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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现在就要回那边了。”
似乎是君岛打来的。对了,君岛在我的住处!想起这件事,我望着附近和新宿截然不同的高级霓虹灯群。等挂断电话,我对成濑说:“还是去吃饭吧。”
“好啊。”成濑似乎明白我的心情转变,笑了笑。
我们进入偶尔会和耀子一块去的意大利餐厅。在闻到蒜头和橄榄油香味的瞬间,我突然感到极度饥饿。自从吃过君岛买回来的三明治后,就再也没吃任何东西,而时间已经超过晚上八点。
“肚子饿了吧?”
“嗯。”
“喝啤酒吗?或是葡萄酒?这儿的黑胡椒牛排味道不错。啊,你应该也知道的。”成濑笑着说。
对于自己也想讲同样的话,我感到很好笑。当我专注的看着菜单时,餐厅老板走过来。因为耀子,他认识我,也认识成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欢迎光临。”老板一边翻开菜单一边说:“你们彼此认识?”
“嗯。”我回答。
“可是,没见过你们三个人一起来。”
“没有。”这次轮到成濑回答。
“耀子小姐昨夜单独来过。”
我们互相对望。由于出乎意料的听到耀子的消息,我觉得她惯用的香水味道似乎正从暗处飘散出来。
“那是几点的事?”成濑急忙问。
老板望着墙上的挂钟,沉吟道:“这……时间比较早,大概是六点左右。当时人不多,所以才会记得……她独自坐在那边柜台前。对了,还提到你呢。”说着,老板望向成濑。
“说了些什么?”
“我问她‘你男朋友怎么没来呢?’她回答‘去打高尔夫了,顺便过夜。’我说‘真不错’,她笑了,说‘可惜天气不太好。’”
“然后呢?”
“这个嘛……和往常一样静静用餐后离开,只是这样。”留着胡髭的老板笑了。
“像是要回家吗?”我问。
他侧着头说:“不,好象要外出工作,手上提着她随身携带的那种公事包。”
耀子去事务所时会携带文件和资料的较大型手提包,老板似乎是指那个。
“在那种时间?”
“是的,她一向很热衷工作吧。”
“穿什么样的服装?”我问。
老板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说:“有人比较清楚,我找他来。”
老板从里面带来年轻、外型像模特儿的服务生。
服务生毫不犹豫的说:“她穿黑色的洋装,是七十年代风格的高领洋装,可能是高尔加或赫姆·兰格的。”
“我知道了,那是马迪尼·席多本的作品。还有呢?”
“还有……”他的视线游移,似乎在回想。“头发像平常一样放下来。皮包是有竹柄的古奇(Gucci)和工作用的手提包。鞋子是黑色低跟鞋,不知道是什么品牌。她还戴着黑珍珠项链,若问我为何会注意到,那是因为临走之前,她发现珍珠上沾到蕃茄酱,特别用纸巾拭掉。”
“你的观察力不错嘛。”
“不,我只是对流行服饰特别感兴趣。”
服务生离开后,老板苦笑着问:“要吃什么呢?”
我和成濑未经思索的点了老板推荐的食物。
隔了一会儿,成濑说:“我昨天见到她时,她穿着牛仔裤。三点左右,我和君岛一同去她的住处,把钱留下后,我赶往伊东,正好赶上七点的餐会。所以耀子可能是后来换上那套衣服出动工作吧。”
“成濑先生,你用什么东西装钱?”
“普通的黑色手提箱,就像银行职员常用的那一种。”
“这么说,她是把钱留在家里去工作喽?这不是很奇怪吗?”
“为什么?”
“因为若要卷款潜逃,那时候她就应该行动了。”
“说得也对。”成濑思索着。“不过,或许她是去把工作安排妥当,她一向守信诺。”
“也对。”
大概酷似母亲吧,耀子对任何事都相当认真,如果真的想卷款潜逃,在逃走之前或许会把事情都处理到一个段落。
“成濑先生,你去过她的事务所吗?”
“当然。耀子星期天上午不可能不在家,但我打过多次电话却无人接听,所以我想她可能在事务所工作,就赶去事务所。”
“当时由加利在吗?”
“不,星期天她不上班。”成濑笑了。
“也对。只是我对星期天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事务所大门紧闭,我又到处找不到人,所以才回到她的住处,联络大家找她。”
“你有她家的钥匙吗?”
“没有。我虽然和她交往,却不喜欢带着女人住处的钥匙迳自出入,所以才找管理员借钥匙。”成濑让我看刚才用过的新钥匙。
“这么说,耀子是将你托她保管的钱留在家里,然后前往事务所工作?”
“这我就不知道了。”成濑表示不解。
这时,点叫的食物上桌,我们中断谈话开始用餐。
“现在不可能去事务所了吧。”吃过饭,我说。
成濑忍住呵欠说:“由加利身上有钥匙。”
“那么我们明天去。”
“好吧。”
但是,去了又怎样?我总觉得会白费工夫,因为在我们盲目奔波之间,耀子已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这样比较好,因为成濑很可能也在替耀子争取时间。
回到我的住处已是晚上十点过后。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而且果然被我料中了。君岛擅自打开我的冰箱,把啤酒全部喝光,而且从录影带架上取出“蜘蛛女之吻”的带子,正打着呵欠看拉芙·莱莉亚亲吻威廉·赫特的画面。
“这是什么烂片嘛。”君岛连打呵欠流出的眼泪也懒得擦拭,用遥控器关掉录影机后说:“上面写着蜘蛛女,我还以为有女人的精彩镜头呢。”
“君岛,你可以回去了。”成濑一边仔细检查我的答录机一边说。
“是吗?”君岛站起来,又打了个呵欠。他的丝质长裤已经布满皱痕。
“辛苦你了,明天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一天。”
“反正会长会交代我,再联络吧。”君岛说完瞄我一眼,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君岛离去后,我松了一口气,擦拭他溅在茶几上的啤酒和烟灰。尽管成濑仍在,我却有讨厌的客人离去的解脱感。
成濑也露出疲态。“抱歉,村野小姐,可以借用你的沙发吗?”
“请便。”
得到我的同意后,成濑拿下沙发上的杂志和书籍,小心的叠放整齐。
“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如果耀子来电话,请务必叫醒我,我有话对她说。”
“好的。”我嘴里虽然这样回答,但若耀子真的来电话,我大概不会叫醒他吧。毕竟那是耀子和我之间的问题。
见到成濑手拿行动电话坐在沙发上,我说:“成濑先生,你何不冲个澡?”
“可以吗?”成濑客气的问。
我指着浴室门,然后递上浴巾和新牙刷,以及博夫的T恤和及膝运动短裤,说:“暂时用这个吧。”
“谢谢。”出乎意料之外,成濑毫不推拖的伸手接过,进入浴室。
这天晚上,成濑很快就睡着了,我洗好澡出来时,他正躺在推到客厅角落的沙发上发出轻微鼾声。我一边擦拭湿濡的头发,一边望着他的睡容。散乱的头发披露额际,浅黑的脸孔苦闷似的蹙眉,但睡得很熟。
我明白耀子为何不让我和成濑见面,虽然他们已经交往将近两年。成濑是个好男人,是只要身为女人都梦想得到的男人。
身材匀称、容貌英俊、有智慧、有钱,而且散发出一般男人没有的特殊气息——只有女人才能了解的气息。因此耀子才会把成濑藏起来。耀子人虽不错,却有着孩子气的一面,会藏起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像孩子藏起自己爱吃的饼干糖果一样。
等心情恢复平静后,我走回隔壁的卧房,手上喷了一点耀子常用的香水Eternity,回到客厅,伸手向成濑鼻端。但成濑并未醒来,连动都没动。
稍微再观察一下情况后,我伸手摸向成濑仔细折叠好、披在沙发靠背上的牛仔裤,悄悄从口袋拉出钥匙圈,紧握手中,回到卧房,因为上面总共有五把钥匙,无法确定是哪一把。乍看即可分辨的只有车钥匙,其他就不知道了,我只好把所有钥匙都丢进手提包内。
然后我想到一件事,回到成濑身旁,从牛仔裤口袋内抽出皮夹,再回到卧房,小心翼翼的不搞乱顺序,检查皮夹内的东西。
里面约莫有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