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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还糟——在那里浪费时间读那些骇人听闻的犯罪事件!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来,班丁愈来愈懒散——就他这个年龄的男人而言,这是很不好的现象,但她哪料想得到?以前他们初相识的时候,班丁可是个活跃、勤奋的男人呢!
她还很清楚记得他们两人在泰伦斯坎伯拉九十号的宴客厅相遇的情景,她站在那儿为女主人倒葡萄酒时,其实并没有全神贯注,她眼角的余光全落在窗边那位温文潇洒、外表体面的同事身上。当时的班丁在同济中显得何等出众啊!当时的她满心盼望他早日能当上仆役长。
或许因心情有点起伏吧,往日情景一幕幕浮现脑海,班丁太太感到喉间一阵埂咽。
把丈夫的信放在桌上后,她轻轻关上门,走进厨房。还有好多事要忙,也得弄晚餐呢!在厨房里面,她重新整理思绪,思考班丁的问题,想着该如何鼓励班丁重新振作起来。
多亏史劳斯先生改善了他们的生活状况。一周前,他们是那么仿惶无助,幸好他的出现解救他们脱离困苦的窘境;现在一切都改观了。
或许她该到贝克街的职业介绍所去看看,那儿最近换了新老板,班丁如果能有个工作做,即使是临时性工作,也是不错的。事实上班丁现在可以做一些极普通的仆役工作,但班了太太知道,要让一个习惯游手好闲的人定下来工作,是何等不容易啊!
最后,她再度上楼,看到班丁在铺桌巾,铺得非常工整,还在桌边摆上两张椅子,她不禁对自己刚才的念头感到羞愧!
“爱伦!”他热切地叫着:“有个大消息,黛丝明天要来!那里流行猩红热,老姨婆要她到这儿避避。多好,她可以在这儿过生日了。她已经十八岁了,转眼就要十九岁。我觉得自己都老了!”
班丁太太放下盘子。
“现在我不能让她过来,我已经够忙的了,新房客带给我的麻烦比你想像的还要多。”
“什么话!”他尖锐地说:“我一直想帮你照料房客,是你自己不要我帮忙的。再说,黛丝不到这里,要她上哪儿去?”
当下班丁对自己的反击感到雀跃,但当他看到爱伦的脸色后,心中的满足感全消失了。爱伦的面孔扭曲变形,看起来像是生病,而且非常倦怠的样子,她这样的行为令人气愤,他们感情原本愈来愈好了呢!他突然说:
“黛丝可以帮你做点事,爱伦,而且,她来会让气氛活泼一点”
班丁太太没搭腔,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地说:
“你可以让我看看黛丝的信吧?”
他将信递过去,班丁太太慢慢地读着:
亲爱的父亲:
希望你很快就收到这封信。帕多太太的幼子最近感染了猩红热,姨婆认为我最好立刻离开,到您那里住几天。请转告爱伦,我不会为她添麻烦。如果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我将准备启程。
您可爱的女儿黛丝 上
班丁太太以缓慢的语气说:
“好了,我想黛丝一定会来的,最好能找点事让她做,对她比较好。”
虽然答应得有点勉强,班丁已经觉得很满意了。
这多事的一天就此平静度过了。
当暮色降临时,房东太太听见史劳斯先生上楼的脚步声,她知道该上去打扫房间了。
史劳斯先生是个喜爱整洁的男人,房间里的东西摆得井然有序,不像有些男人喜欢乱丢东西。他的衣服,以及班丁太太前几天帮他买的一些东西全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抽屉里。他最近买了一双新靴子,刚来那天穿的那双靴子样子有点奇怪,是皮面橡胶底的,那时他还叮咛班丁太太不需要清理这双靴子。
真有趣的习惯!竟然在夜半大家宁愿上床睡觉的时候外出,而且还是在这么寒冷多雾的天气下,难怪连他都承认自己是个怪人!
整理好他的卧房后,班丁太太接着打扫客厅。客厅就不是保持得那么令班丁太太满意!她一直想变换些摆设的位置,但是当史劳斯先生在卧室的时候,他不喜欢有人在客厅走动;而起床后,他又几乎都坐在客厅。虽然他似乎挺喜欢顶楼,但也只在做他的神秘实验时才上去,而且都不是在白天。
今天下午,她渴望地看着这张花梨木制的衣柜,很想一探究竟,她轻轻地摇了摇这个小家具,希望它会像那些老朽的木柜一样,动一动门就开了。她多希望能一睹其中秘密,让自己安然释怀。
但是这张矮柜还是恪尽职责地紧紧守着秘密。
晚上约莫八点钟左右,千德勒来了,和他们聊了几分钟。他看起来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早上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他与班了交谈时,班丁太太一直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
“经过下午的充分休息,我现在精神好得很。警方今晚会有所行动,那怪物总是一次做两件案子。”
班了疑惑地说着:
“哦!你认为歹徒今晚会再次行动?”
千德勒点点头:
“是的,而且我认为,这是逮住他的大好机会。”
“今晚会出动不少人吧,哦?”
“我想是的!班丁先生,你要不要猜猜看,今晚我们会动员多少同仁外出执行任务呢?”
班了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茫然地说着。
“比平常出动的人数多很多幄!”千德勒鼓励他。
“一千人?”班了猜着说。
“五千人,班丁先生。”
“不可能!”班了吃惊地说。
连班了太太都像回音般说:
“不可能!”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事实就是如此。我们的老板已经无法容忍了,”千德勒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张折叠的报纸。“你们听:‘警方承认,他们对于这些恐怖罪案的诸作案人毫无线索可寻,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市警局已经组织了出击小组,预料会有一场火爆的对决。’你认为怎么样?这报导叫人看了很不舒服对不对?”
班了以争议的口吻说:
“警察无法逮住凶手,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看一点都不奇怪,你们听,这里还有另一则报导,”千德勒不以为然,他慢慢地读着:“‘在伦敦调查罪案,就如同玩盲人游戏一般,侦探被蒙上眼睛,绑住双手,然后被放到这大城市的贫民区中,空手赤拳捉拿凶手。’”
“乔,那是什么意思?你被绑上双手,蒙住眼睛了吗?”班丁问。
“这是一种比拟式的说法。我们的装备跟法国不同——不,根本连人家的四分之一都不及呢!”
然后,第一次,班丁太太开口问道:
“‘诸作案人’是什么意思,乔?就是刚才你念的第一则报导……”
“有什么问题吗?”他热切地转向她。
“那表示他们认为罪犯不只一个吗?”
班丁太太问道,削瘦的脸上出现如释重负的表情。
“是的。有些人认为这是个帮派的行动。”千德勒说:“一个人无法做这些事的。”
“乔,你认为呢?”
“班丁太太,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很困惑。”他站起身:“你们不用送我了,我会把门关好。再见,或许明天见。”
和上回一样,他走到门口时,又转身随口问道:
“有没有黛丝小姐的消息?”
“有,她明天会到,”她父亲说:“她住的地方正流行猩红热,老姨婆要她先进一避。”
当晚,这对夫妇早早就上床就寝,但是班丁太太却难以成眠。她张大眼睛,听着附近老教堂传来的钟声一小时、半小时地过去。
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际,这时大概是一点钟左右吧,她听到她不自觉中期待听到的声音——房客蹑手蹑脚由房间走下来,走到她房门口。
他穿过通道,脚步放得很轻,很轻,走出门外……
虽然她极力保持清醒,却没能听到他再进来的声音。因为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很反常地,第二天早上,第一个醒来的是她;更奇怪的是,由床上跳起,走出房外,进入通道,拾起甫塞入信箱的报纸的也是她,而不是班丁。
拾起报纸之后,她并没有直接回房间。点亮了通道的灯光,她靠着墙壁站稳,因为寒冷而且疲倦,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她打开报纸。果然,报上出现她要寻找的标题:
复仇者谋杀事件
还好,接下来的报导令她心喜:
直到今日本报截稿前止,这一连串震惊了伦敦市,也令文明社会受到冲击的恐怖谋杀案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