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车里装台空调。
“当然会。”斯派塞非常肯定地说。
他还有两封信,都是雅伯法官冒充呆在戒毒所里的年轻的拍西写的。特雷弗带着期望接了过来。
“今晚阿肯色队与肯塔基队比赛。”斯派塞说,又开始读报,“比分预测是十四分。你觉得怎样?”
“比那还要接近。肯塔基队在主场非常凶猛。”
“要不要赌一把?”
“你呢?”
特雷弗在彼得烤菜馆有个赌注登记经纪人,虽然赌得很少,他己学会以斯派塞法官为楷模。
“我出一百块赌阿肯色队赢。”斯派塞说。
“我也一样。”
他们玩了半小时的二十一点,林克偶尔向里瞄一瞄,皱皱眉头。探视时间内禁止玩纸牌,可谁在乎呢?乔·罗伊很认真地打牌,因为他在为以后的生涯做准备。文娱活动室里,扑克和金罗美双人牌戏是受人喜爱的活动,斯派塞常常难以找到玩二十一点的对手。
特雷弗打得并不好,可他总是愿意玩。在斯派塞看来,这是他唯一的可取之处。
第五章宣布参加竞选的仪式充满庆功会的气氛,四处族旗招展,横幅从天花板上垂下,震耳欲聋的进行曲响彻机库。每个D-L-特里林公司员工都得出席,总共四千人。为了使他们精神高昂,公司许诺给他们一整天额外的假期。带薪的八小时,平均每小时工资为二十二美元四十美分。管理部门不在乎钱,因为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代言人。匆忙搭建的主席台插满了旗帜,挤满了公司的头头脑脑,每人都开怀大笑着,音乐煽起人的狂热情绪。他们拼命鼓掌。
三天前艾伦·莱克还是无名小卒,现在成了他们的救世主。
他看起来挺像个候选人。他接受顾问的建议,理了个新式的、稍整齐的发型,穿了件深棕色西装。只有里根才穿棕色西装,他曾两次以压倒性优势赢得竞选胜利。
莱克最终出现了。他大步走上舞台,与生平只见一次面的公司的头头们紧紧握手,工人们变得狂热了。一位音响顾问慢慢将音乐的音量调高。他是一支乐队的成员,莱克的人为此庆典花了二万四千美元雇这支乐队——钱不在话下。
气球纷纷从天而降,其中一些被专门负责此事的工人弄爆,因此有几秒钟的时间机库听起来像是在开展第一轮地面攻击。准备好,准备迎接战争!选莱克,否则就太晚了!
特里林公司首席执行官紧握莱克的手,好像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其实他们两小时前才见面。随后,首席执行官登上讲台,等待喧哗平息。他拿着前一天传真给他的记录,开始冗长而详尽地介绍艾伦·莱克,未来的总统。在他讲话时响起了五次恰到好处的掌声。
莱克像个征服者般地挥着手,在话筒后等待着掌声平息。他在最佳的时刻走上前说:“我叫艾伦·莱克。我现在要竞选总统!”
雷鸣般的掌声和音乐再次响起。更多的气球飘落下来。
当人们安静下来时,他开始演说。主题、政纲、竞选的惟一理由,就是保卫国家的安全。莱克列举出骇人听闻的统计数字,证明本届政府如何完全耗尽了军队的实力。他直言不讳地说,没有什么比把我们引入一场无法取胜的战争更至关重要,我们会忘却所有有关人工流产、种族、枪支、实干、税率的无稽之谈。关心家庭价值观念?等我们在战争中开始失去我们的儿女时,你才会发现真正有问题的家庭。
莱克讲得非常好。讲稿是由他起草、经过顾问们修改和其他专家润色过的,前一天晚上他独自一人去兰利送给泰迪·梅纳德过目。泰迪首肯了,只稍稍做了些改动。
泰迪盖着被子,无比自豪地关注着演出。约克和他在一起,像往常一样一言不发。两人各自坐着,盯着屏幕,注视着世界变得更危险。
“他很棒。”约克过了会儿说。
泰迪点点头,甚至笑了笑。
莱克的时机选择得近乎无懈可击,他的关键语句打动了所有人。当他许诺在他的首届任期中把军费预算增加一倍时,四千个制造军用直升机的特里林员工陷入了极度激动之中。
泰迪静静地看着,对自己的创造非常自豪。通过冷落新罕布什尔州的预选,他们已成功地抢了镜头。莱克的名字不在候选人名单上,几十年来他是第一个该为此自豪的人。“谁需要新罕布什尔州?”人们常引用他的话,“我会在全国其余各州获胜!”
莱克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讲话,同台上的所有人再次紧紧握手。有线新闻电视网的工作人员回到演播室,在那儿他们花了十五分钟时间告诉观众他们所看到的情景。
泰迪按了桌上的按钮,屏幕变了。
“这是第一件成品。”他说。
为候选人莱克拍摄的电视广告一开始就闪现出一个短暂的画面,阅兵式上一排面色阴沉的某国将军身体僵硬地站着,注视着大量的武器装备列队通过。“你认为这世界安全吗?”一个深沉而不祥的画外音问道。接着闪现的是几个世界狂人,他们都注视着军队通过。
“我们的军队无法再做一九九一年海湾战争时做的事。”那个声音严肃地说,好像又一场战争已经打响。接着是一声爆炸,一团原子弹的蘑菇云,随之而来的是数以千记的印度人在街道上跳舞欢庆。又一声爆炸,巴基斯坦人在隔壁大肆庆祝。
那声音继续说:“美国变成了一个易受攻击的目标。”声音迅速升高,广告画面转到国会的某个意见听证会,一个挂满勋章的将军正对专门小组演说。“你们,国会,”他说,“每年花在军队上的钱越来越少。这笔国防预算比十五年前要少。你们希望我们为朝鲜半岛、中东、还有东欧的战争做好准备,然而预算一直在削减。形势很严峻。”广告变成空白,只有黑屏。然后画外音说:“十二年前有两个超级大国。现在一个也没有了。”艾伦·莱克英俊的脸出现了,广告以“选莱克,否则就太晚了!”的旁白告终。
“我不太喜欢。”约克停了一会儿说。
“为什么?”
“它太消沉了。”
“它使你感到不舒服了,对吗?”
“非常不舒服。”
“很好。我们要让电视在一周内铺天盖地地播放这个广告。我想莱克那些本来就轻而易举的花招将变得更容易。广告会让人们坐立不安,他们不会喜欢的。”
约克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人们会坐立不安,会不喜欢,然后被吓得灵魂出窍,莱克突然之间会变成预言家。泰迪在制造恐怖。
特朗博尔的两厢各有一个电视室。那是两个空荡荡的小房间,你可以抽烟,看看守想让你看的随便什么节目。没有遥控器。开头是有的,可它引发了太多的麻烦。当犯人们无法决定看什么节目时,最激烈的争执便发生了。于是看守负责选择频道。
条例禁止犯人拥有自己的电视机。
值班的看守碰巧喜欢篮球。有一个台正播放一场大学篮球赛,房间里挤满了犯人哈特立·比奇讨厌体育,他独自一人坐在另一间电视室里,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乏味情景喜剧。他做法官时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从不看电视。谁有时间啊?他家里有间办公室,当别人在目不转睛地看黄金档节目时,他却呆在那里口授意见直到深夜。现在,看着这些愚蠢的蹩脚货,他意识到自己在许多方面是多么地幸运。
他点燃一根烟。大学毕业后他就没抽过烟,在特朗博尔的开头两个月他顶住了诱惑。现在,抽烟可以解解闷儿,但每天只抽一盒。他的血压时高时低,家族有心脏病史。五十六岁,还有九年刑期。他确信他会装在棺材里出去。
三年一个月零一周,比奇计算着进来的日子而不是剩下的口子。就在四年前,他作为一个能吃苦耐劳、年轻有为的联邦法官而声名鹊起。该死的四年!当他在得克萨斯州东部从一个法庭跑到另一个法庭时,他总是带着司机、秘书、书记员和某个联邦司法官。
他走进法庭时人们恭敬地起立。律师们对他的公正无私和辛勤工作给予了很高评价。他的妻子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可她的家族拥有石油垄断企业。为了钱,他设法与她和平共处。婚姻稳定,虽然不太温馨,可有三个读大学的孩子,他们有理由骄傲。他们经历过艰难岁月并决心白头偕老。她有钱,他有地位,他们一起组建了家庭。以后将会怎样发展呢?
当然不会发展到监狱里去。
悲惨的四年——酗酒的习惯不知是什么时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