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很容易。他只要设法让陈剑河相信,假如他离开,李今就无法证明他曾经企图对她做什么。他只要说李今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没人相信她会被侵犯就可以了,我们知道李今的男朋友的确很多。他也许还会冒充智多星给陈剑河出主意,比如他可以说,只要为李今穿好衣服,李今就没办法告他意图强奸,因为强奸根本没成功,而且衣服也没有撕破的痕迹,所以也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要找他的麻烦,只有利用她头上的伤。袁桥说服陈剑河,李今可能根据这一点来控告他殴打她。”
林仲杰并不信服这种说法。
“如果陈剑河当时确定李今是可以醒过来的,而且他相信自己真的意图侵犯李今的话,那么他应该知道无论他是否选择逃开,一旦李今醒过来,他都无法逃脱,李今总不会丧失记忆吧。”林仲杰说。
“女人很可能为了面子而隐瞒被性侵犯的事。”简其明仰头靠在沙发上,“如果她知道不可能在这一点上告倒对方的话,的确可能另辟蹊径。”
“真的会有这种事?”
“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很多在办公室受到性侵犯的女职员后来要么忍气吞声,要么就是找别的办法报复。毕竟关起门来,谁能说得清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别说只是是摸摸碰碰,就算是真刀实枪地干一场,也没办法说一定存在强迫,法律是讲究证据的。”简其明朝林仲杰邪恶地一笑。
“那好,就算陈剑河最后被袁桥说服,那么当他从报纸上看到李今被捅成了马蜂窝还被割了舌头,如果这些事不是他干的,他为什么保持沉默?”林仲杰喝了一口饮料。
“他担心自己一现身就成为替罪羊。他自己当然很清楚,这样匆匆忙忙地离开,实在太让人生疑了,所以我想,尽管他心里七上八下,但权衡之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我猜他肯定曾经联络袁桥,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袁桥可能约他出来,并且答应告诉他一切。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到那家小旅馆去的原因。”简其明旁若无人地把脚搁在面前的茶几上,十分有把握地说。
“不错,这理由的确能够将陈剑河骗出来,”林仲杰同意这种说法,之前他也曾经想到过,“但袁桥是怎么令陈剑河写下那封遗书的?那确凿无疑是陈剑河的笔迹,袁桥不可能代笔。”
“我想答案只有一个,袁桥告诉他,当陈剑河离开后,他发现李今已经死亡。而当他发现这个事实后,也马上就离开了,所以他对那些刀伤一无所知。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他可能一再强调无论陈剑河是否自首,最后偿命的总是他。这足以让敏感脆弱的陈剑河精神崩溃,所以他才会写了这么一封信。”简其明发表完自己的高论,发现林仲杰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不禁好奇地问: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陈剑河的智商究竟有多高?”
“什么意思?”
“在你的故事里,他简直笨到家了,不是吗?”
“你是在怀疑我的推论吗?”简其明坐直了身体。
“故事听上去还蛮合情合理的,就是太戏剧化了,我不敢相信一个脑筋正常的人会在自己毫无印象的情况下,完全听信另一个人说自己杀了人,而且他们两人也不是什么深交。”林仲杰想了一想又说,“我倒觉得,如果事情正好相反,也许更可信。”
“正好相反?”简其明不解地看着他。
“如果你的故事中,两人的角色互换,也许更加可信。如果陈剑河告诉袁桥,他看见袁桥企图强奸李今,并最后杀了李今,袁桥没准会相信,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很可能因为情绪失控做出可怕的事。”
“有点道理。”简其明慎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也可能是这样的。”林仲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推论,“陈剑河想约李今谈事情,结果被袁桥看见,于是他立刻冲进去跟李今理论,两人进而发生了冲突,结果李今被推倒,因为头部受伤她昏了过去,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是郁洁,她正在找李今,她问陈剑河李今在不在他那里,陈剑河为了息事宁人,便告诉郁洁,李今已经离开了。郁洁走后,袁桥和陈剑河商量如何应付李今醒来后的状况,最后陈剑河可能建议袁桥留下来等李今醒来后向她道歉,袁桥不同意,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那个房间。为了帮助袁桥,陈剑河在公寓对面的电话亭(我发现那里的确有一个电话亭)打电话向姐姐咨询有关打人致伤后的法律问题,他没有手机,只能这样,他有可能借口说是自己做的,他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的姐姐努力为其打听。别忘了,他姐姐说接到他的电话时,他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如果不是他做的,他当然没必要慌。”
“然后呢?”
“他在打电话的时候突然看见袁桥再度进了公寓,这次袁桥可能走的是后门,也就是楼梯门,而且看上去很愤怒,这令他感到不安。于是他在当晚7点的时候,要求他的姐姐去公寓探访一番,结果听到了李今的死讯。他怀疑是袁桥做的,但是又不敢确定,这个时候他还面临另一个难题,那就是他跟他姐姐说,是他动手打了李今,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谎说下去。也许他主动跟袁桥联系过,但后者否认了自己杀人。”
“老兄,你简直比我还会编故事,”简其明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陈剑河根本不可能沉默这么久。”
“还有另一种可能,李袁二人在陈剑河的房间里争吵不休,这让陈剑河不胜其烦,于是为了作弄两人,他假意劝说他们,并请他们喝咖啡,迷药当然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在那种情况下,那两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咖啡里有什么古怪。他这么做很可能纯粹只是为了开个玩笑,你儿子告诉我,陈剑河是个搞恶作剧的专家,但不料李今昏倒的时候撞到了桌子,头部出血,这让他一下子着了慌,于是他就匆匆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林仲杰见简其明脸上出现了思索的表情,于是他继续说下去。
“紧接着,他就匆匆忙忙地给他的姐姐打电话,打听殴打致伤的法律条文,由于他的确不知道他们醒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指派他的姐姐去雨花石公寓探个究竟,结果却发现李今死了。他想到了李今头部的伤,自然以为很可能是自己所为,但他还不确定,后来看了报纸后,更加怀疑另有凶手。于是,他联系了袁桥,袁桥答应跟他见面,陈剑河告诉袁桥自己打算自首,并且指出是袁桥杀了李今,他可能还谎称自己看见了,这一招很灵,袁桥马上就相信了。他也许默认了自己的罪行,并表示要忏悔,接着他借口自己的手在跟李今搏斗时弄伤了,请求陈剑河代自己写一封信给李今,陈剑河觉得这次事件是自己错在先,所以就真的写了那封信。别忘了,他并没有在最后署上自己的名字。”林仲杰盯着简其明,观察他脸上的反应。
简其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似乎也说的通,只是那封遗书写得如此古怪,好像不是在向李今忏悔,倒像是在埋怨她。”
“陈剑河本来就跟别人不一样,也许他真的有点怪李今。”
“还有一点,他为什么约李今见面?”简其明问道。
“这一点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了。”林仲杰无可奈何地说。
“照你这么说,案子跟那次集体愚弄事件毫无关系喽?”简其明回过头来注视着他。
“有一点关系。可能是那两个人在争吵的时候,陈剑河突然想到上次被愚弄的经历,于是他打算以牙还牙。”林仲杰说,“这样是最合理的了。”
“这倒的确合情合理。”简其明站起身踱到房间的另一头,然后回身朝咧嘴一笑,“但是,证据呢?”
林仲杰无语,这是他的要害。
“到目前为止,关于袁桥,只有项链和他到过现场的证据,张兆勇说看到他的公事包,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
“都是间接证据。”简其明指出。
“不错。”林仲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什么都不肯说吗?”
林仲杰默认。
简其明从房间的另一头踱了回来。
“会不会真的不是他?”简其明突然说。
“那会是谁?”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郁洁、张兆勇、王盛佳,再加上那个吴立帆。”简其明颇感兴趣地说。
“吴立帆可以除外,他的确有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