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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理由等,在最下方有四个并列的印章栏。
“盖上印章就生效了吗?”
“对。是在上司的监视下,由女职员盖章的。这个,是佐佐本的字迹吗?”
夕里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纸上姓名栏里的“佐佐本周平”几个字细看。虽然并不经常见到父亲的字……“虽然很像……可是,好像哪里不对似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个是其他单据上的字。”野上幸代又拿出一张单据来。“这个不会错,是佐佐本写的字。看,比较一下。”
夕里子将两张单据上的字进行了对比。“可是,一样呀……”
“不是过于像了吗?”
“哎?”
“无论什么人,写字时总会带有些自己的个性,要把名字写得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吧?我觉得这个好像过于相似了。”
这样一说,想起来确实如此。
“还有一点奇怪的就是‘理由’。”
“写的是‘我有事’呀。”
“对。‘我有事’这点没错,但要是请一天假没错。可是你父亲请了星期四、五、六三天假吧,请长假也写‘我有事’的话,课长一定会嗦个没完的。”
“就是说要写明具体理由吧?”
“对。而且,如果是去‘旅行’,没有别的隐情的话,照实写就是了。”
夕里子皱紧眉头陷入了思考中。“如果……如果是有人模仿这张单据上父亲的字迹写的话,大概是没有找到写有‘旅游’的范本吧。因为父亲除了出差之外,从未丢下我们独自出去旅行过。”
“对呀!像‘我有事’这种东西就太多了吧。你真聪明呀!”
不值一提的事被称赞,夕里子不觉面红耳赤起来。
“而且,要模仿‘旅’字也比较麻烦呀。相比之下像‘我有事’这种没什么个性的字就简单得多了……”
“这两张单据可以借给我吗?”
“可以呀,做什么呢?”
“我想让警察做笔迹鉴定。”
“侦探先生,努力呀。”野上幸代说着把三明治一口放入嘴里。
夕里子在这个错综复杂住宅密集的地区里,已经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了。“烦人,又转到同一个地方来了。”真是的,这个方向白痴!——即使自己骂自己,也于事无补。
夕里子正在寻找着水口淳子的家。被害人的双亲与犯罪嫌疑人的女儿会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虽然不是没想过,但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关于这一点,到时就以还是高中生作为退路。做高中生还真是方便,是孩子还是大人可以随场合而定。接着就是寻找水口淳子的家……在电话簿中查找住址,但是怎么也不明白。想去派出所问,却没有派出所;向过往的行人、路边的商店询问,也都不知道。
“啊,肚子饿了。”夕里子后悔不已地发着牢骚。要是刚才和野上幸代一起吃就好了,如果那样的话,就是对方付账。现在最多只有从珠美那里预支的两千日元电话费中开销,她要不是那么小气就好了。
不过,再这样来回兜圈子摸索的话根本就找不到。虽然可以到前方打个电话,但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沿途连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夕里子无奈地又开始转悠起来。反正可以确定的就是,这样站着是肯定找不到目的地的。
有人跟踪。——突然,夕里子察觉到了后面紧跟着的脚步声。
下午,在静悄悄的住宅区里,飘荡着不知从哪儿传出的钢琴声。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晴朗的天空,暖洋洋的太阳,夕里子想,“这么令人愉悦的午后,是谁在跟踪我呢?一般美女身后有奇怪的人影跟踪时,不是都发生在深夜吗?”
夕里子停下脚步,尾随而来的脚步声也停止了。因为相差的时间极微小,所以夕里子几乎要误认为是自己脚步的回声了,但那是不可能的。再次举步时,另一个脚步声也随之响起。步调错落,绝不是回声。夕里子停步,对方也停步。夕里子再次举步,对方就马上跟上。夕里子的心脏不由得狂跳不已,加快了步伐。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却总是不离不弃地跟着。夕里子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不知不觉之间就走到了密集的住宅区之外,这条路好像是在某个工厂的后面。左侧是高高长长的围墙,右手边是私营的铁路线。“这不是最恶劣的地方吗!真是的,笨蛋!没救的笨蛋!”
夕里子观察了一下铁路,并没有什么铁丝网之类的东西,比道路略高了一些,但是进去还是比较简单的。对面是林立的公寓。——如果穿铁路到对面去呢?当然,跟踪者要穿过铁路到对面去也很容易。可以听到电车的声音了。在稍前面一点的地方有一段弯路,所以电车虽然多次地鸣起了警笛,但还是看不见电车的影子。因此情况难以预料。如果在电车通过之前横穿过铁路呢?跟踪者一定会惊慌失措吧。只要赢得这两三秒的时间,电车就会阻隔在两人之间。就趁电车通过的时机逃走,对方再想追也来不及了。危险是有一点,不过跑着穿过铁路是瞬间就可以完成的事。好,就这么办吧。她下定了决心。
电车越来越近了。夕里子停下脚步,好像是要重新整理脚上的鞋带似的躬下身去。电车摩擦铁轨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
就趁现在!
夕里子跳跃似地站起来向铁路跑去。她飞跃过眼前的铁路,向对面的铁路冲去——又一个瞬间,夕里子似乎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抓住了足踝,向前跌倒了。她生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坐起身来一看,原来是鞋子的后跟被卡在了枕木的缝隙里。电车正沿着这条铁路靠过来,夕里子拼命地拉扯着自己的脚。要想把鞋子脱下来,就必须解开这麻烦的鞋带。电车夹着咣咣的轰鸣声如同巨浪般呼啸而来。
“啊——!”
夕里子用尽力量,鞋子却纹丝不动。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被轧死的!正在此时,不知是谁的手臂以惊人的力量把夕里子抱了起来,伴随着咔啦声鞋子的后跟也被揪了出来。在接下来的瞬间里,夕里子被朝反方向的斜坡抛了出去。她经过了两三次翻滚后正想着总算停下来了的时候,什么东西从上面压住了她。
电车从头顶的上方轰鸣而过——得救了!
电车过后良久,夕里子还气喘吁吁地抱着头,总觉得电车随时会从自己的上方落下来似的。
轰鸣声渐渐远去了。终于,夕里子抬起了头。冷不防,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
“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呀!”
夕里子惊慌失措地望着对方,“你是……”她忘了被打的疼痛——是那个年轻的刑警,国友。
“那么,你不是打算要自杀呀?”
“当然啦!”夕里子咬牙切齿地说,“都是因为你在后面跟踪我!”
“但是——那是因为我不清楚是不是你呀。你回头看一下就好了嘛。”
“别强词夺理了。也许是什么恶人呢。一打照面,不就什么都完了吗。”夕里子噗地鼓起了嘴。
“哎呀……开始是我的错,但也是因为你做那种荒唐事呀……”公平地来说,国友虽然救了夕里子一命,本该是被感谢的,但是却因刚才误打了对方而被一笔勾销了。
“还有这双鞋……是向朋友借来的。怎么办呀?”呜呜,夕里子抽了抽鼻子。
“明白!我赔。去买新的。别哭啦,拜托你。”国友陷入了被迫买鞋的窘境。
——鞋子是新买的,午饭是在饭馆吃的,全部都是由国友付账。夕里子的心情总算好起来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以旁敲侧击的方式问:“我额头上的伤显眼吗?”
“嗯,嗯……不显眼呀。”
“女人的容颜重于生命哟。如果带着伤的话,就会嫁不出去啦……”说着夕里子摸着伤口上的胶条,“如果那样的话,国友先生会为我负责吗?”
“你!”
“开玩笑,开玩笑。”夕里子笑了起来,“——谢谢,你救了我。”
“不不……”国友带着抱歉的心情。怎么说都是划不来的事。
“那么,你是在找水口淳子的家吗?”
“嗯。国友先生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打转转?”
“打转转,过分了吧。我也是在去水口淳子家的路上呀。”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