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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东自然不会和村民解释什么,他是北京地质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刚分到县规划局搞测量。村民打电话到县委,县委没有这方面的技术力量,只好把电话打到规划局,请他们派人查一下,规划局长见不是什么大事就派他来了。
刘向东在井边观察了一阵,用一根细长竹竿直插到井下的淤泥里,又拔上来看竹竿顶端的泥土湿度。奇怪的是,这井下的水好象被人抽空一般,连水源也断了。至少可以肯定这井里不会再冒水起来。
井水因为水源枯竭而逐渐干涸的事例实在平常不过,但一口井在一天内干得如此彻底,倒十分少见。刘向东认为原因要么是地质层发生变动,要么就是有人地下打隧道,将水漏光了。第一种原因可以排除,第二种原因倒有可能。但没听说这一段有隧道施工啊!
刘向东又把竹竿插进泥里,将耳朵贴在竹竿的末端仔细倾听。果然从竹竿里传出极其细微的“嗡嗡”声,象有只蚊子在耳边叫唤,而且时断时续,不仔细听很难察觉,他判断这声音的来源离地面至少有好十多米的距离。谁在这么深的地方打洞?在他印象里,规划局没有在这个地区进行隧道施工的记录,何况这一片临近秦始皇陵墓葬区,国家是明令禁止进行隧道施工的。
刘向东带着满脑疑惑,蹲在井边写报告。他在测定结果一栏写上了“下有隧道施工。”正当报告写完,起身想走时,围观的村民中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原来,不知从哪窜出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个子男人,身上的衣服成了一条条破布巾,头发因多日未洗,结成了一团,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这疯子在人群中又喊又叫地乱窜着,一会儿冷不丁的在这个女人脸上摸一把,在那个男人脚上揣一脚,引得众人在尖叫声中避让。突然,那疯子看到站在井台上的刘向东,呆滞的眼睛透出惧意,大叫道:“是你杀死我媳妇儿的,你别杀我,我给你钱‘‘‘‘‘”说着从他破衣服里掏出些废报纸,跳上井台,往刘向东冲去:“给你钱‘‘‘给你钱‘‘‘‘你别杀我!”那刘向东还没回过神来,那疯子已到了面前,他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但身后是没有遮拦的井口,他一脚踏空,他连救命都来不及叫,就直跌了下去。
这场变故来得十分突然,村民看到县里派来的专家跌下井里,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当即有几个男子跃上井台,呼喊着救人,其他人则扭住那疯子,呼着喊着拿绳子把他捆了起来。整个村子顿时乱成了一片。一个男人自告奋勇在身上捆了绳子下去救人,没过多久,那人抱着刚才跌下去的刘向东,被村民拉了上来。
我们地质学院的高才生,此时已人事不知。被众人七手八脚的送去医院,结果人还没到医院,心脏就已停止了跳动。
出了这么大的事,人们抓住这个事件的罪魁祸首——那疯子,把他扭送到公安局。然而,公安局也定不了他的罪,因为他的的确确是个疯子,村里人说这人几年前就出现在这一带,遇人就说他媳妇被人杀了,疯疯癫癫的。没办法,只有按照国家法律把这疯子送精神病院看管。
至于我们枉死的高才生,法医在他肺里发现了淤泥痕迹,于是断定他是高处跌入井中,导致昏迷,被井中淤泥蒙住口鼻,窒息而死。
公安局的人随即把这口井用一块厚厚的水泥扳给封上,防止意外再度发生。然而,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刘向东临死前写的那份报告仍躺在井下的淤泥里。当然,也许它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以后,这个村的村民们再也不提这口井的事了。
…第二卷 第四十章
温暖而清新的晚风从车窗外灌进来,吹打在王家帆冷漠的脸上。路边接踵而过的街灯,一直蔓延到远处黑暗中,仿佛指示着他的走向。他眼角跳了跳,他知道,无论前方是什么,他必须走下去。
他驾驶的汽车驶入一片黑暗中停下,这里离市区很远,周围是一片被征用但一直荒芜的土地,半人高的蒿草在晚风的吹拂下,发出蟋蟋沙沙的声响,空旷中透出碜人寒意。
王家帆走下车,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规模不小的废车处理场,宽阔的场地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各种报废汽车和破轮胎,有的车上还长出了野草,看来这地方不常有人来。
王家帆一步步向里走去,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有种令人心寒的节奏。
“咣”一道强烈的光线从前方射过来。
他伸手遮住那刺眼的光线,大声道:“是大哥吗?我来了‘‘‘‘‘”
“好!不愧我是的好弟弟,敢一个人来。”
周围一下冒出很多黑影,纷纷用枪指着王家帆。
王家豪从人群中走出来,阴恻恻看着王家帆。
王家帆看看四周,笑了笑:“大哥,你我两兄弟谈事情,叫这么多外人干什么?”
“他们不是外人,都是我的好兄弟,是我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兄弟,不算外人,对不对?”
“说的也是!爸要知道你偷跑回西安,肯定会骂你的‘‘‘‘‘”
“这你用不着操心,我毕竟是他的儿子,何况,我也被他骂惯了‘‘‘‘‘‘‘怎么样?取代了我的位子,很爽吧?”
“大哥,你误会我了,我们两兄弟谁跟谁,要说这次爸把我从泰国叫过来,我本来不愿意,就怕你对我有想法,你知道爸的脾气,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王家豪怒喝道:“你用不着假惺惺,这么多年来,每次你叫出‘爸’这个字眼,我的心就象用针刺了一下。你和你妈一样下贱,你们不是我王家的人,今天我要把你永远赶出王家‘‘‘‘‘‘”
王家帆也没有生气,平静道:“大哥!你对我误解太深了,多年以来,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认为我抢了你的位置,但我心天可鉴,我决没有要抢你任何东西的意思‘‘‘‘我知道你今天叫我来是想对付我,但我没有害怕,因为我们是兄弟,我说什么也不相信你会下手对付我‘‘‘‘‘”
王家豪突然抬起了手里的无声手枪。“啵”一声闷响,王家帆面前激起半人高的尘土:“我现在杀死你,就象捏死一只蚂蚁‘‘‘‘现在给我讲兄弟情,说的倒好听,你在父亲面前挑拨离间怎么没念点兄弟之情,你把我辛苦经营的东西瞬间摧毁,有没有念及兄弟之情?”
“大哥!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你搞毒品那是要掉脑袋的,你别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公安早就把你盯上了,要不及时制止,现在你可能就在监狱里了‘‘‘‘‘‘”
“哦!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你少他妈给我来这套,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就说出来,看在爸的份上,这个忙我还是要帮的。”王家豪阴笑道。
“大哥!你收手吧!‘‘‘‘啊!”话音未落,王家帆感觉手臂上一阵巨痛,王家豪的子弹击中了他。
王家豪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告诉你,我今天要看着你慢慢的死‘‘‘‘‘“
王家帆捂着受伤的胳膊,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道:“看来,我们两兄弟今天一定要做个了断了?”
“哈哈!你总算明白了,不错,今天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里。”王家豪得意道。
王家帆抬头望天,喃喃道:“我真不希望这样,真的‘‘‘‘‘希望父亲能原谅我‘‘‘‘‘”
王家豪抬起手臂,手中的枪对准王家帆,正要扣动扳机,突然感觉后脑勺上顶了一把硬硬的东西。
他回头,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马贵正用一把手枪顶着自己。
“马贵!你干什么?”
“请王大公子原谅!”马贵小心缴过王家豪的手枪:“他猜先生吩咐我这么做的,我没办法‘‘‘‘‘”
“瞎了你的狗眼,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他猜的合伙人,我们现在要对付是王家帆,我给他猜打电话‘‘‘‘‘”说着想从身上掏电话。
“王先生!你最好别乱动,我没和你开玩笑。”马贵用枪抵了抵王家豪的脑门。
王家豪看看王家帆,又看看马贵,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串通好了,王家帆给你们什么好处,他能给你们的,我一样能给你们,是他的双倍‘‘‘‘‘‘”
“大哥!”王家帆一步步向他走过来:“我给他猜的,你绝对给不了,我都说了,我不希望我们兄弟搞成这样,刚才已经给了你机会,但你执意要置我于死地,完全不顾兄弟之情,没办法,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是什么?你给他了什么?钱吗?你给他多少?”王家豪的冷汗刷刷从额头上冒下来:“我要亲口问他猜,我要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