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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但我觉得这种说法纯粹是无稽之谈。
因为那时候,他们两人正在积极为当年10份的婚事做准备,据我所知,新房已经装修一新,家具也已经定了,就连新娘礼服也已经缝制完工,而且他们两人的家人都在这个城市,所以要说他们突然抛弃现有的一切远走高飞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的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我没想到有人还会想起他们,我不知道你究竟想打听什么,但我觉得跟你见面也无碍。
如果方便的话,本周三下午三点我在学校二楼的办公室等你。
祝
健康!
张白萍
张白萍年近五十,身材干瘦,精神健烁,有一头整齐的灰色卷发和一张异常严厉的长脸。简东平第一次看到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在他的学生时代,也曾遇到过具有同样强悍风格的女教师,那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脸至今都令他难以忘怀。
张白萍一看见背着双肩包的简东平出现在门口,便立刻猜出他是谁,她快速从一堆作业本前站起来,客气而疏远和地请他在自己对面的写字台边坐下。
“简记者,你很准时。”张白萍的声音不高,却相当有威严。
“这是我的习惯。”简东平谦逊地说,他坐下后,发现书桌上早就为他准备了一杯碧螺春茶。
“好吧,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你究竟为什么要打听他们?”张白萍看着他问道,简东平注意到她10根干瘦的手指一动不动地插在一起搁在书桌上,显然这是她跟学生谈话时的标准动作。
“我是偶然发现他们的。”简东平说。
“偶然发现?”张白萍以微笑表示疑惑。
“不知道您是否记得去年的一个案子?”
“什么案子?”
“去年7月,在本市连景路上的雨花石公寓内发生了一桩命案,一名26岁的女子被人捅了41刀,还被割去了舌头。”简东平从张白萍的脸上看到深深的疑惑,他缓缓地说,“不知道您是否记得这件案子,我看见贵校的报架上放着《上海日报》,去年的《上海日报》上曾经登过关于这件案子的报道。”
张白萍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说的那件案子我有点印象。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在调查去年的这件案子时偶然发现他们的。”
“我还是不明白。”张白萍脸上的疑虑更深了。
“那件案子的嫌疑犯名叫陈剑河,他的尸体后来是在一家旅馆内被发现的。虽然这些事都发生在一年前,但陈剑河的姐姐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杀人,于是一个月前她拜托我重新调查她弟弟的案子,”简东平注意到张白萍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自己,便继续说道,“陈剑河的姐姐向我提供了她弟弟生前收藏的文件,我在那里面发现一本日记,就是在这本日记里,我发现了您的那两位同事,其实整本日记都在说他们。”
“你是说,你自己在调查这件案子?”张白萍皱着眉头,满怀狐疑地看着他问道。
“可以这么说。实际上,现在警方也开始重新调查这个案子了,只是我跟他们走得不是同一条线。”简东平诚恳地说。
张白萍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么照你这么说,那个姓陈的人认识他们?”
“不,他不认识,他只是收藏了这本日记。写日记的并不是他。”
“是吗,那里面写了些什么?”显然她很感兴趣。
“日记的主人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其实大致内容只有一个,他杀死了他们。他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探听他们的每个生活细节,记录下他们每天的生活习惯,然后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他知道他们准备去旅游,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黄山,而是另一个没有经过开发的荒凉山区,那时他们好像正迷恋野营,希望找一个没有人去过的地方,好好享受一次两人世界,但是他们不知道,有个人偷偷跟着他们来到那里,他白天躲在附近的树丛里,一直等到深夜他们在帐篷里睡着之后,才动手杀了他们。从日记上看,他计划这件事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张白萍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写日记的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吗?”片刻之后,她再次问道。
“当然不是他,因为他在日记的旁边作了评论,听他的意思,他认识日记的主人。”
“那你应该把日记交给警察。”张白萍脸色凝重。
“我当然会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光凭一本日记上的自言自语是无法让人信服的,警方也不会认真对待。”简东平看见张白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说法。
“日记上提到我们学校了吗?你怎么会找到我们这里的?”张白萍问道。
“日记上没有提到学校的名字,但是他提到了学校沿途的一些景物,所以,我猜出来了。”简东平神秘地朝她眨眨眼睛,“我想如果他日记中说的都是真话,那么这两位教师应该一起失踪才对。所以我就打电话试着问了问,结果真的被我猜对了。”
“他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恨他们?他们究竟哪里得罪他了?”这问题似乎在张白萍的心里已经憋了良久了。
“听那口气,像是对他们两个同等仇恨。他叫男老师铁嘴鸡,叫女老师鸭嘴兽,他们两个是不是都很能说?”
“对,萧广明口才很好,说话很有魅力,也有幽默感,学生都很喜欢他,而美云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她的英语口语一向很好,是几个英文老师中最好的。难道就因为这个?”张白萍皱着眉头问道。
“萧广明?怎么写”她无意中说出的一个名字立刻被简东平逮到。
“好吧,我写给你看,他们一个叫萧广明,另一个叫林美云。”张白萍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白纸来,写下了两人的名字递给简东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个人为什么恨他们,日记上难道没有写吗?”简东平收起白纸时,她问道。
“他没写具体的原因,只写了他的恨和事情的整个过程。我猜这只是几本日记中的一本,也就是说,在这本日记的前面应该还有一本。但陈剑河那里只有一本。”简东平停顿了一下,问道,“他们两个在学校有没有跟谁发生过矛盾?”
“没有。他们的人缘一直很好。”张白萍答道。
“那么跟学生的关系如何?”
“学生?”张白萍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对,学生。”简东平加以确认,“就是他们当时正在教的高一学生。”
张白萍想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在我的印象中,他们都很受学生的欢迎。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她一边说一边又陷入了思考,“除了有一次……”
发现简东平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自己,张白萍只得继续说下去。
“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是什么事,但是那天下午五点美云还没有回去,她平时一到下班时间就开溜了,所以那天我看见她这么晚还没走,有点吃惊。我跟她开玩笑说,是不是跟萧广明约好了一起出去,她说不是,她是跟一个学生约好了谈心,好像她打算让对方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这当然不是她的原话,但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其实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跟学生谈心通常都是班主任的事,而她那么热心,只能说明那个学生很信任她,所以才会把心里话跟她说,这反而说明她在学生中人缘不错。我真的不记得他们跟学生发生过什么事。”张白萍为自己没有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略感抱歉。
“对了,为什么你会问起学生?”她蓦地问道。
“因为11年后,他们也许是另一件案子的嫌疑人。”
“你是说,那个计划谋害美云他们的人,也许还会谋害另一个人。”
“这很有可能。”简东平并不想多作解释,有些问题现在拿出来谈论,时间还太早,于是他立刻又抛给她一个新问题,“萧广明为人如何?”
“我说过,他是个好老师,上课生动有趣,知识也很渊博,对学生的提问从来都能耐心解答,如果你问的是他的人际关系,他跟同事们相处得都很好,从来没有红过脸。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好。”张白萍笼统的回答并不能让简东平满意,他相信通常那些说话生动有趣,有幽默感,同时又乐于助人的人,一定有很好的异性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