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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是(只是个想法而已,虽说我无法证实,但这会让巧克力的出现更为合理),那些巧克力不是要给尤斯特爵士吃的,而是冲著她的情敌来的。」「啊!」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吸了一口气。
「这个说法可真是别出心裁啊,」查尔斯爵士发著牢骚。
罗杰迅速调查过尤斯特爵士的诸多女友,以前他无法从这些芳名中找到与此案有关联的人,现在也一样找不出来,但是,他自认应该是无漏网之鱼的。
「布雷迪,如果你心裏想的那个寄件人,」他试探性地说道,「若真的是尤斯特爵士的情妇,那我倒觉得你没什么好避讳的。假如她的名字还没传遍所有伦敦的俱乐部,那么起码在彩虹俱乐部的会员间势必传诵多时了。尤斯特爵士可不是个三缄其口的人。」「这点我可以作证,布雷迪先生,」丹蒙小姐语带讥讽地说,「尤斯特爵士对自己的荣誉标准,门槛可设得很低。」「但这一个人,」布雷迪先生不为所动地说,「我觉得不一样。」「怎么说?」「因为我非常确信,除了那位无意间把此事透漏给我的人、尤斯特爵士,以及我本人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当然了,这位女士除外。」布雷迪先生一丝不苟地补充。「毋庸置疑地,绝不是她自己说出来的。」「那你是如何得知的?」丹蒙小姐质问。
「这个嘛……」布雷迪先生镇定地回答她,「我恐怕无权说出来。」罗杰摩挲著下巴。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情妇存在?万一真是如此,那他的新理论该何以为继呢?
「这么说来,你那非常贴近的相似处类比,是失败的罗?」费尔德—傅立敏夫人说道。
「不尽然如此。但如果是失败的话,我还找到另一个适当案例。克丽思汀?爱德蒙。只要排除她疯狂行径的那部分,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案件了。妒火焚身的狂人,有毒的巧克力。还有什么比它更贴切的呢?」「哼!在我听起来,你先前推论的主要依据,」查尔斯爵士评论道,「或至少从出发点来看,都是放在选用硝化苯这件事情上。我猜这件事和你从中得到的推论,对这个案子都是同等重要的。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定,这位女士是个业余化学家,她的书架上放了—本泰勒的书呢?」布雷迪微微一笑。
「查尔斯爵士,正如你所说,那的确是我前一个推论的主要依据,而非目前这个推论的主要凭据。恐怕我对毒药选择的评论,是有点特殊的辩解目的。你知道的,我要把答案导向特定的人身上,因此唯有归纳出符合此人特质的结论。然而,还是有许多可能的真相存在,它们是可以解释这—切的,虽然我不认为它们的可能性有我所强调的那么高。我宁愿相信硝化苯之所以被选用,完全是因为它容易取得。不过,这玩意很少人知道可用作毒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么说来,在你现在的推论裏头,你不把这个条件考虑进来罗?」「喔,不,不是这样的。我还是认为凶手是先知而後行的。理由是这种知识,是可以被奠定获得的。之前我坚称拥有一本泰勒的书是条件之一,现在我还是这么坚持,因为这位杰出的女士刚好有一本泰勒的书。」「那么,她是一位犯罪学家吗?」费尔德—傅立敏夫人突然发问。
布雷迪先生靠在椅背上,目光凝视著天花板。
「这个嘛,我想应该是有商榷的余地。老实说,犯罪学这件事让我很困扰。
就我个人而言,我看不出来这位女士有哪一方面可被称之为“专家”。她的生活目标再明显不过了,完全是为了迎合尤斯特爵士而存在,此外我也想不出她还懂什么事了。化出一个美丽迷人、女人味十足的妆,就是她所以存在的理由啊!
不,我不认为她有可能是一位犯罪学家,相形之下,金丝雀还比较有可能是犯罪学家呢。但她对犯罪学是有一知半解的认识,因为她的屋子裏有一整个书架放满了这一类的书。」「这么说来,你和她有私交罗?」费尔德—傅立敏夫人若无其事地问道。
「喔,没有,我只见过她一次。当时我到她的公寓拜访,我腋下夹著一本新近出版的推理畅销书,并以一个出版商推销员的身分向她兜售此书,而且问她我是否有荣幸写下她的名字?那本书刚出版四天而已,但她却骄傲地从书架上指出那本书。既然如此,她是对犯罪学有兴趣罗?喔,是的,她简直是对它著迷热爱,谋杀真的是太迷人了,不是吗?我想,就是这么回事。」「听起来,她像是个傻瓜一样。」查尔斯爵士评论道。
「她看起来是有点傻傻的,」布雷迪先生表示同意。「说起话来也是傻里傻气的。若是在一个下午茶聚会裏看见她,我会说她有点像是个傻瓜。然而,她却执行了这个精心设计的谋杀案,所以我不认为她是个小笨蛋。」「你不曾想过,」丹蒙小姐提议,「也许这宗命案根本和她无关?」「好吧,是没有,」布雷迪先生不得不承认。「恐怕我不曾这样想过。我是说,一个才刚被尤斯特爵士遗弃的情妇(恩,最多是三年前的事,而且是复合无望),她认为自己玩完了,而且觉得用谋杀来传递讯息,是多么地魅惑迷人啊。
恩,真的是这样。」「顺带一提,如果你们要我提出她曾是尤斯特爵士的情人的确切证据,那我可以再告诉你们,我在她的公寓看到一张他的照片,照片被放在一个有宽厚框缘的相框裏头,框边显示著『你的』的字样,而後面的字刚好被盖住了。请注意,不是“你们的”,而是“你的”。我认为被框边故意遮住的,一定是一些相当亲密的字眼,我这个假设应该是很合理的。」「我曾听尤斯特爵士亲口说过,他换女人就像换帽子一样频繁,」丹蒙小姐生气勃勃地说。「所以受嫉妒情结之苦的女人,有没有可能不只一位呢?」「但我想,其他人不会也都有一本泰勒的书吧?」布雷迪先生坚持己见。
「在後面的推论中,拥有犯罪学知识这个因素所占之地位,似乎像是前次推论中的选用硝化苯一事,」区特威克先生客观地说。「我这么说对不对?」「非常正确,」布雷迪先生和善地肯定他的想法。「以我的看法来说,那的确是相当重要的线索。你瞧,它是多么突显啊。我们可以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来得到验证,—个是对毒药的选择,另一个是案子的相似处。事实上,是我们一直忽略它了。」「哎呀,哎呀,」区特威克先生以责备自己对某件事—直视而不见的口气低语。
现场有一阵子是安静无声,区特威克先生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驽钝所造成的後果(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你的条件一览表呢?」丹蒙小姐继续质询。「你说你还没有能够全部查证。那这个女人已符合哪些条件?哪些条件则是你无法查验的?」布雷迪认为情势开始紧张了。
「第一条,我不知道她是否具备任何化学方面的知识。第二条,我的确知道她对犯罪学具备基本的认识。第三条,几乎可以肯定她受过良好的教育(虽然说不管她学到什么,那根本是另一码子的事),而且我想,我们可以认定她上的绝非公立学校。第四条,除了梅森氏的顾客名单上有她的名字外,我还无法在她和梅森氏的信笺之间找到关联。不过,若说光凭这一点就能让查尔斯爵士的推论成立的话,那么对我也就一样有效了。第五条,我还没有办法把她和一部汉弥顿打字机扯上关系,但这应该很容易,她的朋友中一定有人拥有一台的。」「第六条,当晚她有可能出现在南汉普敦街一带。她试著提出不在场证明,但却讲得牵强拙劣、破绽百出。那一晚她预计要到戏院去的,但一直过了九点才抵达那儿。第七条,我在她的写字枱上面,看见一支欧尼斯钢笔。第八条,在她桌上的文具架上,我看见一瓶哈费尔德墨水。」「第九条,我不该说她是具有创造力的,我本来想说她根本是脑袋空空,但很显然地,我们必须对她的成就给予肯定。第十条,从她脸上的妆来判断,她的手指是非常灵巧的。第十一条,如果说她是一个条理分明的人,那她一定知道这一特点会陷她人罪,因为她真的掩饰得很好。第十二条,这一条我想应该修正为气一定是个毫无想像力的下毒者。这根本是靠运气的。」「我懂了,」丹蒙小姐说。「这之间是有差异的。」「的确是,」布雷迪先生和颜悦色地承认。「老实说,我之所以知道这女人一定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