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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凯西说,“那不好。”罗伯·王可能会不高兴的。给他加压于事无补。他会愤然出走以示抗议,两天都不回来。
她的手机响起来,是诺玛打来的。
“这才刚开头,”她说,“杰克·罗杰斯来电话找你,《洛杉矶时报》的巴里·乔丹和《华盛顿邮报》一个叫温斯洛的也来过电话。还有《新闻线》也要求提供N—22的背景材料。”
“《新闻线》?那个电视专题节目?”
“是的。”
“他们在做这个节目?”
“我想不是的,”诺玛说,“听起来像是无目的的调查。”
“好的,”凯西说,“我再给你打吧。”她在飞机库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来,拿出她的拍纸本。她开始罗列出一个新闻一揽子介绍中需要包括的文件清单。联邦航空局新型飞机的许可证颁发程序简介;联邦航空局向N—22型飞机颁发的许可证;联邦航空局去年关于飞机安全的报告;公司关于自1991年至今N—22型飞行安全的内部报告——纪录是非常出众的;每年经修订的N—22型飞机宣传材料;联邦航空局关于飞机维修的通告——只有很少几份;单页的飞机特性简介;有关速度与航程、大小与重量的基本统计数字。她并不想一次头发出太多的东西,以上这些材料将包含最基本的内容。
里奇曼正注视着她。“现在该干什么?”他说。
她把纸撕下来,交给他。“把这个送给诺玛,叫她准备一套向新闻界提供的材料包,然后把它发给任何索要的人。”
“好的。”他盯着清单看,“我不能肯定我是不是看得明白——”
“诺玛会明白的,只须把这个交给她就行了。”
“好的。”
里奇曼走了,开心地哼着曲子。
她的手机又响起来,是杰克·罗杰斯直接打给她的:“我不断听到有关机翼生产补偿的事。我听说诺顿正把生产机翼的装备运往韩国,但最后将从那里转船运到上海去。”
“马德和你谈过吗?”
“还没有,我们只是互相在电话上留了言。”
“和他先谈谈,”凯西说,“然后再去干你想干的事。”
“马德愿意公开他的谈话吗?”
“你和他先谈谈嘛。”
“好吧,”罗杰斯说,“但他会否认这事的,对吧?”
“和他谈吧。”
罗杰斯叹了一口气。“听着,凯西。我可不想手里有了消息捂着不报,然后过了两天从《洛杉矶时报》上读到它。你在这件事上得帮帮我。机翼装备的事到底有还是没有?”
“我什么也不能说。”
“让我这样讲,”罗杰斯说,“如果我写有几个诺顿公司高级消息来源否认机翼将移往中国生产,我想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不会的,不。”
“好,凯西。谢谢你。我会给马德去电话的。”
他挂断了电话。
《新闻线》下午2时25分
詹妮弗·马龙按传真件上的号码挂了电话,要求找上面列出的联系人:艾伦·普赖斯。普赖斯先生还在吃午饭,于是她就和他的助手威尔德女士讲话。
“据我了解欧洲方面推迟向诺顿飞机颁发许可证。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指的是N—22型飞机?”
“不错。”
“好吧,这是个有争议的问题,所以我希望不要正式发表我的意见。”
“该怎么做?”
“只提到是背景性材料就行了。”
“可以。”
“在过去,欧洲方面接受美国联邦航空局向新型飞机颁发的许可证,因为这种许可被认为是非常严格的。但近来欧联航对美国方面颁发许可证的程序一直持怀疑态度。他们觉得美方的机构,也就是联邦航空局,和美国的制造商们穿连裆裤,有可能降低了颁发许可证的标准。”
“真的吗?”这太好了,詹妮弗想。无能的美式官僚机构。迪克·申柯喜欢这类故事。况且联邦航空局多年以来一直受到非议,这里头一定有许多不可外扬的丑事儿。“有什么证据吗?”她问道。
“好的,欧洲方面发现整个体制让人很不满意。举个例子来说,美国联邦航空局自己甚至不保存与许可证有关的各类文件。他们让飞机公司自己来保存这些文件。这似乎太过于草率了吧。”
“啊哈。”她记下来:
——联邦航空局和制造商朋比为奸。腐败!
“不管怎样,”那女人说,“如果你想得到更多情报的话,我建议你直接打电话给欧联航,或者是空中客车公司也行。我可以给你号码。”
她反其道而行之,先给联邦航空局打电话。她给转接到他们的公共事务办公室一位名叫威尔逊的男人。
“我听说欧联航拒绝向诺顿的N—22型飞机颁发许可证。”
“是的,”威尔逊说,“他们相当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拖延着不办这事。”
“联邦航空局已经向N—22发放过许可证了?”
“噢,当然。在这个国家里,没有联邦航空局自始至终对设计以及制造程序的批准许可,你是一架飞机也不能造的。”
“你们保存与许可证有关的各种文件吗?”
“不,这些文件由制造商自行保管。诺顿公司保管N—22的全部文件资料。”
啊哈,她心里想,果然是真的。
——诺顿保存许可证有关的文件,不是联邦航空局。
——狐狸守护鸡窝?
“由诺顿自己保存这些文件是否让你觉得不安?”
“不,一点也不。”
“你认为颁发许可证程序是恰当的吗?”
“噢,当然。如我所说,这种飞机五年前就获得了许可。”
“我听说欧洲方面对颁发许可证的整个程序极为不满。”
“好吧,你知道,”威尔逊说话中有了一种圆滑的口气,“欧联航是个较晚才建立的机构,不像美国联邦航空局,他们还没有法律承认的权威。所以,我认为他们目前还处在试图决定如何开展工作的阶段。”
她给设在华盛顿的空中客车公司办事处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叫塞缪尔森的销售人员。他很不情愿地承认他也听说了欧联航推迟发放许可证的事,尽管他并不了解更多的细节。
“但诺顿公司近来出了不少问题,”他说,“比如说,我认为他们和中国谈的这笔生意就不像他们装出来的那样笃定。”
这是她第一次听说中国生意。她写道:
——中国生意N—22?
“我是说,咱们挑明讲吧,”塞缪尔森继续说,“空中客车A—340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都是现在最高级的飞机。它比诺顿宽体客机要新,有更长的有效航程,在各方面都更优秀。我们一直在向中国方面说明这一点,他们也开始理解我们的观点。不论怎样,如果要我猜的话,我会推测诺顿向中国出售飞机的事要泡汤。当然,对安全的担忧是做出最后决策的部分原因。请不要公开消息来源,我认为中国人担心那种飞机不安全。”
——中方认为飞机不安全。
“我应该和谁谈这方面的事呢?”她问道。
“哦,如你所知,中国人一般不愿和人讨论正在进行的谈判,”塞缪尔森说,“但我认识商务部的一个人,他也许可以帮助你。他在进出口银行,向海外贸易提供长期信贷。”
“他叫什么名字?”她问。
他名叫罗伯特·戈登。商务部总机接线员花了15分钟时间才把他找到。詹妮弗一边等,一边心不在焉地在纸上涂抹。末了,秘书说:“我很抱歉,戈登先生在开会。”
“我是《新闻线》的,”她说。
“哦,”片刻停顿,“请再等一等。”
她笑起来。这一招很灵,屡试不爽啊。
戈登来接电话。她向他了解欧联航许可证和诺顿向中国出售飞机的事。“这笔生意遇到了风险,这是真的吗?”
“每一笔飞机销售在完成签约之前都有风险,马龙女士,”戈登说,“不过据我所知,向中国出售飞机的交易目前情况很好。我的确听到有谣言说诺顿和欧联航之间在欧洲市场准入的问题上有麻烦。”
“那是什么样的麻烦?”
“好吧,”戈登说,“我确实不是飞机专家,但公司有不少问题。”
——诺顿有问题。
戈登说:“昨天在迈阿密发生的事。你也肯定听说过在达拉斯出的事故。”
“达拉斯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