:“密西,我们需要谈一谈。我必须找到你弟弟的朋友
比利,我要跟他谈谈。也许……你能翻翻这本纪念册?“说着,朱莉捧起纪
念册,谨慎地靠近密西的工作台。
这个女孩子三番两次地出现,好像有什么目的。密西挥动着带血的刀,警惕
地问:“
究竟什么事?“
朱莉摸着手中的纪念册,不知从何讲起,她艰难地说道:“这解释起来太疯
狂了,但这跟你弟弟以及去年独立日有关。“
密西倏地抬起头来,吃惊地问道:“怎么回事?”
朱莉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早知道说出实话将会有多么痛苦,但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