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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就连豹子也难逃此劫。但这儿是南京,怎么会有狼群出现呢?
〃我回过头来看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那赫然是团长,他双目圆睁,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
,带着几许惊恐。团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想世上没有什么是能够令他害怕的,
而那时我看着他的脸,心底忽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团长身上有几道长长的爪
痕,胸口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他的心被人生生地挖走了。〃
我听到这里,胃部开始有些抽搐,急忙摆摆手,示意他暂停。我冲到窗边,深深地吸了
几口气,方才觉得平息了些。我问道:〃那其他人的尸体呢?〃
老人摇了摇头,〃没了!〃
我大是不解,什么叫没了?
〃都被吃光了,有的连骨头都没剩下!〃老人说道,〃不知为何,只有团长算是保留了全尸
。〃
〃而你正好被他盖住,又昏死过去,所以没被狼群发现?〃我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多半是这样的。后来我被几个老乡救了,养好了伤,把团长和其他兄弟
的遗骨聚拢一起,合葬在青龙山顶。每年清明我都会去那儿祭拜,请求团长在天之灵能
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六十多年过去了,谜依然是谜。直到今天我又一次
看见了那张脸!狼友合夫!〃
我明白了为何老人见到那个鬼子会如此激动,举杖便打,原来有这么一段往事。但仔细
想来,其中颇有些疑问。
首先,狼群从何而来?为何只吃中国人而对鬼子秋毫无犯,因为老人说到在现场发现的
骨骸和衣服全都是自己部队的。
其次,假设鬼子逃回总部,为何不向上级报告,而是要隐瞒经过?致使这起事件成为军
事史上一个谜?
第三,为何只有团长一人的尸身得以近似保全?
这两个疑问我自有我的解答。答案就是狼群就是那队鬼子兵!从狼友合夫发出狼嚎开
始,我心中一直就觉得有些异样。或许程阿姨母亲当年所见到的事情都是真的真的存
在人狼互变的情况!就象穰龙杰那样!
对!应该是那样!穰龙杰始终在隐瞒自己狼变的事实,直到最后抵御不了心中的诱惑为
止;而那队鬼子兵多半也是如此,所以才会绝口不提青龙山上的那场战斗。
而他们独独留下团长尸体的原因或许也是出于对强敌的一种尊重。狼牙山五壮士跳崖后
,在场的鬼子兵全部脱帽致敬,这也是他们武士道精神的一个部分。
可是为什么那队鬼子兵能够变成狼?这个问题始终是一个谜团。穰龙杰说过,凡是被他
咬过的人,就会变得和他一模一样。那么狼友合夫会不会就是那个最初的个体呢?可惜
我根本无法得到这队鬼子的资料,因而也无法对我的种种猜测作出判断,十分遗憾。
雷军在窗外探头探脑,似乎有些急。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12点了,德叔的钥匙和
密码估计也已经搞定了。我对刘树海老人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弄出去的!〃
老人摇了摇头,〃我早就该死在青龙山上了,如今多活了六十几年,还亲手打了那个叫狼
友的小鬼子,够了够了!〃他一面笑着,一面站了起来,〃团长和兄弟们都在地下等着我
呢!我也该去找他们了!〃他穿过见面室的门,沿着昏暗的走廊朝他的单间走去,身后那
黑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使我的心中也觉得压抑起来。
我有些悲哀,不仅是为自己,为别人,而且为整个社会的如此现状,为麻木的中国人而
感到悲哀。刘树海老人那佝偻的背影更给这种灰黯的现实加上了重重的一笔!鬼子的叫
嚣或许可以使一些高高在上的人恐惧,害怕,发抖,可是对于我,对于刘树海老人,对
于许许多多有血性的中国人来说,那只不过是犬吠狼嚎罢了。
我打开了门,初一的夜晚没有月光,一切都是暗淡的,就和我此刻的心情一般。雷军领
着我出了看守所,关切地说道:〃你自己可要小心了,头儿或许会反悔,把你再关进去。
你还是趁早离开本市吧。〃
…鹊桥仙
回复'11':我无语,只是望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德叔的本领真的是出神入化,只短短地三个小时就将钥匙配了出来,并且保险箱的密码
也被他破译了。我带着东西,又一次来到了兰星大酒店。
2015房间空无一人,鬼子想必还在医院中接受治疗。我将钥匙插入了锁孔之中,按照德
叔所说的方法,左旋三圈,右转半圈,便听见〃嗒〃地一声,第一道锁舌已开。接着便是
转动密码盘,右五左八左二右七……,一共是九个数字,左旋右旋各不相同,极为繁复
。但还是被我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第二道锁舌。
我握住把手,一拧一拉,打开了那扇沉重厚实的门。里面空间不是很大,只放着一本册
子和一张卷成了筒状的纸。
我伸手便要去拿时,外间忽然响起了开门声。
鬼子回来了!幸好此刻里间的门是关着的,我飞快地将保险箱门合上,将两道锁锁上,
钥匙拔出,顺手密码盘打乱,然后一个箭步闪到了阳台上那厚厚的落地窗帘后面。刚站
定,就听见房间的门开了,鬼子和二鬼子走了进来。
我从帘布的缝隙间望去,只见鬼子头上重重叠叠地包着雪白的绷带,像个阿拉伯人似的
看来老人的那一杖不轻啊。二鬼子在边上就好像自己头上开了花一般,一张脸哭丧着,
比死了亲爹还难过。他关切地说道:〃狼友先生,您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的机票还是
退了吧?〃
鬼子果断地一挥手,说道:〃不!我们明天就走!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二鬼子诺诺地退了出去。鬼子关上了门,还上了锁。然后走到保险箱旁,掏出了钥匙。
我屏住呼吸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鬼子把那个纸卷那了出来,在床上铺开。由于是平放着,离我又有段距离,再加上顶灯
的反光,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上面的内容。鬼子坐在床沿,拿了两个杯子压住纸角,然后
把手指放在纸上,慢慢地从一处移到另一处,像是在指点什么东西一般,一面眉头紧锁
,似有什么疑难之事。
我好奇心大盛,竭力踮起脚想看清楚些,可是一不小心,身子失去了平衡,直往前扑了
出去。我暗叫不好,就听见鬼子一声大喝:〃你是谁?!〃
我此刻仍旧是侍者打扮,脸上的化妆也未曾卸去,他自然不认得我。鬼子抄起那两个杯
子就向我砸来,我闪身避过。床上的那张纸没有了镇压的东西,依旧卷成了一团,骨碌
碌就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左脚一挑,便已将它抓入了掌中,身子往后一靠,反手拿住了保险箱中的册子,便直
朝门口逃去。刚才鬼子一声大叫,外面的二鬼子肯定听见了,若再不走,等到保安到来
,脱身可就要费一番周折了,况且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了手,不必再做无谓的停留。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通知保安在底层大厅拦截我,因此我躲进了杂物间,将假发和脸上的
妆全部拿下,恢复本来面目,然后又将侍者服扔掉,换上了清洁服,还戴上了口罩。那
册子倒还好,大褂中可以藏下。就是那纸卷体积太大,不便携带。我将它紧了又紧,塞
进了一个拖把的长柄之中。待一切都准备好后,我拎着水桶,提着拖把,大摇大摆地走
了出去。
走廊上有些嘈乱,保安们不时地从我身边急匆匆走过去,更有人在大呼小叫,引得整一
层的旅客们都纷纷开门探头张望。我一声不吭地走到电梯口,他们始终没有注意到我。
就这样我下了楼,来到了大厅。一眼便看见鬼子堵在了大门口,他是想来个守株待兔,
二鬼子此刻多半正在后门候着,我自然不会就这么自投罗网。折到大厅后首角落的垃圾
房,将册子和纸卷取出,塞入了一个大垃圾袋中,然后背在了身上朝后门走去。
果不其然,二鬼子正在那边瞪大了眼睛想要抓我呢。我低着头慢慢地走过去时,他早已
捂住了鼻子,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挥着手道:〃去去去!〃
我就这么慢慢地走出了大厦,拐进了边上的一条小弄中,将垃圾袋放下,把那两件东西
取了出来,然后急急地穿过弄堂的另一端,叫了出租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两点了,我靠在沙发上,感到有些疲惫。但是望着那两样东西,又觉
得来了精神。
我先慢慢地将那卷纸展开,原来是一张地图。地图上有有蓝的线和色块,表示是河流与
湖泊,也有圆圈,自然那表示是城镇,可是却一个文字也没有。此外还有一条曲曲折折
的红线,从地图的右端开始,只通到左端的一块白色的区域中去。一般来说,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