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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吗?”
“是被推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
“本人这么说的。”
“你问出来的?”
“母亲打电话给我的。”
“山边智子?”
“对。她打电话来说有事情想跟那位刑警商量,而我就说有关他的事,找我就可以了!”
夕子什么时候变成刑警的经纪人了?
“反正都已经上了贼船,要回头也赶不上搜查会议了。”
“没错!男人要提得起、放得下!”
真是一派胡言!
“山边智子为什么知道你的电话呢?”
“要上救护车时,我拿了名片给她。”
“自我推销你这位名侦探啊?”
“今天是宣传的时代!”
“可是……那时候不是鞋子颜色相反了吗?那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这一点!”夕子摆出一副学者的表情。
“所以我才把名片给她啊!”
计程车到了医院门口。
在传达室间出并木珠绘的病房在三楼之后,我们坐电梯上去。
一走出电梯,面对着的是朝着四个方向延伸的走廊,搞不清楚病房在哪一边。
“找个护士问一下吧!”我瞪着眼睛巡视着四周。
“喂!你看——”夕子撞着我的手臂说道。
穿着红色毛线衣、蓝色裙子的少女从走廊的一头走过来。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少女。
“嗯,这么蹦蹦跳眺的。”我出声叫住她。“已经没事啦?!”
那少女停住脚步,眨眼地看着我。她……许是……
“你是井木纯绘吗?”夕子问道。
“是的。”
我张大了眼。太像了。
少女微笑地说,
“啊!你是妈咪提过的刑警吗?”
“没错!你能带我们去珠绘的病房吗?”
“好啊!在这边。”纯绘一边走,一边着着我问说,“那你是永井警了?”
“让您专程跑了趟,真不好意思。”山边智子低头地说着。
“哪里!我的工作就是跑来跑去的,不用介意。”我回应说道。
在那家法国餐厅中,给人贵妇人印象的山边智子,今天摇身一变,成为一位非常平凡的母亲。虽然如此,从今天朴素的打扮仍然可以看出她生活上的富裕。
“嗨!身体状况如何?”夕子以平常和蔼可亲的笑容向躺在床上的并木珠绘打招呼。
这张笑容及甜美的声音,除了会使得中年男人心痒痒之外,同时也有说服年轻少女的效果的样子。
“嗯!没什么大伤。”床上的少女微微点头应道。
“——听说是被推下来的。是真的吗?”
我一问完,珠绘很肯定地回答我说,
“嗯,是真的。——我跑上楼梯,就快要到上面时,我停下来想回头看看妈咪出来没有,那时候,突然被推了下……”“有没有看到是谁推你的呢?”“没有,来不及看到。”“然后就跃落下来……。有没有瞄到站在上面的人?”“被推了一下,跌落到下面时,撞到了头就昏迷过去……”
“嗯!——你仔细地想一想,在这之前或最近有没有遇到危险的事情呢?”
珠绘作沉思状似地瞪着天花板一会儿。
“——有一次差一点被车子撞翻。”
我拿出笔记本,问道。“什么时候?”
“一个礼拜……啊!两个礼拜之前。当时我走在斑马线上,可是有一辆车子仍然一直向我开过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被偷袭?”
“没有报警吧?”
“没有。”
“还记得怎样的车子吗?”
珠绘想了一想,很安静地说。
“不大记得……大概是白色的车子吧!不大清楚。”
“珠绘,讲太多话会累的喔!”
姊姊纯绘从中插了这么一句话。。
“姊,没关系的!”珠绘笑着对姊姊说道。
“不会花太久时间的。”我说道。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有没有线索可以知道推你的家伙是谁?”
有那么一刹那,珠绘犹豫了一下子,可是她却斩钉截铁地说。
“没有!”
“不好意思,让你们专程跑一趟……”山边智子送我们到医院大门,很惶恐地道歉着。
“哪里。如果有人想偷袭令干金的话,就必须多加小心注意了。”
口头上虽然这样说道,在心中却是加上一句,又不见得会是搜查一课来担任调查,说这话只不过是职业性使然嘛!
“令干金现在的年纪或许已有男朋友了,跟朋友之同会有些小摩擦也不一定。——如果再发生什么事,请随时跟我联络!”
“谢谢你们这么关心……”
当我们正要走出大门时,一辆计程车停在门口,车门像被弹开似地打开来,一位五十多岁、穿着上等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亲爱的!?”
山边智子吓了一跳。
“你人不是在纽约吗?”
“是井木朋也。”夕子耳语地说道。
他就是那双胞胎的父亲?!这种严肃的男人能生出那样可爱的双胞胎?我服了他!
井木来势汹汹地大步走向山边智子面前——。我和夕子两人不禁紧张了起来——他突然举起手狠狠地打在智子的脸上。
“穿红鞋的……少女……?”
夕子低声地哼唱着,将手中的酒一倾而光。
“鞋子的问题,迷宫似地杀人案件,在楼梯推人的犯人……难题还真不少!”我说道。
“服务生!再来一杯掺水酒!”
“而且外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是你会不会被解雇的问题!”
“喂!不要触我霉头好不好!”我苦笑地说道。
“——嗯哼!那个妹妹珠绘并没有坦白说出所有的事。”
“怎么说呢?”
“有关车子那件事是捏造的。”
“差一点被撞到那件事吗?”
“对。哪有在被质问时,回答的语气好像在演电视剧似的,‘啊!有这这么一回事……’不可能的嘛!那件事一定是那时候才突然想到的。”
“因为她信不过专门欺负人的刑警的话呀!”夕子愉快似地说道。
“可是,她为什么要编造谎言呢?”
“小孩子常玩的把戏。为了惹人注意嘛!”
“还不行!”
“什么意思?”
“在这之前应该知道……”
“意思是说你知道了些什么吗?”我有点恼火地说道。
“我有个假设,可是还没到公开的阶段。”
每一个侦探似乎都有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装模作样。夕子一说完,人一转身就走出了小酒吧。
“喂!等我啊——!”
我慌忙地付完帐走到外面,却找不着夕子的影子。
“喂!夕子!——夕子!”我叫着。
“在这里!这里!”
有回应。仔细一看,面前停着一部白色外国跑车,车窗中探出夕子的脸孔。夕子什么时候买了外国车呢?
“喂!酒醉开车是违规的!”我出声说道。
“我并没有喝酒!”
另外一边的车门打开了,出来一位穿西装的男人。是和这辆车匹配得上、属于公司主管级的男人。四十岁左右——换句话说,和我差不多的年龄!
“你是宇野刑警吧!我叫金内周二。”
“你好……”
“有点事想请教你。”
“什么事呢?”
“我目前正和山子边智子谈论婚嫁。”
“喔?……”
山边智子的情人?
“听说珠绘受伤……”
“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她有没有说些什么呢?”
“比方说——”在这种时候,让对方先说才是聪明人,见机行事!
金内周二犹豫地说,“就是……有没有说被谁推落之类的……”
“是你推落的吗?”我一针见血地说道。
金内吓一地说。“不是我!”他一本正经地否定。
“那么你为什么拿问这件事呢?”
金内叹息地说,“事实上,珠绘那孩子相当讨厌我。”
“因为你是她母亲的情人而不受欢迎吧!”
“我也努力地想让她接受我,经常买礼物给她,可是……”
“那么,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呢?”夕子说道。
“顺便买一束花?”
“啊!这主意不错!”金内脸上有了笑容,“能不能麻烦你们陪我去一趟医院呢?”
“当然可以啦!”
“刑警先生也请上车。”
虽然提不起劲,不过我还是坐进那外国车,再一度去医院。
很少坐这种跑车。它的确是部很适合金内这种人、令人刺眼的车子。可是,四十多岁的男人开着一辆白色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