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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多时,只见对面迎面来了一支二百多人的马队。走近一看,他们个个都是粗壮的大汉,手执利刃,气势汹汹。其中一个左臂缠布,右手持刀的大汉凶神似的横在路当中。
汪士荣一眼就认出此人便是方才被自己砍伤的小校,心中骂道:“畜生,又来找麻烦!”随后便把马勒定。
“哼!”立在路当中的大汉一声冷笑:“冤家路窄,有种的咱们练练,是孬种就快给老子跪下来!”
汪士荣冷笑一声:“看来诸位好汉是来比武的?”
“说着了,老子要宰了你!”大汉说着对身后的士兵道:“弟兄们杀不杀?”
方才那群败了阵的家伙歇斯底里的喊道:“杀!杀了他给弟兄们出气!”
汪士荣看看那些杀气腾腾的士兵,心想:那个可恶的小校已把他们的火煽动起来了,看来要玩命了。就此罢手,恐怕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我。厮杀吗?自己身担重任,怎能因一时气恼却误了大局?!汪士荣强压怒火,对大汉道:“你算什么东西?难道你不怕长官责罚吗?”
汪士荣这话是给后边的士兵听的,只要点到心里,脑瓜稍一转就会冷静下来。可是这个想报一刀之仇的小校一听这话反而更狂妄起来:“真他妈的好大的口气,告诉你,老子就是将爷!”说罢他一挥手:“弟兄们给我上!”一阵兵器乱响,一二百号士兵便呼号着一步步向汪士荣逼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只听不远传来了声呐喊:“住手!体动刀枪!”喊声未落,一匹快马流星般从大道上飞到阵前。
汪士荣先是一惊,继而“哗”的一声把宝剑还回鞘中。
那飞马而来之人怒视小校一眼,才转脸打量对面之人,不看则可,一看却不禁大叫一声:“哎呀!原来是汪……”
还没等来人把话说完,汪士荣早已跳下马来,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使劲一抖,那人便立刻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转身对那帮士兵厉声喝斥道:“混帐!都给我滚问去!”那小校的心不觉一颤:“不好!是将爷的相好!”手中的刀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可一想自己受伤的胳膊.又有点儿不甘心,壮着胆子说:“将爷,头晌就是他砍伤了咱们好几个弟兄。”
“没砍死你们就算便宜,都给我滚回去!”那人怒目大骂道。
一见此景,那些被小校煽动起来的兵士,都纷纷收刀退去。那小校更是丈一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灰溜溜地夹着屁股退走了。
那人见兵士们走远,才回转身来,在汪士荣的胸上捶了一下,大笑道:“哈哈,我的老同窗,你真会闹笑话。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汪士荣一笑道:“我险些叫你的兵给吃了。”
“兄长息怒,回头我一定惩办这帮杂种。但不知今日兄长来此有何见教?”
汪士荣微微一笑,并未答言。此人一见心领神会:“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来,咱们进城再说。”说完二人便一同赶奔西安而去。
来将非是旁人,正是吴三桂手下旧将张建勋,他与汪士荣平日交情不错,自从他留守西安后,也一直未间断同汪士荣的联系,故今日一见,两人甚是亲热。
却说汪士荣随张建勋进了西安城,来到府内,刚刚坐定,张建勋便急忙问道:
“兄长此行难道是为游说王辅臣之事而来?”
汪士荣见他开门见山,便也没隐瞒答道:“不错,我正为此事而来,正巧今日巧遇老弟,不然我也要找你帮忙呢!”
张建勋看了看周围没有外人便压低声音说:“小弟承蒙王爷栽培,随时愿为王爷效劳。只是皇上已经开始提防了,近几日钦差就要到了,你虽然说反了孙延龄,但我看王辅臣没那么容易。”
“此事我早已知道,只是不知道钦差是谁?”汪士荣想起了吉贤村那个店小二的话。
“是莫络!”
“好务虚名,志大才疏!康熙好眼力。”汪士荣轻蔑一笑。
“费扬古被派到奉天督军去了,目下熟悉陕甘事务的只有莫络了……”张建勋回答。
“真乃天助我也!”汪士荣面露得意的表情。“只是请老弟帮我办妥一件事。”汪士荣又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老兄尽管吩咐!”
汪士荣便在张建勋耳边耳语了一阵,张建勋听罢答道:“老兄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汪士荣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最近王辅臣有什么行动吗?”
“近日王辅臣天天操练本部人马,并令我和马部整军待命,随时听候调遣。”
“嗯。”汪士荣点了点头。
“对了,”张建勋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来,“老兄还记得方才被你刺伤的那个小校吗?他叫吴六,明着是我的部下,可暗地是王辅臣派来监视我行动的,如果他把今日之事报知王辅臣,恐怕会对兄长不利啊!干脆我命人把他杀了算了!”说罢就要喊人去抓那小校,却被汪士荣一把拦住:“不,建勋,且慢!”
“老兄,那小校依仗王辅臣的权势,有恃无恐,我早就看不下去了,今日又胆敢对你行凶,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岂不是伤了兄长。今日无须兄长发话,只我一声令下,就叫他脑袋搬家。”张建勋越说越怒,朝屋外大喊一声:“来人!”
随着喊声进来一名亲兵,“启禀将爷,有何吩咐?”
“把刚才闹事的那个杂种绑来见我!”
“喳!”亲兵应声欲下,汪士荣急忙喝住,说:“你先退下去,听候吩咐。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是将爷的至友,今天特意来拜访。”
“喳!”亲兵遵命而去。
张建勋莫名其妙地问:“兄长为何阻拦我杀他?”
“建勋,你听我说。”汪士荣便把嘴贴在张建勋的耳上,絮絮私语了一阵,只见张建勋睑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后来两人大笑起来:“好!好!老兄你肚子里可真有招数,小弟佩服之至,小弟一定照你的吩咐行事。”
说罢便把亲兵叫进来吩咐了几句,那亲兵便领命而去。
于是两人便又攀谈起来。时间不大,又有一个亲兵进来禀报:“启禀将爷,吴六儿求见。”
“我有事,不见!”
亲兵领命刚要出去,汪士荣叫住他,“他说来干什么?”
“回禀大爷,他说是来向您道歉。”
“叫他滚!”张建勋怒不可遏。
“传他进来!”汪士荣道。
张建勋不知其然,“兄长,你不是说……”
“建勋,我自有道理。”话音刚落,就见吴六儿怯生生地进了大厅。
这吴六儿就是方才闹事的那个小校。他被张建勋痛斥一顿后,悻悻回到营中,经过几番琢磨回想,越发觉得汪士荣的出现,非同寻常,他开始怀疑汪士荣是三藩派来的探子。他记起王辅臣对他的吩咐:“遇有可疑之人,定要及时禀报。”眼下禀报倒是小事,得罪了张将爷,难免日后性命难保。他越想越怕,觉得还是先去请罪为好。
吴六儿一进厅门便跪在地上,冲上叩头哀求道:“二位爷,小的罪该万死!方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恳求大人饶恕小的这一次!”
张建勋道:“你太莽撞了,不问何人就又杀又砍,倘若有个闪失,你能担当得起?”
吴六儿眨了一下眼,忙道:“小的知罪!小的该死!下不为例,求将爷开恩!”
汪士荣笑道:“建勋,也不能全怪他。”随即指着旁边的一个座位:“起来,坐下说!”
吴六儿赶忙道:“有二位大人在,小的不敢造次!”
汪土荣道:“坐下就是!”
“是,谢两位大人,小的领罪了。”吴六儿这才担着心坐下了半个屁股,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汪士荣。
待他坐定,汪士荣便说道:“我这次进北——啊,进西安无非是拜访一下老弟,没想到和这位弟兄闹了个误会。”汪士荣有意卖了个破绽给吴六儿听。
吴六儿诡诈地瞟了一下汪士荣,心里盘算起来:“北……,难道是北京不成,果然让我猜中了,他定是三藩派往北京的探子!”心里这么想着却装做毫无介意的样子说:“方才小的有罪。”
张建勋说;“看在我这位仁兄的面子上,且饶你这一次。”
吴六儿赶忙起身向汪士荣谢罪。
张建勋瞥见汪士荣的眼色,把口气缓和下来:“你先下去,日后再犯,两罪俱罚!”
“喳!”吴六儿连忙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待吴六儿退下,张建勋对汪士荣说:“你说这吴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