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艰苦跋涉78天,去寻找一个他们认为只存在于古老传说中的城市。当年,宾厄姆(编注:HiramBingham,1875—1956,耶鲁大学教授)在一座高山顶上发现了马丘比丘古城遗址时,当地的居民中还从未有人去过那儿呢。尽管这阻止不了那些贼胆包天的盗墓人,但大多数查查波亚斯人的后裔仍然相信,有一个凶神守卫着东面这片躺在深山老林之中的废墟,而这凶神就长得和我们今天下午所发现的那些石兽一样。他们宁死也不敢走近这片废墟。”
香侬点点头。“许多人仍然坚信,任何发现并进入‘死亡之城’的人都将变成石头。”
“噢,对了,”乔迪诺咕映道,“不就是‘谁动我的尸骨谁就遭殃’那种老传说吗?”
“既然我们谁也没感到关节麻木僵硬,”奥蒂兹快活地说,“我想那些经常出没于这片废墟的凶神恶鬼大概已经丧失魔力了。”
“它们没让阿马鲁和他手下的强盗吃苦头,真是太遗憾了。”皮特说。
罗杰斯走到香侬身后,占有性地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我知道,你们明天上午就要和我们告别了。”
香侬面露惊讶,但并未试图拿开罗杰斯的手。“这是真的吗?”她说,看了看皮特,“你们就要走了?”
格恩抢在皮特之前做了回答。“对,我们将飞回船上,然后再进入厄瓜多尔。”
“你们是要到厄瓜多尔寻找我们在深水号上谈论过的那艘大帆船吧?”香侬问。
“你能想出一个更确切的地点吗?”
“为什么是厄瓜多尔?”她追问道。
“艾尔喜欢那儿的气候。”皮特边说边用手拍拍乔迪诺的后背。
乔迪诺点了点头。“我听说那儿的姑娘既漂亮又性感。”
香侬用好奇的目光盯着皮特。“你呢?”
“我吗?”皮特天真地嘟嚷道,“我是去那儿钓鱼的。”
第二十一章
“你当然能抓到他们。”联邦调查局州际艺术品盗窃案侦查处处长弗兰西斯·拉格斯岱尔边说边坐进饭店火车间里的塑胶座位中。这是一家19世纪50年代风格的餐车饭店,里面有一套连接在自动电唱机上的投币音乐装置。他仔细看了一遍那上面可供选择的节目。“斯坦·肯顿(编注:StanKenton,美国爵士乐团团长、钢琴家和作曲家)、查利·巴耐特(编注:Charlie Bart,演员)、斯坦·盖茨(编注:Stan Getz,美国爵士萨克斯风乐手)。谁听过这些家伙?”
“只有那些懂得欣赏优美音乐的人才知道”,盖斯基尔愠怒地对这个比自己年轻的人说。他也坐了下来,粗壮的身躯占去了座位的三分之一。
拉格斯岱尔耸耸肩。“全都是上个时代的人才。”对这位30岁的人来说,上个时代的伟大音乐家只是一些他父母偶尔提起的模糊名字而已。“你经常来这儿吗?”
盖斯基尔点点头。“这儿的饭菜能撑破肚皮。”
“这哪是一位讲究饮食的人该说的话。”拉格斯岱尔相当健壮,脸刮得干干净净,长着乌黑的鬈发,英俊的脸庞上闪动着一双漂亮的灰眼睛,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活像是一位肥皂剧中的演员正心不在焉地跟自己的搭档配戏。身为一名优秀的探员,他具有强烈的敬业精神。他保持着联邦调查局工作人员的形象,身穿一套深色制服,这使他看上去很像华尔街上一位春风得意的经纪人。他用职业侦探的目光打量着铺着亚麻油毡的地板、酒吧旁的圆凳、旧式餐巾架、蕃茄酱、醋汁芥菜罐以及旁边装饰性的盐罐和胡椒罐,脸上露出一种不自然的厌烦表情。不用说,他比较喜欢芝加哥市中心的新潮餐馆。
“这真是一个密封在阴暗角落的地方啊。”
“气氛很重要。”盖斯基尔无可奈何地说。
“为什么在我请客时,我们是在一家高级的酒店用餐,而轮到你时,却到这么一个古老庸俗的小饭店呢?”
“因为我总是能找到好位子。”
“酒菜怎么样?”盖斯基尔笑了笑。“据我所知,这是个能吃到好鸡肉的好地方。”
盖斯基尔觉得,拉格斯岱尔的表情很难看,他对那本油印着菜名的菜单不屑一顾。“我这次是豁出去了。哪怕是食物中毒,我也要喝上一碗汤和一杯咖啡。”
“恭喜你破获了斯格斯代尔市费尔恰尔德博物馆的窃盗案,听说你找回了20件失踪的中国宋代玉雕。”
“是22件。我得承认,当时我忽略了那个最不显眼的嫌疑犯,结果在其他所有可能涉嫌此案的人身上一无所获。罪犯是博物馆72岁的安全主管。谁能猜到是他呢?他在那儿已工作了近32年,没有前科,就便外科医生消过毒的手。该馆的馆长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个那老家伙自己招供为止。那些玉雕他一次偷一件,一共花了四年的时间。他通常在闭馆之后返回馆内,关掉警报系统,撬开橱窗上的锁,利用洗手间的窗户把玉雕用绳子放到大楼旁的灌木丛中。他将储存在地下室里较不贵重的文物摆在展橱里以取代被盗玉雕,还把目录标签给更换了。他甚至能把高高的架子毫无误差地重新摆放到原来的位置上,展示柜底下的灰尘分布状况也都掩饰的很好,让人看不出有移动过的痕迹。他的偷窃技巧实在是太高超了,让博物馆的高层人员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女服务生走了过来。她滑稽可笑的小帽上夹着一枝铅笔,嘴里用力嚼着口香糖,静脉曲张的大腿上套着一双长统袜。
“请问今天有什么汤?”拉格斯岱尔傲慢地问。
“咖哩烧小扁豆,配菜是火腿和苹果。”
拉格斯岱尔要了双份。“我没听清楚。”
“要我重复一遍吗?”
“不,不。咖哩烧小扁豆。汤就好。”
女服务生冲着盖斯基尔晃了晃铅笔。“我知道你要什么。”她向厨房里的厨师大声报了他们点的菜,那声音听起来就像碎玻璃洒到河底碎石上发出的声响。
“工作了32年之后,”盖斯基尔继续着上面的谈话,“是什么使这位博物馆安全主管玩起了偷盗的把戏?”
“是一种对异国文化的激情,”拉格斯伤尔回答说,“这个老家伙喜欢趁周围没人时,用手去抚摸这些小玉雕像。后来,正当他盼望加薪时,一位新来的馆长却为了紧缩开支而把他的薪水降了一级。这下子可把他气坏了,于是便勾起了他把那些玉雕据为已有的欲望。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像是一流职业盗贼或者是熟悉内情的人所干的。最后,我把侦办范围缩小到了这位老资深安全主管身上,并弄到了一份搜查他家的搜索证。那些文物全都摆在他家的壁炉架上,所有丢失的文物都在那儿,仿佛它们是他打保龄球时所赢得的奖品似的。”
“现在你正忙着一个新案子?”盖斯基尔问。
“刚刚接手一件。”
“又是一件博物馆被盗案吗?”拉格斯岱尔摇了摇头。“是私人收藏被盗案。主人去欧洲待了九个月,回家后发现家里的八幅墨西哥油画和壁画家迪亚哥·利维拉的水彩画都告失踪。”
“我见过他为底特律艺术研究院所作的壁画。”
“保险公司的调查员吓得嘴角直冒白沫。这些水彩画的保险金好像是4千万美元。”
“我们在这个案件上可以互通讯息。”
拉格斯岱尔看了看他。“你认为海关总局会对此感兴趣吗?”
“我们不太可能会碰上一件与此有关联的案子。”
“有人来帮忙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在我姊姊打扫一间刚买的旧房子时,我在一个装有被盗艺术品简报的旧箱子里看见一些照片,其中有几张好像就是你要追查的利维拉水彩画。把它们与你的清单比对一下齐書网,就知道了。如果说有关联的话,根据报道,你追查的水彩画中有四幅是1923年从墨西哥大学失踪的。如果它们是走私进入美国的,那么就是一桩海关案件了。”
“对于被盗艺术品来说,并不算久,”盖斯基尔纠正他说,“八个月之后,在巴黎罗浮宫的一次展出中,六幅雷诺瓦的作品和四幅高更的作品又失踪了。”
“我猜你指的是那位文物盗窃老手,他叫什么名字?”
“幽灵。”盖斯基尔回答说。
“我们司法部那些功绩显赫的前辈们从未抓住他,是吗?”
“对,甚至从未弄清他的身份。”
“你认为他有可能插手利维拉作品的盗窃案吗?”
“为什么没有呢?‘幽灵’盗窃艺术品就像拉法勒斯盗窃钻石一样多,而且两个人都轰动一时。历史上最大的艺术品盗窃案中他至少占了十分之一。他是一个非常自负的家伙,总是在作案后留下标记。”
“我隐约记得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