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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也是过。时间是永不停息的,我们无法掌控,但是心情却可以。
我的目的是找到罗娜,如果能顺便尝到一口甜美的真相,不是很好的一种享受吗?
有时候真羡慕你的这种心情,可惜我做不到。
我是旁观者,你是当局者,有的时候你迫不得已要做出一些不原意也不应该做的事情。
泽多终于从门口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的摇椅上。他挡住了我的视线,挡住了照片的一角。
比如呢?
比如,你解释不了彼特的死,所以对所有人说了谎话。
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惊讶的表情,而这也是我预料得到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按照自杀来讲,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但就是因为有么多的不合理,所以才显得更加令人迷惑。我一直没有弄清楚那把古匕首是怎么回事,直到我进入这个房间,发现了这个东西。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木头的刀托,放在他的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我在书架上找到的,藏在那一堆书的后面。书架的最上面全都是灰,除了一个长方形的印子以外。杀死彼特的古匕首是放在这个托子上的,而这托子最初是在书架顶上的。你有惧高症,爬不到那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就势把它摇晃下来。于是匕首就和架子上的书一起掉了下来。本来这些事谁都可以做到的,但很奇怪的是下面几层都塞满了,有些书甚至被挤破了,可上面却是空空的,原因只有一个,还是你的惧高症。
你打算怎么做?
不打算怎么做,我说过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逼他,包括杀人凶手。
你还信任我吗?
只要你说出真相。
好吧,我不阻止你进这间屋子,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错,彼特的死我确实撒了谎。真实的情况是……
彼特是被杀的,对吗?
不错。你在怀疑我?
没有,这房间的一切都是有人精心布置的。凶器没有任何意义,它是跟随着彼特的尸体被一起发现的,所以凶手没有必要回到这个房间,除非是为了一个目的,嫁祸。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信任是相互的,我需要知道你隐瞒实情的原因。
我当天接到彼特的电话,说要修改遗嘱,约我晚饭后到古堡来见他。我备齐材料之后,便开车过来,可是经过树林的时候就看到彼特站在那里,我下车走近之后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这样的情况,不说我自己会被当成凶手,就连遗嘱也无法正常宣读了。我当时觉得是有人故意在争取时间,所以才说成是自杀。
站着死的?
对。
那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死前发生了很激烈的搏斗和追逐,一种是凶手故意放在那里的。
不错,古代时各个国家都出现过站着死的将领,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彼特身上并没有汗,我接触他的时候,衣服还是干的。
那就是有人要嫁祸你了,目的么,应该是遗嘱。
我也这样认为。
不过这就又出现了新的谜题了,凶手是要销毁还是要修改呢?按照遗嘱的原文来看,对复雷戈的组织是很有利的,不管是伦敦酒吧还是鸢尾花箱,他们都会得到。除非……
除非他们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琳恩要死了。
对一半。如果你没有修改遗嘱,那么伦敦酒吧应该在谁的手里?
继承人死了,那么他所继承的部分就由他的继承人来继承。
说起来像绕口令。琳恩的继承人是谁呢?
肖本娜。
所以我说只对了一半。
又多了一个谜,我活到现在都没遇到过这么多的谜啊。我们去仓库看看吧,这会儿应该能进去了。
不急,这个房间还有一个价值。
什么?
我抬起左手指了指正前方的那张全家福。
看,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泽多站起身走到墙边,看了一会儿照片便开始慢慢地摇起头来。
我没看出什么,你直说吧。
少了一个人。
谁啊?
彼特的哥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对我说过,他有一个哥哥,而且医生的血型记录上还有他的名字。
你说斯雷普纳?
我只看过一两次,他的名字太长,我记不住。
的确没有他,据说斯雷普纳从小就体弱多病,可能是需要长期卧床吧。
我虽然没见过彼特的父亲,但通过这个房间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很有家庭观念的人。我总觉得他的身上一定有什么悲伤故事。这个在病床上度过最后时光的老人,难道不会想起自己的儿子吗?
这个家没有与斯雷普纳比较熟悉的人吗?
按照年龄来看,格里与他同岁,但关系怎样我不清楚。
好吧,记得南非明天上午的时间,再给那边打个电话,格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如果找到他,你想让他回来吗?
这要尊重他自己的想法了,毕竟英国的本家人没一个是有好结局的,他回来必然有一定风险。如果有需要,我倒是不介意去一趟南非,当作旅游了也好。
如果你真有此打算,我可以马上帮你订机票。
还是明天再说吧,我们先去仓库里看一下。
在我们进入仓库之前,医院那边已经来了电话,通知玛洛尔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我实在是不想再出什么人命了,听到这一消息时,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再说这个神秘的仓库。几乎是一个很标准的正方体空间,没有什么太现代化的东西,开启大门的机关应该是封闭在墙壁之内的,我没有刻意去留意,因为对此实着不太感什么兴趣。倒是那几个巨大的木质书架很吸引我。
你猜,这些书里会不会翻出《十诫》?
说这话时,泽多已经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正在准备着发现什么令人震撼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如果能找到一点线索,那可是要比《十诫》值钱多了。
常言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话一点不假,冒着生命的危险,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结果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偌大的一个仓库,除了一架子一架子的账本以外,没有任何值得多看一眼的东西。泽多已经放弃了寻找,坐在门口处吸烟,我却依然在翻阅这些堆积如山的账目。
泽多,你知道除了这里以外,还哪里有账本吗?或许两者对照一下,能发现一些什么。
本家的账目我怎么可能看得到?就连这些还是几小时前才刚刚知道的。
事到如今,我越发希望罗娜就在身边了,泽多虽然也是一个很好的伙伴,但可惜他没有超人的记忆力。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眼下我也只能等待了,希望辛蒂给她留下了足够的食物或现金。
算了吧,就当我们白忙一场,你也不要找了,早些休息,明天或许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说不定呢。
我听了泽多的劝告,放下手里的账本,正要出门的时候,目光突然被泽多的白手套所吸引。
白色?有问题!
我连忙叫住他,再次返回了仓库。
你发现什么了?你总是在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什么。
没错,这是人类的正常反应,中国人说这种情况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话说回来,是你的白手套提醒了我。
我的白手套?
没错,你有没有注意,这里面的账本全部都是绿色的。
好像的确是,不过有什么奇怪的,账目嘛,可能就是历代管家在负责的。
不,你看看上一代的账本就知道了,署名是彼特的爷爷,和医生的纪录一样。
你是说,桑普是从上代主人手里把这份工作接过来的?可这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很值得注意,我刚刚看了一下最早期的那些账本,纪录的都是兵器和谍报文件的买卖。这说明这屋子在建造初期是非同小可的。所以都是由主人家在纪录,而这一习惯也流传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老主人身体不好,才交给桑普打理的吧。
可信度不高,因为这里并没有彼特父亲的签名。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还记得在桑普房间发现的那张旧照片吗?
记得。就在隔壁原处放着。
我从那本书里都翻出了照片。果然不出我所料,难怪当初发现它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有什么发现?
足够我睡个好觉的大发现。
没错,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线索,已经可以把很多谜题牵连在一起了。我将照片放在茶几上,之后耐心地向泽多讲解道:
你看,这里,是打听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