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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一切告诉你……”
“是的,是的,把一切告诉我!而且看在老天的份上,快点告诉我!”
这次赫邱里·波洛把他的听众召集在客厅里。
面对他的那一张张的脸,表情趣味多于紧张。让他们感到威胁的是毛顿督察和巴威尔督
察长。在警方问话,要求说明行踪之后,赫邱里·波洛这位私家侦探,相形之下,现得几近
于是笑话。
提莫西对他太太的低语可以说大致说出了共同的感受:
“他妈的小郎中!安惠所一定是昏了头!……我只能这么说。”
看来赫邱里·波洛得费一番工夫才能达到他的适当效果。
他以有点傲慢的态度开始。
“我再次宣布我将离去!今天早上我宣布搭十二点的火车。今天晚上我宣布的是九点三
十分的火车……也就是,晚饭之后,我马上走。我走,因为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
“早就该这样告诉他。”提莫西的批评仍是清晰可闻。“这里从来就没他的事。这些家
伙脸皮也真够厚!”
“我原先是来解开一个迷。现在这个迷已经解开了。首先我来重复一下安惠所先生要我
注意的几点。”
“第一,理查·亚伯尼瑟先生死的突然。第二,在他的葬礼之后,他的妹妹柯娜·蓝斯
贵尼特太太说,‘他是被谋杀的,不是吗?’第三,蓝斯贵尼特太太遇害。问题是,这三件
事是不是前后相关?让我们来看看再下去发生了什么。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死去的那个妇人
的伴从,在吃下一块含有砒素的结婚蛋糕之后住进医院。这,是那些接连发生的事情的延
续。”
“如同我今天早上告诉你们的,在我的调查中,我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支持
亚伯尼瑟先生是被毒害这个说法的证据。同样的,我可以说,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证明他
不是被毒死的。但是再下去,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无疑的,柯娜·蓝斯贵尼特是在葬礼上
问过那个骇人听闻的问题。这一点大家都同意。而且不容置疑的,第二天,蓝斯贵尼特太太
被人谋害了……用的凶器是手斧。当地开邮车送信的邮差深信……虽然他不能确切发誓……
他并没有发送过那个结婚蛋糕的包裹。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包裹是由某人亲自送去的,因
为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们必须特别注意那些实际到过那里而且有可能把包裹放在被
发现的地点上的人。那些人是: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本人,当然;那天到那里去参加侦查庭的
苏珊·班克斯;安惠所先生(是的,我们必须把他列入考虑;记住,柯娜说出那句令人不安
的话时,他在场)。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自称为顾斯瑞的老绅士……一个艺术评论家,还
有一个或两个那天早上去募捐的修女。”
“现在,我决定从假定邮差所说的是正确的开始。如果他回想的没错,那么对这一小群
涉嫌的人必须非常小心地加以研判。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并不能因理查·亚伯尼瑟之死而得到
任何好处,而且蓝斯贵尼特太太之死也只能给她极微的好处……实际上她的死使她失去了工
作而且使她可能很难找到新工作。而且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千真万确的因砒素中毒而被送进医
院。”
“苏珊·班克斯的确因理查·亚伯尼瑟之死而得到好处,而且蓝斯贵尼特太太之死也给
了她些许好处……尽管就此而言,她的动机是为了安全起见。她可能有很好的理由相信纪尔
克莉斯特小姐偷听到了柯娜·蓝斯贵尼特在和她哥哥之间的谈话中提到了她,她可能因此决
心除掉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记住,她自己拒绝分享那结婚蛋糕而且也提议第二天早上才叫医
生,在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夜间发作时。”
“安惠所先生从两者之死都得不到好处……但是他对亚伯尼瑟先生的事业,还有信托
金,拥有相当大的控制权,可能有某些理由不能让理查·亚伯尼瑟活太久。但是……你们会
说……如果是安惠所先生,那么为什么他会找我?”
“对于这一点我会回答……这并不是第一次凶手对自己太过于有信心。”
“再来谈我所谓的两个圈外人。顾斯瑞先生和一个修女。如果顾斯瑞先生真的是顾斯瑞
先生,艺术评论家,那么他就脱了嫌疑。修女也是一样,如果她真是修女的话。问题是,他
们是真的他们所自称的人物,或是别人冒充的?”
“而且我可以说这件事似乎有一个古怪的……特色……姑且这么说……一个修女始终出
现。一个修女出现在提莫西·亚伯尼瑟先生家门口,而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相信她是她在里契
特·圣玛丽见过的同一个修女。而且在亚伯尼瑟先生去世的前一天也有一个,或几个修女出
现在这里……”
乔治·柯罗斯菲尔德喃喃地说:“三位一体,这位修女。”
波洛继续说:
“怎么一来,我们就有了一些大样了……亚伯尼瑟先生之死,柯娜·蓝斯贵尼特遇害,
下过毒的结婚蛋糕,‘修女’的‘特色’。”
“我再加上其他一些引起我注意的这个案子的特色:一位艺术评论家的造访,油画的味
道,一张波尔弗列森港的风景画,最后是一束摆在那张孔雀石桌上的蜡花。现在摆的是一只
中国花瓶。”
“回想这些事情,使我导出了事实真相……而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们真相。”
“第一部分我今天早上已经告诉你们了。理查·亚伯尼瑟死得突然……但是要不是她妹
妹在他的葬礼上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没有理由怀疑事出蹊跷。理查·亚伯尼瑟被人谋杀
这个案子系于那一句话。结果,你们都相信是谋杀,而你们之所以相信,并不真的是因为那
句话,而是因为柯娜·蓝斯贵尼特她本人的个性。因为柯娜向来都是以在令人尴尬的时刻说
出实话出名。所以理查被人谋杀这个案子不止系于柯娜所说的话,而且在于柯娜本人。”
“现在我来问你们一个我突然自问的问题:
“你们大家对柯娜·蓝斯贵尼特到底有多了解?”
他沉默了一阵子,苏珊突然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波洛继续:
“根本不太了解……这是答案!年轻的一代根本就从没见过她,即使见过,也是在还很
小的时候。实际上今天在场的只有三个人真的认识柯娜。蓝斯坎伯,老而眼花的主仆;提莫
西·亚伯尼瑟先生,只在她结婚那几天见过她几次,还有里奥·亚伯尼瑟太太,相当了解
她,但是已有二十多年没见过她了。”
“因此我对自己说:‘假如那天来参加葬礼的不是柯娜·蓝斯贵尼特呢’?”
“你的意思是柯娜姑妈……并不是柯娜姑妈?”苏珊不相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被人
谋杀的不是柯娜姑妈,而是别人?”
“不,不,被人谋杀的是柯娜·蓝斯贵尼特。但是在死前一天来参加她哥哥葬礼的不是
柯娜·蓝斯贵尼特。那天来的那个女人只为了一个目的而来……来利用,可以这么说,理查
突然死去这个事实,让他的亲戚脑子里产生一个信念,相信他是被人谋杀的。这她倒是做得
非常成功!”
“胡说!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摩迪粗率地说。
“为什么,为了引开另一件谋杀案的注意力,柯娜·蓝斯贵尼特本人的被谋杀。因为如
果柯娜说理查是被人谋杀的,而她第二天自己被人杀了,这两件死亡事件势必至少会被认为
可能是因果关系。但是如果柯娜被人谋杀了而她的别墅遭人破坏闯入,而且如果明显的抢劫
迹象无法让警方信服,那么他们会……往那里去找答案?就在原地,不是吗?嫌疑势必落在
跟她住在一起的女人身上。”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以几近于光明正大的语气抗议说:
“噢得了……真是的……潘达礼尔先生……你不会是暗示我会为了一个石榴胸针和一些
不值钱的写生画杀人吧?”
“不,”波洛说。“为了比那些多那么一点的东西。那些写生画中有一张,纪尔克莉斯
特小姐,画的是波尔弗列克森港口,而这一张画,班克斯太太真够聪明,发现是从一张仍然
画着旧码头的风景卡片上描下来的。但是蓝斯贵尼特太太向来都是临景写生。后来我想起安
惠所先生提起过。他第一次去那幢别墅时,发现里面有一股油画颜料味道。你能作画,不是
吗,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你父亲是个画家,而你对画懂得很多。假设柯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