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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平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到处看看‘‘‘‘‘”
吴勇笑道:“那倒也是,你自小在这里玩大的,还能把你丢了。”说着,引乔羽平进了门。
乔羽平看远处博物馆办公大楼的馆长室灯还亮着,问吴勇:“怎么于馆长还没走?”
吴勇道:“他比你先来不到半小时,我给他挂个电话说你来了。”
“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上去找他‘‘‘‘”乔羽平拿起吴勇给的手电筒,往博物馆里走去。
馆里静静的,仿佛夜是从有蛛网的檐角滑下,落在门前花台那纤长的飘带似的兰叶上,些微颤动如刚栖定的蜻蜓的翅,最后静止了。夜成了一湖澄净的柔波,停潴在园子里,似是馆内古物发出的幽幽古韵。
乔羽平跺步在这儿时常来玩耍的地方,心里涌起亲切的感觉。他还记得小时侯父亲常背着自己在花台前玩耍,也记得父亲指着一个个古玩器物,讲述那些古时候的故事。父亲原本希望自己能象他一样成为一名考古者,但自己更向往紧张刺激的警察生活,所以父亲的或多或少有些失望。的确,考古能提供自己一份安全稳定的工作,但他难以想象用毛刷小心翼翼去清扫那些从土里挖出来东西的尘土,难以想象将自己青春耗费在这如绣花的慢活上,那样他会疯的,所以他瞒着家人考了警校。人生变化无常,你选择了一条路,就得一直走下去。
乔羽平走进博物馆的馆藏室,吴勇已经叫监控室值班的人关闭了红外线警报器,所以乔羽平能在馆藏室里随意走动。乔羽平看到被犯罪分子破坏的玻璃展台已被修复如新,里面存放着一件可能是刚刚挖掘出来长满绿锈的古代铠甲。他仔细看了看展台的结构,思索了一阵,又仔细在其他地方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于是离开了馆藏室。
出了馆藏室,是一个大厅,大厅正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罩罩着的石雕,这石雕正是前不久那个叫王莆的华侨捐赠的“飒露紫”,原来这个位置摆放的是仿制品,现在放上了真品,不过乔羽平看来没什么两样,于是绕过石雕,往博物馆二楼走去。
二楼是博物馆工作人员办公研究的地方,南面尽头那间,就是馆长室,父亲曾在那里工作了近四十年。
乔羽平刚走到馆长室门口,就听见里面悉悉唆唆的声音,籍着门缝向里看去,只见于名时埋头在办公桌上翻阅着什么,乔羽平正想推门进去,突然于名时的手机响了,乔羽平不由停住了脚步。
于名时一看来电显示,脸色一变,立刻拿起电话:“喂!您好!‘‘‘‘‘”他听着电话,一直不停的点头,态度极为恭顺。
乔羽平觉得这样偷听别人的电话很不礼貌,正想离去,突然于名时一句话让他心猛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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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只听于名时低声道:“上次那批货警察查得很紧,请您无论如何宽限几天‘‘‘‘‘‘‘”
乔羽平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到脚蔓延开来,没想到自己十分尊重的于叔叔竟和犯罪分子勾结,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但多年的警察生涯让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十分沉着冷静。他继续从门缝里观察于名时。
“资料找好了,立刻给您送过去‘‘‘‘‘‘‘‘‘”于名时最后一句话说完,挂上电话,然后飞快的收拾起桌上的资料,往屋外走去。
乔羽平几乎是下意识的躲在门口的一个立柱后,他心里又惊又怒。一切都有了解释,博物馆盗窃案是于名时和犯罪分子里应外合干的,他作为博物馆的馆长,当然有办法对监控器动手脚,至于那个被撬开的铁锁和被炸毁的展台,不过是使的障眼法,转移他们警方的视线。但后来接二连三的命案又是为了什么?那些匪徒不顾暴露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乔羽平觉得自己拨开了一层迷雾,却仍然看不清全部案件的真相。现在机会来了,于名时要见的人,很可能就是这起案件的主谋,只要跟踪他,就一切水落石出了。
于名时匆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乔羽平悄悄跟了上去。
于名时的汽车就停在楼下,他开车到了大门口停也未停,直接驶了出去。
乔羽平不想让守在大门的吴勇产生误会,跑步到门口时放慢了脚步,好象散步一般。
吴勇已从警卫室里走出来:“怎么样?找到线索没有?”
乔羽平摇摇头:“没有。刚才出去的是于馆长吗?我还没来得及和他打个招呼。”
吴勇笑着道:“你们都这么熟了,还客气什么?”
乔羽平记挂着于名时车要走远了,连忙和吴勇告了别,走出门口。
他迅速的钻进车里,此时于名时的汽车已不见了踪影。
乔羽平拿起车上的电台:“总台‘‘‘‘我是563号警车,麻烦你帮我监控平雨路口和嘉定路口是否有一辆红色桑塔那经过,朝哪个方向去了?”
隔了不到十秒钟,总台回话:“嘉定路口五秒钟前有一辆红色桑塔那经过,往青定路驶去。”
乔羽平立刻发动汽车,往嘉定路奔去。
于名时开车不是很快,所以乔羽平没费多大力气,就发现了他的汽车,远远跟在后面。
乔羽平一边开车,一边和赵有刚取得了联系,简要告诉了他情况和所处位置,赵有刚说马上带队过来。
于名时的汽车穿过西安市区,驶上了开往郊外的高速公路。现在已是晚上十来点钟,路上车辆稀少,跟太近容易被于名时发现,所以乔羽平始终远远保持着一段距离。。
汽车奔行大约二十来分钟,在一个路口拐下高速路,驶上一条乡间小路,道路两旁都是一丛丛果树,晚风带来阵阵果树清香,让人精神一震。
在果树林里穿行不长距离后,乔羽平看到于名时把车驶进一幢两层小楼里,他在远处把车熄了火,拿起电话告诉了赵有刚自己位置,又拿出身上带的那把“六四”式手枪,把子弹上了膛,悄悄跟了上去。
走近一看,这幢小楼其实颇为显眼,整幢楼的造型有点南方建筑的味道,黑瓦白墙,栈檐木廊,陕西平原上很少有这样的建筑,所以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乔羽平贴着墙壁,小心挪着步子,绕到正门前果树林里,往屋内探去,只见正屋灯火通明,摆设十分精巧简洁,几张红木雕成的椅子,一张供桌贴墙而立,其上方悬挂一副松林贺寿图,两边是一副对联,于名时正坐在屋内椅子上,脸上神情焦躁不安,似乎在等什么人?
乔羽平躲在一棵比较粗壮的果树后,由于外面一片漆黑,加上有果树的掩护,屋内人几乎不可能发现自己,但他却能看清屋里人的一举一动。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那人还没出现,于名时不停的看表,越发着急。
正当乔羽平细细观察时,忽听远处“啪嗒”一声,随即他感到肩膀上好象被什么叮了一口,多年办案的经验,让他立刻反应自己遇到了危险,他猛然将身子埋下,但为时已晚,就在他下探身子的过程中,突然觉得头脑一阵昏眩,眼睛里的景物变成白茫茫一片,他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脑子里做了多少个噩梦,梦里梦见他被人抬着扔进一辆车里,车开动了,速度越来越快‘‘‘‘‘‘“轰隆”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颤,他的车撞上前面一辆车,那辆车直直冲下了路旁的深沟,乔羽平想大喊,想下车去救那车里的人,但他全身无法动弹,气流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看到被自己撞下深沟的车里坐的竟是林晚和女儿佳佳,他甚至看见她们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啊!”乔羽平一声大叫。那恐怖场景呼啦全消散了。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一片,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连从窗口透进来的光线也是白色的,出现在眼前的还有几个模糊的身影。
“羽平!您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的传到耳朵里,乔羽平心里一阵激动,竭力看清她的面目‘‘‘‘‘‘‘没错!是林晚,真的是她!
乔羽平刚才紧张的情绪一下全放了下来,他感到面颊一凉,有液体在滚动,原来是自己流泪了。
林晚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情绪,眼泪夺眶而出,一下拉着乔羽平的手,抽噎道:“没事了‘‘‘‘你没事就好了‘‘‘‘‘‘”
“我‘‘‘‘‘这是‘‘‘‘‘在哪儿?”乔羽平问道。
“乔队!您这是在医院里,您出了车祸,受了点伤‘‘‘‘‘‘”说话的是张晓燕,她话还没说完,眼泪也流了出来。
站在他旁边的是赵有刚和身上还缠着绷带的王汉兵,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