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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子踏著轻快的脚步离去,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禁忧郁起来。站在岩石旁,看著脚下的流水,水流得好急,碰到露出水面的岩石,水花四溅。
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和一个年轻迷人的小伙子……根本不用比,就知道胜负了。
如果说我不会吃醋,那是骗人的。但是,我年纪这么大了,也不是白活的,我告诉自己不能妨碍她去寻找一个合适的男友,夕子早晚会对我这种既忙碌又不起眼的男人厌倦的。如果是这样的话……
“对,我要退出。”我自言自语道。
“宇野兄!”
回头一看,原田站在那儿,表情有点怪。
“怎么了?”
“你没问题吧?”
“什么?”
“你的表情像要投河自尽似的”
翌日午后,夕子悠哉游哉地晃到刑事警察总局。
“学校怎么样?”
“傍晚才去排练话剧。”
“可真轻松啊!”
“昨天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哦,没有办法否定是上吊自杀!”
“可是,不可能是她自己上吊啊!”
“这个我知道,可能是别人干的。但是,如果是被杀的话,有可能一直到被吊在树上为止,都没有反抗,乖乖地当一只待宰的恙羊吗?”
“可能是先勒死,然后扮成自杀的样子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一验尸就可以分辨得出来,凶手不会那么容易得逞的。”
“说得也是……一定有什么牵连。”
夕子又说那种叫人丈二金刚摸不著脑袋的话。
刚刚把昨晚没有讯问的学生都叫来了,要不要一起来?
“嗯……啊,不用了,你知道什么再告诉我好了。”
夕子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要去那里?”
“哦。跟深谷碰面,然后在舞台剧开演之前先练习一下台辞。他答应要当我的练习对象。”
“哦,那,那很好。……加油啊!”
“谢谢!那,我走了。”
夕子挥挥手离去,我的心在抽痛。这时,原田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宇野兄,已经准备好了。”
“哦,马上去。”
工作,工作。我站起来重新面对工作。
我把每一个大学的人分别叫到小房间问话,就像大学入学考试的口试一样。但是,每个人所说的都差不多,没什么新发现。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昨天深谷和三名女学生所言不假。最后轮到n大学的四名学生,清一色都是男生。
“西野妙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你们四个人当中,有没有人送她回帐蓬?”
四人稍稍看了彼此的脸色之后,其中一个畏畏缩缩地开了口:那……大概是我。
“你,嗯……你叫马渊有夫,一年级?”
“是,是的。刚好我们两个一起跳舞,她说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就送她回去。”
他只有十九岁,唯唯诺诺的年轻人,怎么看都像个小孩子。
“当时,送她回帐蓬之后你就离开了吧?”
“嗯,当然。过了一会儿,她恢复了体力之后又出来。”
“你有没有听她提起可能成为自杀动机的事?”
“什,什么也没听到!真的!他连忙说道。”
看他的样子,可能有什么瓜葛,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但在学长面前不好意思说,因此我宣布“好了,可以走了。”
当他们正要走出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喊道:
“啊,马渊,很抱歉,能不能在你刚刚说的话的笔录上签个名,有点麻烦,不过只是一种手续而已。你坐一下……”
等到其他三人离开之后,我把门关上,慢慢地绕过桌子站在他的面前:
“好,我问你。”
“什么……”
“不必隐瞒了,你的学长都不在了,你一定还知道一些内情吧?说说看。”
马渊不知在嘴里嘟嚷些什么,“他怎么这样”啦,“其实,我……”等等,最后终于狠下心。
说道:“好的。……不过,请你不要告诉我的学长。”
“哦,没问题,请你相信我。”
“当时……我送她回帐蓬以后,她,突然……嗯……想吻我。”
“我吓了一跳,问她:‘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狂笑道:‘你很可爱,所以想吻吻你。’然后又说:‘你不抱抱我吗?’”
“我更是吃惊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
“于是,她说:‘有惊险才刺激啊,那等大家都睡了以后,我们到河岸岩石的后面,我会带毯子的。’”
“我连跑带爬地逃出帐蓬。就这样。”
“所以。你晚上到河边去了?”
马渊猛摇头。
“没有这回事!我没去!真的!”
“嗯。……你睡觉了?”
“是的。……其实,我很想去看看。”说著,垂下眼帘又道:“但是,我的酒力很差,醉得一塌糊涂。睡得跟猪一样……第二天早上,直到有人来叫,我才起床的。”
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我拍拍他的肩膀。
“好的,我不会告诉你的学长。啊,你十九岁了吧?”
“是的。”
“酒不要喝太多。”
马渊搔搔头走了出去。
“宇野兄,”原田问道“这件案子是凶杀案吗?”
我点点头。诚如夕子所说,西野妙子不可能爬到树上去上吊。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是一桩凶杀案吧?也可能是我们平常所见的自杀。要自杀的人,不会在死之前做出要死的样子。
如果说她诱惑那个一年级的马渊没有成功而感绝望,是她自杀的背景,那么,动机呢?现在的年轻人自杀动机不明还真不少呢!不仅如此,手脚没有一点擦伤,如果能够证明她曾爬到树上的话,就能用自杀来结案了。
“喂,原田。”
“什么事?”
“找一个女警官来。不要太高大或太壮的,最好是娇小玲珑的。”
原田惊惶地说:“要干什么?
“什么都好,快点去!
“好的。”
“干嘛?”
“像夕子小姐那样的可以吗?
晚上,我到夕子的学校t大学,走进礼堂,只有舞台灯火通明,大概有十个人左右进进出出舞台。
“不行不行!我不是叫你不要站在桌子右边的吗?站到左边去,左边!”
怒吼的是一个蓄长发颇有艺术家风格的年轻人,他大概是个戏剧家,而被骂的女孩也不甘示弱,抱怨道:“左边。右边,还不是都一样!”
“才不一样呢!如果站在左边的话,表示她思想左倾!”
我不禁咋舌,观众那会想那么多呢?
“喂,你在干嘛?”
耳边传来女人的说话声,一看原来是一位穿和服具有高雅气质的妇人……
“夕子!”我仰天大叫,“是你吗?”
“讨厌啦,不要发出那种怪声音好吗?”
“可是……我太吃惊了!女人真是魔鬼。不,应该说是怪物!”
“你胡说些什么,我演四十五岁的太太,当然不能穿牛仔裤出场啊!”
“可是……”我正经地摇摇头,牢牢地盯著她看,“简直就像个仙女,看起来好舒服!”
“哦,是吗?哈,哈,哈……”
我觉得台词恐怕还有点问题。
“喂,案子怎么样了?”夕子回复原来说话的声调问道:“有没有什么线索?”
“哦,没什么大发现……”
我把n大学学生马渊说的话转述给夕子。
“有可能……喂,我刚刚忘了问你,她有没有性经验?”
“有,但是没有怀孕。”
“哦,绳子方面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你是说上吊用的绳子,不行,那条线没有用,四个大学在同一个时间,同一家店买同样的绳子,到底带了几条来也不晓得,到底是那一个帐蓬的绳子,也无从查起。”
我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其实,我要到现场去做实验。”
“什么实验?”
“去试试看,如果自杀的话,手会不会擦伤。”
“什么!你爬到树上去?”
“不是,我找了一位体型和西野妙子相似的女警官去。”
“结果如何?”
“伤得很厉害!”
“那当然,那个女警官真可怜。”
“不要这样说嘛!”
“不过,你会想到重新证明一次,已经很有进步啦!嗯,值得奖赏。”
“这回轮到你啦!”我苦笑,“那个英俊的w大学生呢?”
“你是说深谷?嗯。他待到刚刚才走的,因为要打工,所以先回去,他人很灵巧哦!这件和服还是他帮我穿的。”
“什么?”我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