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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起了一阵大风,紧接着落叶纷飞,有的贴着窗户蜿蜒的滑下,更多的挣扎一番之后无奈的随波逐流。
梁孟群出神的看着那些落叶,轻轻道:“可是有些命运是改变不了的。”
时间已经接近夏天,白天开始变长,一直到了6点半之后,夕阳才恋恋不舍的归巢,天色昏暗下来。
郭明义开始整理行装,挑选了几件防身的宝物携带,又暗暗的在梁孟群身上设下长明护魂天祥咒,这才拉着他出了宿舍。
恰逢下课打饭时间,不少同学见到他俩都颇为惊奇的发问:“你们两个怎么没去上课?”
郭明义只微笑着一言不发挡在梁孟群的身前,将他拖离人群,严密的保护在自己的后方,总算安全的离开了宿舍楼。
“明义,”看到郭明义这般尽心尽力保护自己,梁孟群很是感动:“你也太夸张了,这里同学这么多,我们表现得那么反常,会让人起疑心的。”
郭明义不置可否的道:“那我们走吧。”
梁孟群并不知道,刚才在走廊的时候,郭明义明显的感觉到怀中传来一丝震动,这是哪个被符纸压制住的器物因为感受到强烈的非人类气息而兴奋不已的表现。
刚才围上来的那些熟悉的面孔中,只怕其中至少一个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一向以灵敏著称能力远在其他器物之上的玉佩反而无声无息。
不过眼下没有时间来想这么多,他必须带着梁孟群找到那个神秘相士,然后再安全的带回来,另寻良方。
出了校门外之后梁孟群带着郭明义兜兜转转,绕过了无数条黑暗的小巷子和无牌的大排档,间中还经过了几个红灯区,终于看到了一个破败的霓虹招牌,上面写着:“SinglePub”,其中,“B”字母掉落了一半。
郭明义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看了梁孟群一眼道:“这样的地方你也能找得到?”
梁孟群有点羞赧:“也是人家介绍的……对了,那人就在这里。”
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梁孟群拉着郭明义快速绕过了那个酒吧,只见后面原来是一个大的菜市场,晚上买菜的菜农都已经走了,这里就摆起了小摊,卖假古董、梳子、耳勺、指甲剪什么的都有,来挑选的人很多,互相肩碰肩,嘈杂喧闹比白天更甚。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破旧的补丁布衣的人,戴着一副廉价的墨镜,拖着一个破旧不堪的书框,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扯住从他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用很诚恳的语气问道:“要不要看看相?不灵不要钱。”
每一个人都毫无例外的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客气的说一声“不要”,不客气的就直接骂上了。
梁孟群指着那人道:“就是他。你看他那样子,说的话真的可信吗?”
郭明义白他一眼道:“不要以貌取人。你上前去,让他再算一次,好好详细问问,看他知道不知道些什么。”
事关性命,梁孟群这次恭恭敬敬的拉住了那人的手,叫道:“先生,我又回来了。有没有时间帮我再看看相。”
那人蓦地全身一震,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没说什么,只是低声道:“此处不宜多谈,我的摊位在那边,你跟我过来。”
梁孟群依言跟着他来到市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那里摆着一张缺了一半的旧木桌子,还有几张摇摇晃晃看上去就要倒塌的椅子。
郭明义悄无声息的也跟了上来。
那人坐在桌子的一边,指着另外一边的椅子上对梁孟群道:“坐吧。”
梁孟群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椅子,没敢坐,从怀里掏出一百元递了过去:“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昨天冲撞了你,你别计较。这是你昨日看相的钱。”
那人摇了摇头,将那一百元推了回去,道:“你的钱我不能收。”
梁孟群急道:“为什么?”
那人道:“我们算命的有行规,死人的钱是不能收的。”
梁孟群给他的这句话一下子给哽住了,他偏头看了看郭明义,后者一直盯着那神秘相士在看,全无反应。
梁孟群只好道:“可是先生,你看我不是还没死吗?你帮我算算,这件事可有转机?”
那人斩钉截铁道:“你昨天早该死了,所以我今天见到你很诧异。”说着,突然一把抓住梁孟群的手腕,食指和中指在他的骨缝中细细游走,半晌才冷“哼”一声道:“原来你有高人护持,怪不得能撑过昨天。”
梁孟群又惊又喜:“如果那高人愿意继续护持我,我是不是能够躲过此劫?”
那人道:“劫数就是劫数,哪有可能躲得掉逃得出?我奉劝你一句,与其苦苦挣扎,不如早早料理后事,免得徒增亲人苦痛。再这么拖下去,不单是你,只怕你那高人也得同遭厄运。”
梁孟群彻底没话说了,转眼用哀求的神色看着郭明义。
郭明义一屁股坐在了那摇摆的烂椅子上面,笑吟吟的伸过手去:“先生神算,能不能帮我也摸摸骨?”
那人对突然有人到来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忙热情的道:“成,成,稍等。”说着伸出手在郭明义的手腕上只略摸索了一会,立即大惊失色,“砰”的一声推开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涨得通红,指着郭明义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
梁孟群忙问道:“是什么?”
那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片刻才一咬牙道:“阁下骨骼清奇,命数显贵,非我这等下鄙相士可以测算,还请另找高明。”
郭明义悠悠的道:“那不知道我这贵能否敌得过劫数?”
那人向郭明义靠近了一步,附耳低声道:“借一步说话方便吗?”
郭明义示意梁孟群留在原地,跟着那人稍微走远了一点,但视线仍然警惕的停留在梁孟群身上。
那人见四周没人,这才低声的道:“阁下既然是法术界的高人,就应当知道不该逆天而行。你这朋友,下颌尖短,非福寿之相,主早夭,你能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郭明义也低低的道:“先生这话说岔了。照你所说,生死都由命定,法术界都该解散了,那些魔物爱杀多少就杀多少。我这朋友别的不管,最起码不能让他死在我眼皮子底下。先生既然出来帮人看相,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帮人趋吉避凶,知晓先机,若是连这点慈悲心都没有,妄谈命数,又有何益?”
一席话说得那人低了头,默然良久才道:“阁下想知道什么?”
郭明义道:“你可知此物的真面目?”
那人道:“不知,此物厉害得紧,我曾经想掐算,但是被它发现了。我不过是一个靠看相糊口的卑微人,没有能力相抗,只好算了。”
见郭明义露出失望的神色,那人又道:“不过我可以告诉阁下一点,关于你所见的死者牙齿都不翼而飞这件事,其实并不难解。”
郭明义身子一震:“你说什么?愿闻其详!”
那人娓娓的道:“其实阁下已经接近真相,只是因为不得其法而又擦肩而过,只需把原因和结果掉转过来想就可以迎刃而解。”
郭明义越听越糊涂:“什么原因?什么结果?先生能否说得再详细些?”
那人笑道:“阁下是最高明的人,天机泄露到这个份上,能否解得开就要看各人的缘分了。你非要涉足这件事,自身也要多加小心。”
郭明义知道他们这些相士往往为了偷窥天机付出各种惨重的代价,若是明言更有可能遭到天谴,所以也没有相强,转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道:“那先生能否透露我该在什么时候提高警惕?”
“今晚。”这次,那人倒是十分的爽快。
一把梁孟群拖回宿舍,郭明义就自己忙开了。
首先把所有的窗框和门框上都用灯油刷了一遍,这灯油不是普通的灯油,是用琉璃特制的光明灯长明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放入神殿接受信众敬仰焚拜三年,然后护法开光后倒入纯铜铸的瓮中,再摆放到能照到月光的地方贮存两年。
由此灯油就吸纳了阴阳二气,可以上借日月,下依江海,普通魔物只要碰到这灯油一点当即肌肤开裂,魂魄遭受重击。
但是郭明义对付的显然不是普通魔物,只有这灯油是远远不够的。
因此郭明义又用十二条细如蚕丝的银线按照太极五仪的方位在房间内布了“天绝困魔大阵”,相传此阵是至尊荡魔大帝所创,以北海银鳕的鳍丝为网束缚魔物的阵法,流传到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布了。
郭明义几乎把自己所有压箱底的绝招都摆了出来。
为以防万一,郭明义还摆下了七盏长明灯,这些灯倒不是用来阻挡魔物的,而是用来护住梁孟群的魂魄不脱离身体的,魔物如果想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