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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校园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受到的保护更多,比这里更隐蔽。尽管这很容易引起抱怨,但也应当如此。有些东两在真空中才能生长得更好。大学校园是你年轻的时候感到安全的地方,但等你年纪大一些,比如到了她和朗尼的年纪,这里就开始成为一个可以用来藏身的地方。
石头屋过去曾是Psi U兄弟会的房子。十年前,学校废除了兄弟会,称他们是”反知识分子“。露西不否认,兄弟会的确有许多消极的性质和含义。但在她看来,宣布他们不合法又太严厉,有点太法西斯。附近有所大学里就出了个与兄弟会有关的强奸案。但即使不是兄弟会,也会是一个长曲棍球队,或者脱衣舞俱乐部的一群顽固分子,或者夜总会里那些喧闹的摇滚乐迷。她也不确定答案会是什么。不过她知道,谁也不可能摆脱自己不喜欢的所有制度。
她想,惩治罪恶吧,不要惩治自由。
从房子外部看到的,仍然是漂亮的乔治王时代艺术风格的砖,但内部的所有个性特色都已被剥离。那些可以体现出房子的显赫过去的挂毯、木头嵌板和红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和米黄色,以及所有中性色彩的东西。真遗憾。
有学生在四处走动。她一进去就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但不太多。立体声音响一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音响系统一发出刺耳的声音。许多房门都大开着。她看到墙上有切,格瓦拉的招贴画。也许,她比自己意识到的更像父亲。20世纪60年代,大学校园也受到了感染。风格和音乐可能改变,但那种情感一直都在。
她走中间那个楼梯上楼。这个楼梯间的原始面目也已经荡然无存。西尔维娅·波特住在二楼的一个单间里。露西找到她的房门,发现门上有个那种可反复擦去字迹的留言板,就是那种用记号笔写字的白板,但上面没有任何污迹。白板被挂在正中,顶上写着”西尔维娅“,看上去像专业书法家的笔迹。姓名旁边有朵粉红色的花。这道门看上去与周围的环境很不协调,好像是另一个时代的产物。
露西敲敲门。没人应答。她试着扭了一下门把手。门是锁上的。她想在门上留张便条一一那块白板的目的就在于此一一但池又不想在它上面留下污点。而且,如果这样做,会让她显得过于急迫。她已经打过电话,发过电子邮件。这样跑上门来似乎太过分。
她刚从楼梯上往下走,石头屋的大门打开了。西尔维娅·波特走了进来。看到露西,她一下子僵在那里。露西急忙走下楼梯,站在西尔维娅面前,但她什么也没说,而是想去捕捉女孩子的目光。但西尔维娅就是不直视露西。
“啊,您好,戈尔德教授。”
露西仍然没说话。
“下课晚了。对不起。后来,我又去准备这个明天就要交的作业。后来,我觉得已经很迟了,您可能走了。我还以为可以等到明天。”
露西任她说去。
“您想让我明天去吗?”西尔维娅问。
“你现在有时间吗?”
西尔维娅看看手表,但其实没在看时间:“这个作业真的很麻烦。能等到明天吗?”
“作业是谁要的?”
“什么?”
“哪个教授布置的,西尔维娅?如果我占用你的时间太多,可以给他们写张条子。”
沉默。
“我们可以去你房间,”露西说,“在那里谈。”
西尔维娅终于看着她的眼睛,说:“戈尔德教授?”
露西等她往下说。
“我可能不想和您谈。”
“是关于你的日记的事。”
“我的?”她摇摇头,“但我是匿名发的啊。您怎么知道哪篇是我的?”
“西尔维娅——”
“您说过的!您保证过!那些日记都是匿名的。您说过的。”
“我知道我说过什么。”
“您怎么……”她挺直身子,“我不想和您谈。”
露西语气坚决地说:“你必须谈。”
但西尔维娅不让步:“不,我不。您不能强迫我。而且……我的天哪,您怎么能那样做?说是匿名的,说会保密,结果……”
“这真的很重要。”
“不,不重要。我不想和您谈。而且,如果您说出什么与日记有关的话,我会把您的所作所为告诉教务长。您会被解雇的。”
其他学生现在已经在盯着她们了。露西正在失去对局面的控制:“西尔维娅,求求你,我需要知道一一”
“妄想!”
“西尔维娅^”
“我什么也不想告诉你!离我远点!”
西尔维娅·波特转身,打开门,跑了。
14
弗莱尔·希科里对夏米克的交叉询问结束之后,我在我办公室见到了洛伦·缪斯。
“唉,”洛伦说,“真麻烦。”
“査査那个名字。”我说。
“哪个名字?”
“查查看有没有谁叫布鲁德维‘吉姆’的人,或者按夏米克一再坚持的说法,叫詹姆斯什么的。”
缪斯皱皱眉头。
“怎么啦?”
“你认为这会有什么帮助?”
“也没什么害处。”
“你仍然相信她?”
“嘿,缪斯。这是烟幕弹。”
“是好的烟幕弹。”
“你朋友辛格尔有什么收获吗?”
“暂时没有。”
法宫宣布当天不继续开庭。谢天谢地。弗莱尔已经向我示威了。我知道,这是一场正义之战,不是什么竞争之类的,但还是让我们把它当成一场真正的战斗来打吧。
卡尔和吉姆的问题又回来了,并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麻烦。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看来电号码。不认识。我把手机放到耳边,轻声说:“你好!”
“我是蕾亚。”
蕾亚·辛格。那个漂亮的印度女服务生。我感觉喉头干起来。
“你好吗?”
“很好。”
“你想到什么事了吗?”
缪斯看着我。我用眼神告诉她:是私事。但缪斯尽管是个调查官,也可能反应迟钝。或者,她是故意装着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能应该早点说的。”蕾亚·辛格说。
我等着。
“但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很惊讶。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
“辛格女士?”
“请叫我蕾亚。”
“蕾亚。”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正因为如此,你到这里来时,我才会问为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问: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坦率地说:“因为我向你送秋波的方式不专业?”
“不是。”她说。
“好啦,开玩笑的。你为什么那样问?还有,你为什么问是不是我杀了他?”
缪斯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没怎么在意。
“辛格小姐?”然后又改口说,“蕾亚?”
蕾亚·辛格没回答。
“因为,”她说,“他提到过你的名字。”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因此问了个愚盎的问题:“谁提到过我的名字?”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我们这是在说谁啊?”
“马诺洛·圣地亚哥提到过我的名字?”
“是的,当然是他。”
“而你却认为不应该早点告诉我?”
“我不知道能否信任你。”
“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了呢?”
“我在网上査了你的资料。你的确是那个郡检察官。”
“圣地亚哥是怎么说我的?”
“他说你对什么事情撒了谎。”
“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我追问道:“他向谁说的?”
“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公寓里还有一些关于你的剪报。”
“他的公寓?我记得你说过不知道他的住处。”
“那是我不相信你的时候说的。”
“现在相信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一小时后到餐厅来接我,”蕾亚·辛格说,“我带你去看马诺洛的住处。”
15
露西回到办公室时,朗尼还在。他举起手里的一些纸张。
“是什么?”他问。
“那个人的日记又来了。”
她尽量克制自己,没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那些纸。
“找到两尔维娅了吗?”他问。
“找到了。”
“然后呢?”
“她很生我的气,什么也不说。”
朗尼坐在椅子里,把两只脚跷到她办公桌上:“想让找去试试吗?”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朗尼得意地冲她笑笑:“我这个人很擅长说服别人。”
“你愿意仅仅为了帮我而去做各种努力?”
“如果必须的话。”
“我不想破坏你的声誉。”她仰身靠在椅背上,手里紧紧抓着那些纸,“你已经看过了?”
“对。”
她点点头,开始看起日记来。
P挣脱我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