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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可以,不过,你们到底在调查什么啊!”沙香好像也对这件事感兴趣起来。
千佳微微想了想,终于小声说道。
“这个月初,在侧门那儿不是死过人吗?就是那次的事,据说凶手好像是关西人呢!”
沙香猛的瞪大了眼睛,一声不吭地看了千佳和旁边的正太、小勇好半天。
“怪不得,原来你们怀疑老师是杀人犯!”
“我们也没这么想过,只是觉得他可能和这件事有些关系,或许是他的朋友或者是其他人和这件事有牵连也说不定。”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问他本人?”
“怎么问好啊……”
“我跟你们一起去,今天放学以后,我们一起去美术室问问老师。”
真锅沙香是个非常老实的孩子,甚至平时都不太爱说话,可这次竟然这么积极,也许是因为她真的非常信任衣笠老师的缘故吧!
“好吧,我们一起去,不过,事情要由我们来解释。”千佳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话。
美术室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而且教室和准备室是分开的,教室里摆着很多很大的桌子,准备室里则摆着石膏啦、雕像之类的东西。
衣笠先生坐在准备室窗户的桌边,桌子上摆着孩子们画的画。
在沙香的带领下,三个人磨磨蹭蹭地走到老师身旁站下了。
“老师,他们有事找你。”沙香很小心地说道。
老师则不解地看着正太他们。
“有什么事啊?怎么这么紧张。有什么事就说嘛。这和教研室不一样哦。”
“啊,我们听说老师您是东京出生的。”小勇鼓起勇气问道。
“是啊,我出生在鸭川旁边,那在京都也是很繁华的地区。”
“您一直在那里呆到什么时候?”
“我大学也是在京都念的,直到八年前,我都一直都住在那边。毕业后曾一度去过东京,可是没有找到工作,最后终于到平岛来当老师了。咦,不过,你为什么要问这些?怎么,你们对京都感兴趣?是不是准备去观光旅行啊,如果这样,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好建议呢!”
“啊,不,不是。”小勇慌忙否认。
但千佳拽了拽他的衣角,继续问道:
“您父母还在那边吗?”
衣笠老师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他们都是教舞蹈的,就是现在也还在教人跳舞。”
“您父母现在在做舞蹈教师是吗?”
“是啊,那边现在日本舞还是很流行,无论是跳舞的孩子,还是艺妓,都要学习舞蹈。因为训练很严格,所以舞蹈老师在小的时候也是一边流泪一边练习的。”
衣笠老师微微眯起了眼睛,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可是,这样的事听到多少都不会对调查本身有益的,正太有些着急了:
“老师,我想问您一下……”正太定定地看着衣笠老师苍白的面孔:“您知道‘怪盗罗宾事件’吗?”
老师的眼睛不再眯成一条缝:
“‘怪盗罗宾事件’……啊,就是糖果中下毒那件事吧!我知道的,那还是我在你们这么大时发生的事呢!我也非常喜欢SS食品的巧克力糖果,所以一直十分憎恨那些罪犯。”
事情发生在十八年前,当时老师也不过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
如果说老师的家人和那件事有关的话,对这个问题应该相当敏感才对,可老师的表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你们为什么要提过去那件事呢?”
这次轮到老师来反问他们了。
“实际上我们正在追查那件事,而且我们发现前几天在学校侧门死的那个人好像也和那件事有关。”
其实正太也不知道这时候应不应该说这些,不过,他还是想看看老师的反应。
这时衣笠老师的脸变了颜色,“真的吗?!”老师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正太他们。“哎,你们怎么知道这些的?”
(5)
大约十分钟以后,三个人离开了准备室。
“哎,我还是不太清楚。”
千佳像平常军平一样抱着胳膊说道。
“也许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故意在装糊涂,再不就是我们根本找错了方向。”
正太也表示十分赞同。
他们三个提了不少有关“怪盗罗宾事件”和学校侧门死的大和田的问题,可老师只是表现得很吃惊,对于事件和老师的关系,他们则还是一无所知。
“下一步,还是不在场证明。我们要问问老师案发时在什么地方。”
“如果他是住在圣弗兰瓦,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回家了。”
小勇转过头看了看千佳。
“可我们该怎么调查呢?到附近去问吗?”正太问道。
千佳很轻松地答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直接去问他家人不就行了。对了,就问老师的夫人吧!”
“那不就露馅了嘛!”
正太撇撇嘴,小勇也很认同。
“不好办呢?如果直接问他当日的行踪,那不就等于告诉他们,我们在怀疑老师吗?就是刚才,我们也差一点就露馅了,如果老师真的和事件有关,他一定会有所戒备的。”
可是千佳十分自信。
“那正是他的弱点,如果他知道我们怀疑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那我们就会发现更多东西,不是吗?”
“可是如果他和事件无关呢?”
“那我想老师也不会太往心里去的,刚才也没见他生气不是?”
总之,他们决定到附近去看一看。圣弗兰瓦是在车站前方的马路再稍向里一点的地方,是个四层的钢筋结构建筑,建成已经二十多年了,楼体也显得很脏了。
在一层的房间分布图上,他们很快找到了衣笠老师的家,这里并不是有管理员的高级大厦,所以来访者可自由出入,直接去想去的房间。
看来千佳所说的方法的确是最快的方法。三个人马上上了楼。
在三层楼梯拐角,他们遇到了一位带着小女孩下楼的阿姨。阿姨看见正太他们很亲切地笑了。
“啊,你回来了,放学了吗?”
“是,是啊。”
千佳慌忙行过礼,向阿姨问道:
“衣笠老师家是在三层吗?”
“是啊,不过他还没有从学校回来,你们是俱乐部的学生吧!”
阿姨笑眯眯地看着三个人,不知为什么,他们觉得她就是衣笠老师的夫人。
“啊,认错人了,你们好。”阿姨说:“你们是过来玩的吧!那你们稍微等我一下吧!我去买点东西,啊,知香,你带哥哥姐姐去房间坐一下,我马上回来。”阿姨嘱咐旁边的小女孩说。
小女孩嗯了声,点了点头。
“啊,对不起,我们想来问一点事情。”千佳好像很慌张的样子。
“噢,问事情啊,好吧,只要我知道。不过我对美术可是一窍不通哦!”
“不是那些,我是想问您知不知道九月八日,衣笠先生在什么地方?”
千佳的问题的确让人吃了一惊,老师的夫人吃惊地看着千佳。
“为什么你们要问他九月八日在哪儿啊?你是……”
“我是六年级一班的高见千佳,噢,这个家伙说八号晚上他曾看见过老师……”
“在哪儿?”
“啊,在,在东方银座……我说那不是衣笠老师,可他非说那一定就是衣笠老师,我们就打了赌,所以……”
千佳把手放在正太头上,一下把他揪了过来。
老师的夫人看了一阵正太,终于笑了。
“好可惜哦!这次打赌你输了,九月八号是星期天,那天我丈夫并没有去东京,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真的?!”
正太不由叫出声来,老师的夫人用力点了点头。
“那天,是他的朋友绘画作品获奖晚会,所以我们傍晚就走了,我和女儿是先回来的,我丈夫和朋友喝酒、散步,回来时大概已经半夜了……不过我可以保证他没有离开过本市。”
对千佳的奸诈,他们可真是服了。看来她是经常撒谎的。
不过,正因为她,他们才搞清了衣笠老师的行踪。
“总之,衣笠老师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离开弗兰西瓦时,千佳很得意地看着正太和小勇。
“老师一直到半夜才回的家,那就是说他有杀害大和田的可能了!”
“可是,杀大和田的不是开车的男人吗?就是那两个开塞鲁西欧的家伙。”
正太还是不相信那么随和的衣笠老师会是杀人犯。
“也许他不是行凶者,但他可能是共犯啊。就是说衣笠先生可能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过去,所以叫开车的人杀了大和田。”
“那乙松被袭击又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