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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将汽车穿过户隐然后再开到野考去,最好能绕过饭钢山的东山脚,从铁矿泉出发,走新开的那条路。方才听人说,那儿的修复工程已经基本结束,柏油也差不多都铺完了。就麻烦你一下吧!”
去年夏天,英男游览野考和户隐时,曾开车走过那条道路。
“瞧,可以从那儿往右拐,那条路的路面要宽一些。从那儿直奔野考湖比绕户隐要快得多呀!没有上坡路,车辆也少。”
见司机点头答应了,英男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这条道路比去年还要好走得多。
“照这个样子,要是顺利的话,兴许二十来分钟就能开到野考啊。”
英男一边听司机说话一边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外面的道路。
当天傍晚,山田定子来到户隐高原野营场地附近的“马温特思”山庄。由于开野营大会,宾客纷至,似乎到昨天为止旅馆里还一直是满员的。定子往轻井泽的旅馆挂了个电话,她想叫英男在途中坐上她的汽车,可结果却使她打消了原意,因为英男这时已经就要到达野考湖的旅馆了。
尽管定子是一个刚强的女性,可父亲意外的下台与自杀,还是深深地刺激了她。就连往日的挚友,也有拿白眼来看她的。母亲也畏世忌俗起来,几乎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这样一来,中村英男的存在就成了定子精神上的唯一支柱。如果有可能,她打算在英男预定九月份赴美就任之前举行结婚典礼。眼下,只有这个期待还在支撑着定子。
在大学时代,定子曾来过户隐高原,还和野营旅游小组的几名同学在中社的旅馆住了五天。可这一次是和英男单独在一起,而且父亲的佛事也还没有做。因此,她就在野营场地那一侧的“马温特思”山庄预订了房间,那是一个颇具山村建筑风格而又不怎么惹人注目的小客店。旅店的旅游小册子上写着,从该旅馆到英男所在的野考湖,如果是开汽车走柏油马路的话,仅用25分钟即可到达。
定子的心里踏实了一些。
湖北岸的“雷库维尔”旅馆虽不能与历史悠久的野考湖旅馆相媲美,可它毕竟也是建造在稍微高出水面的地方。在后面坡道下相去不远处有一座旅馆专用栈桥。为了防止在湖中发生意外,到了晚上6点以后,不要说游泳,就是划小艇或乘船游览也都在禁止之列。
吃过晚饭以后,中村英男在8点左右来到了后边的湖畔。一条小径从那里蜿蜒向西,一直通到一百五十米开外的船埠的栈桥。英男去年还来过这里,因此,对这一带的地形毫不陌生。
从旅馆专用栈桥到船埠,即便慢走也只需要五、六分钟的时间。为了方便游客,附近还有一个小小的停车场。两台小型客货两用车停在那里,周围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一根电线杆立在道旁。湖畔一带已经是一片迷茫昏暗的景象。
英男回到房间时己接近9点。刚打开门,电话铃就响了起来。准是维恩蒂,因为昨天早上我己将旅馆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想到这儿,英男急忙抓起听筒,但是传来的却是山田定子那瓮声瓮气的声音,英男不由自主地改变了拿听筒的姿势。
“怎么,是定子呀!哪儿呀,我在野考湖旅馆和参加讨论会的美国朋友一块儿吃饭来着,刚刚吃完,对不起……”
“怪不得!我说怎么挂了这么多次电话也找不到你,我都有点矢望了。来野考湖之前你一直在忙工作吧?现在又来打搅你可真是抱歉了……”定子的话里依然有几分怨气,不过她似乎完全相信了英男的话。
“啊,我这儿也正要给你挂电话呢。明天你就能和我在一起了。就按计划的那样,从妙高转到赤仓夫玩玩吧。你是开自己的车子来的吗?”
“当然了!”
听了这句话,英男心中一阵暗喜。若是那辆乳白色的卡罗拉的话,就绝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那种汽车到处可见。
“不过,我明天还要和方才一块儿吃饭的外国朋友再吃一顿晚饭,所以嘛,尽管明天我们好不容易才凑到一起,可也不得不在午后五点以前赶回旅馆……不过不要紧,晚饭是日本式快餐,晚上你再悄悄到我这儿来吧。”
“明晚为什么要悄悄去?到你那儿见面行吗?”定子嘶哑的声音里还带有一点鼻音。
“不要叫人看见;8点来钟我们在旅馆旁边的湖畔见面具体的做法等明天再商量吧!”
“那么,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一直呆在一起啦?”定子电话里的声音既兴奋又娇柔。英男不禁有点可怜起她来。
“不过定子,明天晚上到这儿来的事你可要绝对保密呀。你父亲刚出事,你现在的处境也很微妙。我住的是个单间,所以对帐房的人也要保密,要是叫人知道我在出差回来的途中还与女朋友在避暑地同居……”
“这点儿事我懂啊!我要偷偷离开这儿,不告诉这里的人。不行,这样做不理想,最好还是说自己有病,然后再……”
“有病?你哪儿不舒服吗?”
“可不,今天到这儿的时候多少有点不得劲儿,所以我现在还没出屋呢。不过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要是显出高兴的样子来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我想还是装得蔫一点好啊!”
“你挺得住吗?可要振作起精神来。”嘴上虽这么说,可英男心里却是一阵高兴。
“怎么啦?你怎么突然不作声了?”
“啊,没什么。也许正象你说的那样,明天尽量装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可能会更好一些。晚上出来时可要装得更象一些呀!反正装过分点也没什么亏吃。等我们见面以后再尽兴地快乐一番!”
“得了吧!好不容易才离得近了些,可你还不和我见面,却说……哎呀,对不起,我竟一点也没考虑到你还有工作……”
自从发生了那个事件,定子也变得温顺懂事多了,这使英男感到很诧异。就要付诸实施这件事,虽然自己认为不会出错,可万一方才通过电话的内容被定子所住的旅馆的电话员或帐房的先生听了去,可就一切都宪了。
“你怎么了?我借用的是餐厅的公用电语。十块钱的硬币手里头可只剩下一枚了。”英男总算放心了。
最后说了一句“我爱你”以后,英男撂下了话筒。他不自主地苦笑起来,因为就在今天早晨,他还在轻井泽用英语向维恩蒂轻声地说过同样的话。
次日清晨,中村英男和山田定子在黑姬站见面了。他们乘上乳白色的卡罗拉,从妙高游览到赤仓。由于连日来阴云密布,山巅处己经是蒙蒙一片。按原定计划,俩人在赤仓旅馆的西餐馆吃了午餐。定子在汽车里快活得很,可是在服务员面前却装出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英男放心了,这出戏如果照这样演下去的话,事后警察即便到赤仓旅馆来调查也绝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来。
4点半钟以后,英男在黑姬和定子分了手,他乘出租汽车赶回自己住的旅店。途中,他在昨天就看好了的一家商店买了一个很大的塑料桶。
回到旅店以后,英男立刻用休息室的公用电话给户隐的“马温特思”旅店打了个电话。当然,定子还没有回到那里。
“山田定子小姐在吗?啊,是吗,她说身体不好啊,不必了。”
当对方要问他姓名时,英男已经放下了听简。只要这个服务员能把自己打电话关心定子身体的事转达给定子就完全可以了。
回到房间以后,英男躺到了床上。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在野考湖杀死定子,再把尸体运送到“大座法师”湖,制造一个投水自杀的假象。可是真干起来却丝毫也马虎不得,必须慎之又慎。
杀死定子的地点虽然大体已选在旅馆旁边的船埠一带,然而在绞尽了脑汁之后他才决定,就在那座栈桥的桥头下手。如果叫人知道定子曾来过这里,那可就是自找苦吃了,所以不能在旅馆里下手。但是要想证明发生案件时自已不在现场,那就必须在旅馆附近动手,而且必须是个能把汽车停在跟前的地方。可这旅馆附近的道路上车来车往地又过于显眼。
最初,英男想在船埠的湖边把定子推下水去,然后自己再跳到水里把她灌死。可是英男的水性很差,更重要的是如果弄出声响来可就一切都完了。但是,要是先杀死她然后再把她到水里,一查死因也就会真相大白。
在轻井泽的那一天晚上,他费尽心机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先把“大座法师”湖的水装到塑料桶里,到时候把定子的脑袋嗯到桶里呛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