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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阶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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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说,他杀杨小惠是为了劫财,打开房门后发现杨小惠很漂亮,又决定劫色,一时冲动杀了人之后,便什么也没劫就跑了。这种说法放在一般的罪犯身上,都是天方夜谭,但是对于张川而言,倒很符合他的秉性。市局的那间审讯室不是第一次招待张川了,这家伙天生就是个罪犯,偷鸡摸狗是常事,还有过几次猥琐妇女和抢劫未遂的经历,因为情节不严重,拘留了几天就放了。在犯罪方面,张川是个天才,无论是偷窃还是行凶,都无师自通,做事干净利落,让人抓不到什么证据。然而,他同时又是个弱智,除了在犯罪方面的天赋之外,其他方面相当低能,每次犯罪过后,导致他被人抓住的并不是犯罪进行中的漏洞,而是犯罪前或犯罪后的蛛丝马迹,这些蛛丝马迹异常明显,杀人街上的街坊们甚至能清楚地说出他下一次犯罪将发生在什么时候,同时这些街坊又具有大义灭亲的优良传统,张川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走进了市局,一次又一次地抵赖几分钟后,便不耐烦地自己先招了。

“我都说了,可以吃午饭了吧?”张川骨碌碌转动着眼珠,念念不忘自己的午饭。

现场调查的情况和张川所说的基本符合,但是有一个疑点:东华小区的门卫说,张川进入东华小区的时候,曾经提到自己是来找杨小惠的。这说明他事先就已经认识了杨小惠。但是在张川的交代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你认识杨小惠?”江阔天问。

“不认识。”张川连连摇头。

“不认识你找她干什么?”

“我没找她。”

“你没找她?那怎么杀了她?”

“我顺手敲开她的门,就杀了。”

“你进小区门的时候,不是说了你是来找杨小惠的吗?”江阔天慢悠悠地说完这句,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张川身子朝上窜了窜。

“放老实点,说!你找杨小惠干什么?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杀她?”江阔天厉声道。

张川身子缩成一团,眼光在地面上扫来扫去,嘴里嘟囔着:“我不认识她,不认识……”

江阔天和另两名审讯员软硬兼施,张川却一反常态,坚决不承认自己认识杨小惠,翻来覆去就是“不认识”这三个字。弱智的人犯起倔来,真让人无计可施,折腾了大半天,眼看下午下班的时间都快到了,几个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张川在禁食的威胁下也仍旧没承认自己认识杨小惠。

“先这样吧,下次再说。”江阔天带着几个同事离开审讯室,张川在身后焦急地问:“我的饭呢?”

江阔天没理他。张川的饭自然有人负责,不用他操心,让他操心是怎么对杨君交代。手机早已关上了,现在仍旧不敢开机,杨君那边只怕已经急得团团转了,那人是个急性子,今天不给他交代出来,他可能会直接找到自己家里去,这还真让他有点头皮发麻。

张川一反常态的负隅顽抗,显然是为了隐藏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江阔天在吃饭的时候仍旧在考虑这个问题。匆匆填饱肚子之后,他便带着两个人直奔杀人街,也就是张川的老巢,以前张川的多次落网,都得益于这条街道上的其他居民提供线索,不仅如此,许多疑难的案件,都可以从杀人街获得令人惊喜的进展。

临出发前,考虑再三,他还是给杨君打了个电话。

“他已经招了。”他说。

“动机是什么?”电话铃声响了才一下,杨君便接通了手机,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江阔天将张川自己供述的动机告诉了对方,虽然这动机明显有问题,但目前好歹也算是个交代。

“就这个?”杨君不能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江阔天说的话。

“嗯,就这个。”

杨君沉默了半天之后,叹了一口气:“她死得太不值了。”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一尸两命。”

江阔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也叹了一口气。

“不用解剖了吧?”杨君问。

“嗯,可以不用解剖,过几天就可以认领了。”

“过几天我来领她回去。”


 第四章 悬案告破

江阔天感到无限欣慰:杀人街的街坊们,一直保持着大义灭亲的优良传统。这种优良传统具体表现在对张川这种已经被关押且绝无希望放出来、即使放出来也绝没有能力进行报复的罪犯身上。几乎不用江阔天开口,街坊们一看见穿警服的出现,便主动凑上来问:“是为张川的事来的吧?”

“是啊。”江阔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这让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幼儿园的小朋友轮流到老师面前承认自己犯了错误,错误的内容是把花生米扔到了河里。最后一个小朋友哭着跑来,老师问他:“你也把花生米扔到河里了吗?”

“没有。”小孩哭得很伤心。

“为什么?”

“我就是花生米!”嚎啕大哭。

不论在外面多么无法无天,在杀人街,张川的地位就等同于这则笑话中的花生米,人人都争相出卖他。也许这不能怪别人,被人出卖至少要有三个条件:第一要有能被出卖的秘密,第二,这秘密必须被人知道,第三,知道这秘密的人不打算保守秘密。张川不幸符合以上三个条件,杀人街没人喜欢他,而他的秘密偏偏又这么多,像一个个勋章挂在显眼的部位,别人想不看见也难。

“他杀了谁了?”杀人街的街坊问。

“一个女的。”江阔天说,“你们知道什么?”

街坊们知道很多,他们不但知道张川杀人的具体时间,而且知道他至少已经酝酿了一个星期。

“你怎么知道?”江阔天问那人。

大家哄笑起来:“张川要干什么,杀人街的人都知道。”有人指着张川的房子给江阔天看。虽然以前抓过张川几次,但看到他的房子,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房子,江阔天算是明白这话是如何正确了。张川这人不是一般的弱智,明明天生就喜欢犯罪,却又不懂得隐蔽,住的房子朝街的一面几乎全是透明的玻璃,在里面活动,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从街坊们的嘴里,江阔天得知,张川酝酿杀害杨小惠是从一个星期前收到一个邮包开始,邮包里放着的东西街坊们并不清楚,因为张川是在客厅里打开邮包的,从透明的玻璃墙上看不到内容。这个情况足以说明,张川的证词是在撒谎,他杀杨小惠决不是偶然行为。

他的确在隐瞒着些什么。

他能隐瞒些什么呢?江阔天感到不解。杀人已经是死罪了,连这种罪行他都能痛快的承认,还能怕什么?

除非,有什么比死更让他害怕。

张川害怕的东西好像很多,譬如虫子、鬼、老鼠等等,但这些显然都不是让他说谎的原因。一个人如果临死还需要隐瞒某些秘密,那多半就不是为自己了。

能够让张川死后还惦记的人不多,据江阔天所知,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母亲。

张川的母亲50多岁,一个人住在城市的另一端,因为张川老是犯罪,让她被警察打扰得不胜其烦,几年前她便将张川逐出了家门。即便如此,张川犯了事,还是免不了去找她。这女人江阔天也见过,虽然只有50多岁,看上去却完全缩了水,身体干得似乎一点火就能烧起来。江阔天对她恶狠狠的眼神有很深的印象,每当看到这样的眼神,江阔天就认为,有这样一位母亲,张川沦落为一个犯罪爱好者是必然的事情。

离开杀人街之前,他们搜索了张川的透明屋,什么也没发现。

张川的母亲李秋凤一开门,看到江阔天的警服,就哼了起来,用手按着额头,说她头晕。这是老一套了,江阔天没理会她,开门见山地说张川杀了人。

“他招了?”李秋凤问。一听这话就不对头,江阔天总觉得她年轻的时候是跑江湖的,一开口都是江湖腔。

“对。”

“死罪?”

“是啊。”

“这下完了。”李秋凤两手一摊,翻着眼珠挤眼泪。

“你知道他为什么杀人吗?”

“我哪知道?”李秋凤没好气地哭着说,“他脑子不正常,杀个人还要什么理由?”

这话听起来倒有些道理。江阔天示意另一个刑警问话,自己在李秋凤那套6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转悠起来。他没指望能发现什么,张川肯定曾经用赃物来孝敬这个母亲,但是每次都做得很出色,让他们找不到什么毛病。说来也怪,张川的母亲对张川谈不上慈爱,从小到大,不管有事无事,对张川都是非打即骂,偏偏张川一点也不记恨,把母亲看得宝贝似的,有好几次打人就是因为对方说了母亲的坏话。

里屋的床底下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江阔天用脚将拦住过道的东西朝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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