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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有人没有离过婚?”
韦斯利沉默不语。
“离过两次。一个前妻在田纳西州,另一个在北卡罗来纳州的恩卡。四个孩子都已成年,散居各地。”
“他的家人对他有何看法?”我问。
“你知道,我又不是在这里住了六个月,”马里诺又拿起调味酱,“我每天只能找几个人谈话,那也是在我运气好,登门拜访一两次就能见到人的情况下。你们两位都步子啊,这种工作全落到我头上,如果我说一天也不过那么一点时间,希望你们不要认识我在进行人身攻击。”
“彼得,这一点我们了解。”韦斯利尽可能平心静气地说,“所以才赶过来,我们都知道有很多事情要调查,或许比我原本想的还多,因为一切都无法拼合起来,这个案子至少有三种不同方向。我们的确有对他不利的刑事鉴定证据,他冰箱里的皮肤,德内莎斯坦纳的内裤。”
“这家店的樱桃馅饼很好吃。”马里诺说着,同时寻找服务员。她就站在厨房门口望着他,等着他的丰富。
(文!)“这家餐厅你来过几次?”我问他。
(人!)“我总的找个地方吃饭,对吧,多特?”他在这位随时待命的服务员出现时提高声音说道。
(书!)我和韦斯利各要了一杯咖啡。
(屋!)“哎,亲爱的,你的沙拉有问题吗?”她似乎很痛心。
“没有,”我向她保证,“我只是不像自己想的那么饿。“
“要我帮你打包吗?”
“不用了,谢谢。”
多特离去后,韦斯利告诉了马里诺证物鉴定结果。在马里诺品尝新的水果馅时,我们又讨论了一会儿髓木与绝缘胶带的问题。马里诺和我们一样,弄不懂鲜橘色防火胶带或髓木的特殊意义。
“可恶,”他点燃一根烟,开口道,“真是怪事,我想不出与这些证物有关的情况。”
“恩。”韦斯利说着开始转移思路了。“那种胶带十分特殊,如果来自本地,总该有人见过;如果不是,我相信可以追查出来。”他将椅子往后推。
“这次由我来。”我拿起账单。
“他们不接受运通卡付费。”马里诺说。
“已经一点五十了。”韦斯利站起身,“六点我们在宾馆碰面,再拟定出一套计划来。”
“我真不想提醒你,”我告诉他,“那只是一家汽车旅馆,不是宾馆,而且目前你我都没有车。”
“我会载你们到轻松旅游汽车旅馆。你的车子应该准备好了。本顿,我们也会帮你找一辆车,如果你需要的话。”马里诺俨然一副黑山警察局新上任局长的口气,或许是市长。
“我不知道目前需要什么。”他说。
13
稍后,我前往医院探视莫特警官。他已转入单人病房,病情稳定,但仍得留院观察。我对小镇不熟,只好就近前往医院附近的礼品店,在玻璃冷藏柜内屈指可数的几束花中挑了一束。
“莫特警官?”我迟疑地在病房门口。
他正靠坐在床上打盹,电视声音很大。
“嗨!”我提高音量。
他睁开眼睛,一时想不起我是谁,但很快就开始微笑,仿佛像我好几天了。
“老天爷垂怜,斯卡佩塔医生,我没想到你还留在这里。”
“很抱歉只能送你这些花,楼下没有多少可供挑选。”我捧着用绿色花瓶装着一小束菊花和雏菊,“摆在这里好吗?”
我将花摆在柜子上,看到他收到的其他花束比我送的更寒酸,不禁难过。
“那边有一把椅子,如果你能多做一会儿的话。”
“感觉怎么样?”
他望着窗外明媚的秋光,脸色苍白而憔悴,眼神虚弱。
“顺其自然吧,像老话说的,”他说,“往后会发生什么无法预知,但我在考虑去钓鱼或当木工。你知道,几年来我一直想找个地方①亲手建造一间小木屋,还想用菩提树制作一根手杖。”
“莫特警官,”我踌躇地问,我不想令他扫兴,“警察局有人来探视你吗?”
“当然。”他仍眺望着蔚蓝的天空。“几个同事来过,还有人打了电话。”
“你对斯坦纳案件的侦查情况有何感想?”
“不太乐观。”
“为什么?”
“首先,我无法参与;其次,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侦查方向。我有点担心。”
“你从一开始就参与了此案的调查,”我说,“你和马克斯o弗格森一定很熟。”
“或许不如我想的熟。”
“你知道他被列为嫌疑人了吗?”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阳光穿过窗户照进来,他的眼眸苍白如水。他眨眨眼睛,轻轻擦拭泪水——可能是强光刺激,也可能是情绪波动。
“我也知道他们正全力追查查克里德o林赛,你知道,这对他们俩来说都很遗憾。”
“为什么?”我说。
“斯卡佩塔医生,马克斯无发现身体自己辩护。”
“是不能。”我表示同意。
“而克里德o林赛即便现身了,也不知道要如何替自己辩白。”
“他人在哪里?”
“我听说他逃跑了。这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一个小男孩被撞后他也躲过一次。人人都认为他犯了刑案,而不只是有过错,所以他选择消失,可再度现身后已臭名远扬。他经常喝的烂醉如泥。”
“他住在哪儿?”
“在蒙特利特路外,就在彩虹山附近。”
“我对这里恐怕不太熟。”
“蒙特利特入口右边,有一条路通往山区。以前只有山民们住在那边,你或许会称他们为山里人。不过近二十年来许多山里人迁徙至别处,只有克里德那类人搬进去。”
他停了一下,思绪似乎已飘到别处。“你在山下的路上就可以看到他的住处——阳台上摆了一台旧洗衣机,垃圾都从后门丢入树林里。”他叹了口气。“很明显,克里德不够聪明。”
“意思是……”
“他害怕他不懂的事,而他也不懂这里发生的事。”
“你也认为他没涉入斯坦纳家女孩的命案?”我说。
莫特警官闭上眼睛。床头屏幕上显示的脉搏数保持在六十六。他似乎疲惫不堪。“是的,女士,我从没想过他涉案。但如果你问我他逃跑的理由,我想不出来。”
“你说他害怕,这个理由似乎很充分。”
“我只是觉得另有隐情。但我没有必要再去过问此事,我无能为力,除非他们排队请我,而这显然不可能。”
我向他打听马里诺的事,因为我别无选择。“马里诺队长呢?你听到有关他的什么消息吗?”
莫特看着我。“前几天,他带了一小瓶酒来,就放在那边的柜子里。”他从棉被下伸出手指着。
沉默片刻。
“我知道不应该喝酒。”他补上一句。
“我说过你一定要遵医嘱,莫特警官。你必须依照医生的话生活,不要做任何让你陷入麻烦的事。”
“我知道必须戒烟。”
“可以戒掉,我从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戒掉。”
“你会怀念吗?”
“我不怀念它给我的感觉。”
“我不喜欢任何坏习惯给我的感觉,但那与能否戒掉没什么关系。”
我淡淡一笑。“嗯,我偶尔会怀念。但确实会越来越容易。”
“我得告诉彼得,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样落到这步田地,斯卡佩塔医生。但他很固执。”≮我们备用网址:。。 ≯
我一想到脸色发青的莫特躺在地板上,我则设法替他急救的那一幕,就心生恐怖。我相信马里诺回落得同样的下场只是迟早的事。我想起了午餐的炸牛排、他的新衣服与新车,以及他奇怪的行径,从这些看来他似乎已经决定不想再认识我了,而表达这种想法的唯一途径,就是将他自己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马里诺介入很深,这件案子很费心力。”我费力地说。
“斯坦纳太太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我一点也不奇怪。如果是我,也会将全部家产投入其中。”
“她投入什么了?”我问。
“她很有钱。”莫特说。
“我也想过这一点。”我想起了她的车子。
“她大力协助此案的侦查工作。”
“协助……”我问,“哪一方面?”
“汽车。例如彼得开的那一辆,总得有人出钱。”
“我还以为是本地的商界捐钱的。”
“嗯,应该说斯坦纳太太是抛砖引玉。她让整个地区的人都关心此事,每个人都同情她,没有人希望其他小孩遭受同样的伤害。我在警界任职二十二年,没见过这种情况。但话说回来,我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案件。”
“我开的车是她捐助的吗?”我尽量不提高声音,以显得冷静。
“两辆车都是她捐的。一些商界人士捐了其他设备。如灯、无线电。各种警用装备。”
“莫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