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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水崎先生在东亚东方海运时,就一直很受鹰守船长的照顾,和船长合不来的是
若王子先生。”
“哦?他和船长的关系有那么差吗?”
“嗯,而且他一直视水崎先生为劲敌,他总认为船长和水崎先生在陷害他,事实上根本
没有。我虽然对船上的事情没什么概念,但是大家都说水崎先生掌舵的技术比他好得多,若
王子那个人性情阴郁、人见人厌,又有自恋狂!”
洋子说着说着嘟起嘴巴。
剑持安慰她似地说:“算了,你是不是可以顺便告诉我,三副加纳先生和船长之间是否
有过什么摩擦?”
“我想是没有,感觉上加纳先生是若王子先生的手下,所以似乎很少和鹰守船长或水崎
先生来往,可是,他也不是很刻意地和船长采敌对立场。”
“原来如此。那么最后请问你,今天早上你在何处?做些什么事?”
“我在六点十分左右帮金田一先生送热牛奶过去,然后一直在厨房和餐厅帮忙作早餐,
接着,送咖啡给在餐厅拍照的赤井先生,最后用船内广播通知大家吃早餐……”
“船内广播?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正确时间你还记得吗?”
“嗯,正确时间是七点二十七分,厨师交代我要在早餐前三分钟做好这个工作。”
“七点二十七分吗?”
剑持覆诵着,把这一点记在笔记本上。
6
二副水崎丈次在敲了门之后进到起居室,随即礼貌地行个体,坐在剑持面前。
“水崎先生,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要你去叫醒原本就和你交情不太好的若王子,可能会
让你们的关系更糟,真是对不起。”
水崎苦笑着说声:“哪里!”
“那我们开始吧!你那么忙,我就只简单地问几个要点。听说你跟被害者鹰守船长同
样,是从总公司东亚东方海运调过来的,理由何在?”
“我在东亚东方海运时就一直很受鹰守船长的照顾,所以就跟着船长一起到东太平洋汽
船公司,理由就这么简单。”
“哦,你真是重感情啊!看你的人就有这种感觉。还有一个问题,今天早上你在哪里?
做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
“好。我在五点半左右起床,在房里吃过简单的早餐就到外面来,在走廊上碰到金田一
先生和七濑小姐。金田一先生胃不舒服,所以找就让他到我房里喝热牛奶,在香取洋子拿热
牛奶来之前,我和金田一先聊了一会儿。”
“嗯!这件事我听金田一说了。那么之后呢?”“从六点到十点为止,我都在司舵室值
勤。”
“你能证明从七点到八点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司舵室吗?”
“七点到七点半左右,我用对讲机和在无线电室的大副若王子连络过,之后到八点为
止,我根据无线电情报,和轮机室船员商讨航行计画。”
“嗯,原来如此。”
剑持一边点着头一边在笔记本上记着。
“可以了,再次谢谢你约合作。”
剑持对水崎轻轻地点头致谢。
7
大副若王子干彦以必须补个觉为由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剑持仍然在他下来餐厅吃晚餐
的时候逮到他,强迫他进行询问。
“请你尽快结束询问,清晨两点我要回司舵室执勤,我得再补个觉,否则会在勤务中因
睡眠不足而引发胃溃疡。”
若王子露出不悦的表情说道。
剑持闻言大声回他:“我才精疲力尽哩!身为船长代理人就是本船的负责人,你是不是
可以不要只顾到自己,多少给点协助?”
“我明白了,请你快点开始吧!”
若王子不为剑持的气势所压,仍然面无表情。
剑持有意让对方发怒,语带嘲讽地说:“哼!我问你,你跟失踪的船长一向交情不好对
不对?听说你认为鹰守船长和二副水崎联手牵制你,把你拉到这艘破船来,这是事实吗?”
“这是谁说的?”
若王子果然脸色变得僵硬。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那么我也可以不必回答这『空穴来风』。”
“你真是滑头啊!”
“随你怎么想。”
“算了!你老实告诉我,今天早上你在哪里?做什么?”
“从深夜两点到早上六点,我一直在司舵室掌舵。”
“有谁能证明吗?”“船仍然平安地照着航路前进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不认为离开一小段时间会使船脱离航线。”
“什么意思?”
“我们都知道,船长是在昨天晚上被杀的。”
“警官先生,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我可没这么说。六点以后你在做什么?”
“七点半以前我一直待在无线电室,我兼任本船的报务员。”
“有人可以证明这个不在场证明吗?”
若王子所说的和水崎相符,但剑持装作不知道。
“又要证明?六点半到七点我一直用无线电和八丈岛的人通话,你去查查就知道了,之
后到七点半为止,我用对讲机和水崎先生商量事情。”
“商量什么?”
“向他说明从八丈岛到小笠原的气象状况,以及其他船的航行状况,然后在七点半到餐
厅去,这事警官先生总该知道了吧!我的嫌疑洗清了吗?”
若王子露出一抹打胜仗的模样。
“现在还不确定。”
“是吗?”
若王子从制服的内袋拿出镀金的原子笔,开始在桌上敲着。
喀咚、咚、咚……
他的敲打方法似乎有某种节奏。
“你在干什么?”
剑持问。
若王子不回答,仍继续敲打着。
“喂!我在问你,你在干什么?”
剑持激动地问道。
若王子吊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回答:“这是摩斯信号。你不懂吗?”
“摩斯?就是传递紧急消息的那个摩斯讯号吗?”
“是的,我以前曾做过报务员,这就是在那时学会的,现在偶尔也会用。很好玩吧!”
“这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啊!那种快感就像对着不懂日语的外国人尽情畅言日语一样。”
剑持产生一股强烈的不悦感,倏地站起来。
“什么?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我现在正在说啊!”
若王子一边用笔在桌上敲着,一边阴阴地笑着。
过了一会儿,若王子停下动作站了起来。
“我的『询问』结束了吧?剑持警官!”
这时,剑持也只能满脸惊愕地目送若王子迳自离开房间。
8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除了关在房里的“中村一郎”之外,包括船医、轮机人员、厨
师和船底的工作人员,所有的询问工作已大致完成。
最后坐在剑持面前的是一直在司舵室工作到十点的三副加纳达也。
“我一直掌舵到刚才才结束,我真的很累,能不能赶快结束?”
加纳呕气似地说。
“你以前是和东方号相撞的油轮上的船员吧!”
剑持突然这样问,加纳的脸色随即一变。
“是谁说的?”
“是谁说的并不重要,倒是你为什么会上这艘有着两名原来是东方号船员的船呢?”
剑持的质问似乎没有传进加纳耳里,他突然站起来怒吼:“是大岛那老头!是那个可恶
的老头多嘴!”
“安静下来,喂!你……”
加纳不听剑持的制止,正想冲出房间。
“可恶!我要杀了他!”
“加纳!冷静点!听我说……”
剑持急忙倒剪他的双臂安抚他。
加纳被剑持强壮的手压着动弹不得,慢慢地恢复平静。
“我知道了,警官先生,快放手啦!好痛啊!手要断了啦!”
“好,你不要再胡闹了。”
剑持松开手,加纳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我没有杀船长,是真的,警官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如果要我相信你,就好好回答我的话,懂吗?”
“我知道了。”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上这艘船?听说你因为有病,所以不能上正规的船,可是也不应
该这样就到曾经有过牵连的人工作的船上啊!”
“不,那是……”
加纳含糊其词,剑持趁势追问:“把你带上船的是原为东方号船员的若王子吗?这是怎
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