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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
真弓只是站在旁边量时间,一点儿也没跑。
但是,实际上在客厅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红茶的也只有真弓而已,而道田的袜子早已见底,哈哈呼呼地在旁直喘着气哩。
“您是佐久问小姐吧?”真弓话才出口,这位四十多岁,态度持重,在这个家帮佣的女人马上接腔说:
“请叫我敏子就好了,大家都这么叫的。”
“喔。在这个家,已经待很久了吧?”
“是啊!很久了。”
“您认为如何?在事情发生的这段日子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唔……我只是个下人……”
“这可是个杀人未遂的事件哪!”
“做为一个下人,不管这个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只有视而不见的份。”
“呃……您有没有看到什么?”
“也没有。”佐久问敏子真教人难以捉摸。“那么,对于究竟是谁想杀贵子,您有什么看法?”
“唔……”
“放心!谈话只限于此绝对不对外透露!”
“唔……”敏子仍然只是温和地微笑着,重复着“我只是个下人,不便……”之类的话。
真弓也败给她了。“真是拿你没辙呀!”敏子一离开,真弓就直摇头。道田,你觉得呢?这样下去,变得谁也没有暗杀贵子的嫌疑了。”
“是啊。对了,要不要再跑看看?”道田好像回复了气力。真弓摇摇手,说:“不用了啦。反正至少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
“是……是吗?”道田看来又要倒下去了。
“我就是看那勇一不顺眼。可是,也不能因为看他不顺眼就一口咬定他是凶手啊!”真弓很难得能如此保持头脑冷静分析事情。
“反正哪,不快点解决的话,那大拱门一直放在我们家那边可受不了喔!”
“说不定会变成观光胜地喔!”
“是啊,会叫做“小偷与刑警夫妇之屋”什么的。”
“唉!”
“算了,没什么好查的走,该回去了!”真弓伸伸懒腰。
“阿!……”
才走出玄关,真弓愕然地停下脚步。原来她面前站着佐人问敏子。
“有您的电话,请跟我来。”敏子说。
“谢谢真不好意思。”真弓低头哈腰地道谢。
被带到电话旁,拿起电话时,真弓再一次九十度鞠躬道谢:
“真是谢谢了!”好像不这么郑重就对不起人家似的。
“喂,我是今野真弓,老公啊!什么?”
突然语气温柔了起来。“你在哪里?呃?……”又突然瞪大了眼,两眼角往上一吊。“我马上到!在那里等着啊!”真弓彷佛怒吼般地狂叫……
十几分钟以前,淳一和深井惠美二人正津津有味地谈着。
如果叫真弓瞧见了,恐怕会啪地马上掏出手枪吧!其实也不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只是深井惠美本身看起来样子就怪怪的。二人是在电视台内的咖啡厅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谈话。
“真的啦!你们呀,都误会我了!”惠美叹了口气继缤说:
“你们都以为我就喜欢那些脑袋空空的男人喔?我自己脑筋是也不怎么样,又真的很喜欢男人……好像真的和人家不太一样喔?”
惠美纳闷地歪着头又问:“是不是真的和人家不一样呀!”
淳一点了点头,说:“我想是吧。你对每一次的恋爱都是真心的喽,是吧?”
“没错!就是那样,你太了解我了!我要再喝一杯。”
“喝这么多,没问系吗?”淳一担心地问。
“安啦安啦。三碗红豆汤算什么!”
淳一光是听这么一说,胃就一阵不舒服,赶忙喝了一口水。
“是啦。我这个人哪对爱情一向都很忠实的。在旁人的眼里看来很随便吗?”
“也不会啦!了解的人还是会了解的。”
“是吗?……大概吧。我对忠夫、一郎、晴男、靖夫……都……对他们都是很忠实的耶!”惠美似乎一度陷入了长考,仍然还有些人的名字记不起来的样子。
“你,刚刚提到靖夫?”
“对啊。”
“姓呢?”
“性?男的呀!”
“不是啦!我是说他姓什么?”
“喔……唉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是叫什么久保的吧!应该没错了。”
“那男的现在呢?”
“发生意外,死了。”惠美叹了一口气,说:
“我所爱的男人一个个死去我呀,是不是一个会克夫的女人呢?”
“你说意外,什么样的意外?”
“我想是车祸吧。好像是在靠山崖的路上,驾驶盘打滑了。他平常开车都很小心的啊,可能是被下了咒吧,一定是的!”
久保靖夫……?靖夫?发生意外?
是巧合吗?或是……?莫非和礼子说的那个“灵魂”靖夫是同一人……?
如果是同一人的话,事情就变得愈来愈不单纯了。
“喂!其实你也很不错的哟。”
突然被她这么一说,淳一一时不知所措。
“谢谢夸奖。”
“今晚,就陪我吧?”
“呃……我很忙,晚上很忙。”淳一赶忙正经地说。
“喔那,白天呢?”深井惠美靠了过来。
这时,女服务生过来了,说:“呃,深井小姐,您的电话。”
“喂,谢谢,是谁呢?”
“是个男的,叫……”
“我马上来!”惠美站起来,朝柜台快步走去。淳一松了一口气。拿起那杯实在不怎么样的咖啡喝了一口,突然“呃……”有怪声音传来。原来是惠美回来了。怎么那么快呢,淳一心中想着。“是打错了吗?”
“哎哟……”惠美摇摇晃晃地站不太稳“我……怎么……”
淳一的脸色刹那问变得雪白!惠美右手按着腹部,从指缝问竟有红红的血喷了出来。“振作点!”淳一扶着惠美。“我……好像破人捅了一刀……”惠美不支跪倒在地上,口中喃喃有词。“啊,怎么会?我一直都……很认真……”话没说完,惠美噗通趴倒在地上。
淳一向呆立在一旁的女服务生大叫:“快去叫救护车来!”
然后一手将桌上的东西拨落,抽起白色的桌巾捣着倒下去的深井惠美的伤口。
光天化日之下,畜生!真是胆大包天!把人呼叫到柜台去接电话,然后从大门进来到柜台之间不过才一公尺左右的地方,行进中靠了上去冷不防地捅了一刀之后,再从容离去。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可是这简直是冲着淳一来的凶手可非等闲之辈呀!
“凶案发生时,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住院的贵子一人。”真弓翻开记事本边看边说。
“宫岛景夫去赏花,道子上课去了……即使如此,也可以偷偷溜到别的地方去呀!至于礼子嘛,听说在为信徒们吟诗呢!”
“唉!不管怎么说,我真是太大意了!”淳一摇摇头。
“别因此灰心呀!”
夜深了,淳一与真弓相偕回到了家中。
“这样一来不是又多了一条线索吗?”
“嗯……问题是我并没有看到凶手啊。歹徒相当高明的角度下手的!”
“干嘛挑上深井惠美呢?对于这整个事件她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对吧!”真弓伸展开双手双脚,瘫坐在沙发上。
“这下可好了,本来想再向她多打听打听的。”
“你在说什么啊?”
淳一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喂!去帮我查一查,礼子说的那个叫靖夫的是什么来历,好吗?”
“好哇……有什么关联吗?”
“搞不好被我猜对了。”淳一点了点头。
“好!马上叫道田去办!”真弓将手伸向电话机。
“喂,道田不是早就回家了?”
“干刑警应该得不眠不休的除了我以外!”
淳一苦笑。只要有真弓在,根本连灰心的时间也没有。
接着,真弓连哄带骗地又让道田乖乖地为工作卖命去了。“其实也只不过说了一句“明天中午我请客”而已。”
“啊好累呀,该睡觉了吧。”
“对呀,一疲倦,什么点子也想不出来了。”
“可是啊,有时候累过了头反而也睡不着喔!”真弓说着说着,身体就往淳一靠了过去。
“喔……好像满有道理喔!”
“这时候呀,最好先打起精神来,等一下会睡得更好喔!”
“打起精神?”
“对啊!”
“不用打起精神也睡不了的!”
淳一紧紧地抱着真弓稍稍陷落的感觉,或者说已融入真弓的“温柔”里的感觉吧……
“喂,老公!”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