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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说呢?”夕里子说。“假如他几乎久卧不起的话,住楼下反而方便些吧?”
“原来如此。那就先看楼下再转去楼上好了。”
“分头进行?”
“万一有事就大声叫。”
“好吧。”
夕里子先窥望饭厅,然后到相连的厨房。
虽然满是尘埃,却有人收拾的痕迹;而且好像一直使用到最近。
回到玄关时,国友和水口也走了过来。
“不在。着来在二楼。”
“去看看吗?”
“那…”
国方话说到一半时,头上传来咯挞一盘,像是什么倒下的声音。
“有人!”
夕里子最先冲上楼梯,国友和水口随后。
“小心!”国友喊。
可是,上完楼梯时,只见增刘光子站在那里。
“欢迎。”光子用略为苦涩的语调说。“欢迎光临三宅家。”
※ ※ ※
“久美!久美!”
珠美对胡闹的“迷藏”感到累了,一屁股坐在楼梯,嘀嘀咕咕地说:
“真是的!乖乖出来好不好?”
她终于觉得可疑了。不管久美玩捉迷藏怎么厉害,竟然找了整二十分钟都没找到人。对方应该也玩腻了,主动跑出来才对。
“怎么回事?”
珠美在意的是,自己是负责照顾久美的,虽然没有拿“保母费”。
可是,到底她跑到哪儿去了?
珠美到了楼下,正当左顾右盼之际,有客人从走廊走来。是见过的脸孔,当然不晓得名字,但因对方是单独来的男客,所以显眼。
“在干什么?”男人看到珠美,好奇地停下来。
“没什么……”珠美语意支吾。“噢…有着到一个小女孩么?”
“小女孩?啊,跟你在一起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嗯。我正在找她。”
“看到呀,她在外面。”
“外面?”
“嗯。刚刚我出去散步,回来时跟她对调而入。是不是有姐姐和你一起来?”
“是的。”
“那么,那小女孩可能跟在你姐姐后面走了,虽然落后几步。”
“谢谢。”
那男人走开后,珠美大大吸一口气。满脸通红。
“当我是傻瓜!”珠美感到被出实了。“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要多少赔偿呢?不,对手是小孩。等她回来打屁股好了。
然而…旦久美追随国友等人去了的话,结果孟味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了。
“像呆子。我也去!”
珠美正要冲上楼梯之际,脚步停下了。
有什么掉在走廊上。珠美不会放过路上的失物!
抬起一看,是钱包…小型的,有钞票。
“不太多。”她飞快地看着里头,喃喃地说。“抽一成佣……二百圆而已。”
因为里头只有二千圆左右。
是不是刚才的男人遗失的?如果是的话,就要送还给他了……
他好像是走向这走廊的前面去了,刚刚走开,可能赶得上。
珠美挞挞挞奔向前,可是…走廊打过蜡的关系,比眼睛所见的滑得多。
“啊…”
欲停已迟了。
就像初学滑雪的人一样,珠美挥动着两手,撞向走在前面约两个男人的背。
撞到的瞬间,珠美的脚伸向前面,仰面摔倒。结果,珠美踢中那两个人的脚,使他们跟着栽筋斗。
对珠美而言,这是相当危险的“意外”。因那两个男人,就是“杀手二人组”。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珠美拼命道歉:“对不起!万分抱歉!原谅我!饶恕我!我赔罪!我认错!EXCUsEME!sORRY!”
她没期待有太大的效果。
“从后面狙击,胆识不小哇。”瘦子爬起来,俯视珠美。“喂!”
另一个胖子千辛万苦才站得起来。
“不要紧吧?”
“差一点连颈骨也断掉啦。”
珠美想说,你有肥肉座垫,没关系的,但终于忍住了。
“我没有恶意。我捡到这个,准备送还失主。”
珠美把银色出示给他们看。
“这妞儿,早上见过。”胖子说。
“我叫佐佐本珠美,有名字的。”终于忍不住顶一句。“阁下呢?”
“我是田中。”胖子说。
“我是中田。”瘦子说。
“噢……”
这两个是真名字吗?
“好。假如真的是不小心撞到的话.就原谅你。你的话是真是假,证明看看好了。”
田中…不,中田说。
“她不是故意的。”
“谁晓得。最近的杀手部很蛊惑的。”
是谁蛊惑来着?珠美第一次破人搞错是“杀手”。
“那就到这银色的主人那里讨个公道好了。”
话是这么说,却不知道是谁的。总之,他们在走廊上迈步了。
“别搞花样哦。”中田…不,田中说。
“你说我会搞什么?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才惹人思疑!”
珠美豁出去了,边走边间。
“我们跟踪一名欠债的家伙来的。”
“欠债?你们是出租公司的人?”
“没趣的笑话。”田中…胖的那个说。
“哎,今早吃饭时,那家伙不是找你说话了么?”
“嘎?”
“那是另外一个吧。”
“是吗?”
“你说我姐姐?”珠美说。“那么…你们是在监视那个精神病罗。”
“他叫增浏干夫。”
“哎.谁是中田?田中?”
“我教你怎么记名字好了。”瘦子说。‘中田’是下面大,‘田中’是下面小。所以,中田是胖子,田中是瘦子。”
“是吗?”
“记住它的相反就可以了。”
麻烦!那样子谁能记住?
“总之,增浏干夫那小子欠了钱,对吧?”珠美说。
“是的。你也是一夥的?”
“我干嘛跟他一夥?不要胡说八道。”珠美发怨言。“啊,是他!”
踏破铁鞋无觅处。刚才那个男人回到走廊土来了。
“怎么,不是井口吗?”度的说。
“你的朋友?”
“喂,井口。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珠美停下来。有点…怪异。
叫井口的男人好像喝醉酒似地脚步不稳。还有…他怎会结“红色”围巾?
当井口走近时,连珠美也屏息后退。
井口颈上的不是围巾,也不是领巾,而是从脖子蔓延到胸前的鲜血。他的喉咙裂开一个大洞,血水溢出。
然后,井口的手伸向空中,彷佛要捉住眼睛着不见的吊环似的“不好了……”珠美双腿头抖,好不容易站住。“快叫……呼人:”
回头一看…不见中日或田中的影子。
去了什么地方?珠美正要转身迈步时,踢到什么差点跌倒。
原来那两个杀手吓得跌坐在地上……
接着栽倒地上。
第十二章 地下室
“不错。”增刘光子点点头。“我是三宅光三郎的女儿。”
“太意外了。”水口警员说。
“家兄真的会来这里吗?”光子问。
“不晓得。”国友摇摇头。“可是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找到他。他捉了夕里子的姐姐做人质。为了本身安全,所以会来这里。”
“难以置信。”光子叹息。“哥哥竟然做那种事……当然,我知道他并无正业,但他不是那种会伤害人或杀人的人。”
“我也希望他不是。”夕里子说。
“人是会变的。”干夫说。
“干夫,你不要出声。”光子说。
三宅老先生应该住在这里的。”国友打量一下毫无情趣可言的房间说。
“可是……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房里有张睡床,却是空的。此外只有一张木椅,一张木桌。
“他应该有钱的……怎会过这种生活啊?”光子震地说。
夕里子留意到,当光子提到“钱”时,干夫地抬一抬脸。
“看来有必要更仔细地搜寻这幢建物的每一个角落了。”水口说。
“我们来做。是不是?妈。”干夫马上接腔。
“可是,家父究竟怎么了?我想找找看有些什么线索。”
“光子女土。”国友说。“这次你们怎会到这里来呢?”
“我接到一封信。说家父快死了,请来一趟。”
“寄信的是谁?”
“没有寄信人的名字。我猜多半是照顾家父起居的人吧,所以也不怎么在意。”
“那封信……”
“我扔掉啦,我认为没必要收藏。”
夕里子走近窗边。
钉上木板的窗。现在拆掉好几块板,所以室内很亮。三宅光三郎躲在这种地方,连阳光也避开,究竟为什么?
当然,世上怪人多的是。也许三宅光三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