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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神馆之蝶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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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以为我这是坐地起价吗?既然说了会伤身,无论你再出多少钱,我也不会答应的。如果您定要把这件事情交给乱神馆,就请多等一个月,待煞气散了些再说。这期间,还请公子稍安毋躁,实在着急的话,可以另请高明。”
  “你故意拖延我,难道是想先顾他这边不成?”
  看他愤怒地指着那男孩,离春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
  “今日这两单生意,我都不接!”
  那公子脸上变了几种颜色,一摔袖子,道了句“那一个月后再见了”,就带着家仆跨出门去。
  离春轻笑了声,低头看那男孩,见他定定望着自己捏在手里的玉牌,就递过去塞在他掌心。男孩接过,转身便走。离春看着他背影,又笑一声:
  “你要到哪里去?”
  男孩回头:
  “你都不要这单生意了,我还赖在这里吗?”
  “如果我只是帮你忙,却不收你钱,又怎么能叫做‘生意’呢?”她低头,眼里光芒微闪,“你在这里等下,我进去换件衣服。”
  男孩怔愣半晌,躬身行礼:
  “封亦然多谢了!”
  离春闻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不明意义的微笑。
  离春脱下外袍,搭在闺房里的屏风上,从柜中取出最常穿的一件。
  宴宾楼的跑堂孟白公子,这时来到她闺房外,轻敲两下,隔着门说:
  “离小姐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
  “等等,又多了件事拜托你:帮我打听封家的情况。”
  “五天前死了人的那个封家吗?知道了。”孟白一阵得意,“这正是我的长项。宴宾楼的客人,都爱与我聊天呢。”
  “我知道你神通广大。”离春笑着系上束带。
  “那我就先……对了,小姐,刚才有件事我不大明白。”
  “讲!”
  “那另一位客人,我知你讨厌他,不想作他生意,也是当然的。但是,你怎么不一口回绝掉,反而约到下个月?”
  “拖他一个月,一是为了专心办封亦然的事情,二嘛,是要试探他。”
  “试探?”
  “你可看清他的衣着?”
  “十分华丽。”
  “是啊。父母死后三年,均是丁忧之期。就算是在朝为官,也该辞官不作,脱下官服回家守丧。而这一位,父亲刚去世三个月,就锦衣华服地出来招摇,你认为这是什么?”
  “不孝!”
  “依我看,可不止是‘不孝’啊!你看他初见我时,一脸惊恐,到底是有些畏惧我这能通阴阳的人;然而,等我说要他等上一个月,他立刻跳起来出言不逊,把鬼神什么的全忘了!你说说,一个连多等一个月都不肯的人,为什么熬到他父亲都过世三月了才来找我?依他这样明目张胆的不孝,恐怕老人家断气一刻钟后,就巴巴地赶来踩我乱神馆的门槛了。所以我想,他到底为什么拖了三个月呢?这三个月的时间,他又在做什么呢?”
  “这可难猜了。”
  “难吗?我倒觉得,他一定是在家里翻箱倒柜,挖墙刨地地寻宝呢。他父亲一死,他就这么做了吧?埋头苦干三个月终于绝望,承认靠自己的力量无法找到?可是,那财宝是留下来应急用的,如果他父亲还在世,定然不会让他这样。所以我又想,父亲与财宝,在他心中孰重孰轻?会不会他知道了——不,‘自以为’知道了——藏宝的地点,一时迫不及待,于是出手除掉这唯一的障碍呢?”
  “你……你是说,弑父?!”孟白大惊失色,人如其名地脸色雪白,“可是,可是,屠戮亲属,有逆人伦啊!!”
  “哈哈哈哈!!”离春大笑,“孟白,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开的是‘乱神馆’。在这里,神道都可乱了,何况是人伦啊?”
  房门一开,离春衣着齐整地从房中走出,见孟白神情慌乱,暗暗摇头:
  “跟你这么说吧:会在死人身上打主意的,只有两种人。”
  “第一种,是为了情。虽然心之所恋已经不在人世,却仍依依不舍,怎样也不愿他离开,哪怕只再见上一面也好。人们都说,这样会让死者牵念,不能安心投胎转世。但这生死都无法分隔的情,又何其难得!”
  “第二种,是为了欲。比较多的,是对钱财的欲望,想请出咬着秘密进棺材的人。还有,则是为了求生之欲,比如自己害了人,又怕恶灵缠身,来找我驱鬼的。”
  “每次我见到前一种人,都觉得仙乐盈耳;而碰见后一种人,眼前仿佛群魔乱舞。偏偏这一天之内,两种人全让我遇上了……”
  离春嘴角含笑,转身负手向前厅走去,衣袂飘动:
  “要说我这乱神馆,开得真正有趣啊!”
第02章


  四方的坊,街边的排水沟渠,十字路口的架桥,宽阔的林荫道,恢宏壮美的长安。
  街上并排走着两个人,约莫六七岁的白衣男孩并不出奇,他身边那人却引人侧目。
  一头青丝没有用幞头束起,也没有盘髻,只是用一条黑绸在脑后扎起一缕,与余下的一起披在背后。一身墨黑衣衫,宽袍大袖,没有显得肥大臃肿,反而纤细飘逸。配上她被服色一衬更显苍白的脸色,和愈加赤红的胎记,一派阴森鬼气。
  离春低头对封亦然说:
  “你是偷着跑来找我的吧?”
  亦然不禁讶异:
  “你怎么知道?”
  看你衣衫的质料,可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该是富家子弟吧。如果你家人知道你到乱神馆来,必然遣仆从跟随,也会给你足够的银钱,就不用你拿那玉来抵了。
  离春心里这样回答,脸上却只是神秘一笑,果然换来这孩子的崇敬与赞叹。
  “馆主你真如传言所说有神力呢!不错,我确是偷偷摸摸出来的。”亦然眼色一黯,“我也明白,这样去求你太过轻率,实在不像样子,可是,就算我与家里人说了,只怕也没人有心思管我。”
  “怎么?”
  “自从我娘出了事,家里就乱作一团了。大理寺的差役每天都来;爹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足不出户,一切事务都交由赵管事处理;莫成和以往一样劈着柴,看来却很焦虑;红羽她本应最清闲,却整天自找事情做,做完了又背着人去掉眼泪……大家都已经这样愁云惨雾的了,我还要去麻烦他们吗?”
  “刚才你说的,莫成和红羽,是你家佣人?”
  “是。莫成是家里的长工,主要干些力气活儿。红羽是娘的贴身丫鬟之一,除了伺候娘,其他事都不用她做。”
  “贴身丫鬟‘之一’?这么说,还有其他?”
  “是,还有一个叫红翎的,在我母亲横死那天失去了踪影。大理寺的人说,她多半与这凶案有关。”
  “那么,你请我叫你母亲出来,是要她亲口指认凶手,替她伸冤?”
  “不是。我并不清楚,横死与正常亡故有什么区别,但我知道,将凶手绳之以法,是官府的事情。很多人说,现下主持大理寺的杜大人,断案如神,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才。如果是他,一定可以把凶徒绳之以法。”
  “听说近日杜大人家中有事,他请假回去探望,目前不在职位。如果要指望他,恐怕得再等些日子了。”
  “那倒是不怕。早一日晚一日又如何?我娘也不能再活过来了。”
  离春凝思片刻,似乎不敢尽信:
  “你找我,就真的只为了想见上一面?”
  “还有,向她道歉。六天前,娘来责备我不好好念书,整日胡思乱想,还胡说八道吓唬她房里的丫鬟。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谎编故事,觉得委屈,心急起来顶撞了她。中午时我还在赌气,她亲自送来的饭菜,我一口也没有吃。到晚间已经后悔忤逆,但是天早黑下来,我不敢走出房门去认错,就睡下了,想着明日一早就去。第二日早上,我起来后,先往厨房走,想拿了早点送到母亲房里,求得原谅。经过柴房附近时,听到一声大叫‘夫人,您怎么睡在这里?’。我跑去看时,娘躺在水井边,莫成正在探她鼻息。刚伸手到鼻端,就缩回手去,人也坐到地上。我当时还不知怎么回事。后来一些人聚拢来,人丛中有人说‘报官吧’。很快来了许多穿着差官制服的,他们把娘的尸首抬起来时,娘的脸正好歪向我这边,一股清水自她口中流出,划过嘴角,直滴在地上……”
  亦然正说得出神,听见离春冷哼一声,似乎十分不悦,立刻不再述说:
  “实在抱歉,你讨厌听这些吧?”
  “放心,我没有气你,只是在想,那些差役来办案时,就没有一个人过去把你带开,任凭你在旁边这么看着?”
  “是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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