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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是的。当时我没想到那是康子在丈夫死后不久做出的不检点的轻佻行为。
我脑子若是多一根弦,从礼貌上讲也不该向他们打招呼,但是……”他说话的声
调冷漠而枯燥。
“那么,证人和他们两人坐在一起谈起来了吧?”
“是的。刚才说过了,我和他也没有很深的关系,连他的名字也好久没有听
到了。我当时有两种心情,一种是怀旧的心情,另一种是想知道一下他现在在干
什么的好奇心。”
“你们彼此一定交换了名片吧?”
“是的,交换了名片才知道了他的住址和电活号码。”
“你们交谈的气氛怎样?”
“有一种比方,叫做——为死人‘守灵’,我不由地联想起了这个词。不论
什么话题,都谈不下去,一谈就卡壳。康子女士心里很难过,是可以理解的。可
是,村田也不知是怎么了……”“当时什么问题也没好好谈谈吗?”
“是的,比方说,连他现在做什么工作这样普通简单的问题,他都不作回答。
我当时觉得这个人一定有什么秘密。”
“他有什么秘密,你没有察觉吗?”
“这谈何容易呀,我又不是算命的先生!”
“可是,当你看到有肉体关系的一对男女在一起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他们的
关系不同寻常吗?”
“那也要看是什么时间和什么地点。何况,他们两人又都是在演剧方面受过
严格训练——在他们想哭的时候,要是叫他们笑,他们就必须得笑——的人。这
样的人想不把自己的心情形之于色的时候,想瞒过我的眼睛,还不容易吗?”
“被告和康子一会儿就一同离开了茶馆吗?”
“是的。我一谈到康子女士的再婚问题时,他们就走了。当然,在那时候我
连做梦以没想到,他们两人与杀害宪司有关系。我提出这个问题,本来是为了对
康子的消沉情绪给以鼓励,可是,康子一听就脸色一变走了出去,村田也跟在她
后边走了出去。我想,是我说错了话,想马上出去给他们赔个不是,可是他那盯
着我的眼睛里具有一种疯狂的神色。我想,那就改天再找机会给康子道歉也可以
吧。就在我这样犹豫的时候,把机会放过了。其实,我那天是和一个人约会在那
里见面的。”
“第二天,你在电话里听到发生了第二次事件的时候,情况怎样?”
“我‘隘地叫了一声。昨天还好好的!我脑海里可说是思绪万端,说了声
‘我马上就来’,就放下了话筒,顿时变得呆若木鸡。”
“那么,你为什么给被告挂电话呢?”
“我没有想到他们有肉体关系,以为他们是朋友关系,觉得尽快告诉他是对
他的关切,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被告是怎样回答你的呢?”
“他的第一句话就出乎我意料。我一说‘康子女士在今天凌晨死了’,他就
象发疯似地叫喊着说:‘什么,说是我杀的?!’听了这话,我简直惊呆了,我
若是小说里的名侦探或是专门的警官的话,可能马上就会识破他就是犯人。可惜
我是个外行,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么,当时证人把康子被火车轧过去的事告诉被告了吗?”
“绝对没有。我刚说完第一句活,他就叫喊起来,把话筒撂下了。”
“后来你怎样了?”
“我觉得可疑,马上就到马桥去了,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已在东条家的刑事警
察。”
“那么,证人现在对被告怀着什么感情呢?”
“依我看,康子女士这个人,有点多情善感,性格好象有点软弱,容易沉溺
于感情之中。所以,虽然我不大敢相信,假如她和他真地有那种关系的话,我想
一定是由于男方的诱惑她才深陷进去的。她的性格是属于被动型的,我现在很同
情她。这欢事件的主犯,一定是村田和彦。要是没有他存在的话,她就不会有什
么差错,更不至于遭到这样的灾难,以至丧失了性命。”他的声音充满了强烈的
仇恨感情,而他的措词完全象是出自检察官之口。“第一次事件发生以后,康子
拼命地保护他。可是他,大概认为她再也保守不住这个秘密了。第一次事件还可
以饶恕,但第二次事件,简直是一种魔鬼的行为!请尽快地把他处决吧!”
“询问完了。”检察官轻轻点头施礼,就坐下了。
“辩护人有什么话要问证人吗?”
“有。”百谷泉一郎站起身来。
“证人现住哪里?”
“中野区桃园町二之三桃园庄公寓。”
“现在结婚了吗?”
“妻子去年十二月胸部病恶化去世了。我们结婚后,她就得了病,在疗养所
住了很长时间。”
“从刚才的证言中可以看出,证人对东条康子抱有好感和同情心。是呀,有
亲戚关系的人,谁都会有这种感情的。请问你的这种感情,达到了何种程度呢?”
“我们的感情类似兄妹之爱。宪司也多方关心我,我也象哥哥一样看待他。”
“你是说你们象兄弟吗?”
“是的……”
“证人的爱好是什么呢?”
“爱好电影和戏剧。”
“没有别的爱好吗?”
“没有……”
“你不是爱好魔术吗?”
“是的。你问的是‘爱好’,我没想到这个,说它是‘嗜好’也许更恰当
些。”
“魔术师有句箴言,叫做“右手想变魔术,左手就得吸引住观客’,你知道
吗?”
“辩护人!”吉冈审判长严厉地打断了百谷泉一郎的话。“刚才提的问题与
本案什的审理无关吧?”
“不,有关系。”
百谷泉一郎好象没把审判长的意见放在眼里,接着问道:“知道这句话吗?”
“知道……”
“我将在此前提下提出询问。证人是什么血型?”
第十八章
我在这时,也惊叫了一声。不,法庭上所有的人,都忘掉了地点和场合,异
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百谷泉一郎的声音穿越其间,显得特别尖脆。
“请回答我的问题,没有必要详细分类,回答是A、B、O、AB四种之中的哪
一种就行了。
”
“审判长!”天野检察官猛地站了起来,椅子都差点被他踢倒。“我提出异
议,刚才的问话是与本案无关的。”
“与本案无关吗?东条康子在死亡前几个小时和一个AB血型的男人发生过肉
体关系,是本案的要害问题。但是血型是AB型的男人,不只限于村田和彦一个人。
这里有几种可能,现在我只是想搞清其中的一种。”
吉冈审判长点了点头,说道:
“我认为辩护人的话有道理,请证人回答刚才的问题。”
“我的血型是O型。”
法庭上又骚动起来。百谷泉一郎刚才提出的问题,完全是一种突然袭击,他
的目的是谁都能想象得到的。
他大概是推断康子和这个男人一起度过了最后的几个钟头。他这种推理从何
而来,我不得而知,但他这一击却被对方轻轻闪过。
但是,百谷泉一郎并没有屈服,更加提高嗓门说道:“监察官,根据刑事诉
讼法第二三九条的规定,我检举证人津川广基是杀害东条宪司和东条康子及遗弃
东条康子尸体的犯人!”
整个法庭暴风雨般的沸腾起来,所有的人都叫出了声,法院必须保持绝对肃
静的规定也全都不顾了。
“安静!安静!”吉冈审判长训斥般地大声喊道。
等旁听席稍稍恢复宁静以后,他接着说道:“辩护人,你刚才的发言,是严
肃认真的吗?”
“是严肃认真的。只要认为他有犯罪行为,不管他是准,都可以检举。——
这是刑事诉讼法第二三九条的规定。第二四一条还规定:‘告诉和检举必须用书
面或口头向检察官或司法警察提出。’我认为刚才的检举,是本律师的神圣义
务。”
“但是,根据刑法第一七二条和二三〇条,辩护人刚才的发言,有可能构成
诬告或诽谤罪。”
“但是,刑法第二三〇条之二的第一项论及例外时说:‘本条第一项的行为,
若认为是关系到公共利害的事实,而且其目的纯系出自谋求公益时,则须判断事
实是否属实,如证明属实时,则不予惩处。’同第二项还说:‘关于前项规定的
适用,有关没有被提起公诉的人的犯罪行为的事实,应看做是关系到公共利害的
事实。’证人津川广基的犯罪行为如能得到证明的话,随之就可以自动证明至少
在那三个诉因上村田和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