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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难道我又要沦落到成为祭品的命运中吗?
不!我不认命。
就在黑衣女人向我走近的时候,我抓起那穿山甲的尸体朝她扔去。她用手一挡,趁这间隙,我拾起地上瓦罐的碎片对着她的脸划去。
“啊——!我的脸!”
她脸上流出绿色的汁液,那是血吗?
那绿汁似乎是她的青春之源,她原本年轻美丽的容颜刹那光华流尽,皮肤变得皱皱巴巴,眼眶凹陷。
我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积聚的是她前所未有的愤怒。
“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她用手一挥,我的身子被一股怪力向后打去,钉在石壁上动弹不得。
我心一横,死就死吧,但我也不会让你痛快:“你这个老女人,丑八怪,难怪男人不要你。心如蛇蝎,被挖了祖坟的才会娶你!卖到妓院都不会有客人光顾!”
黑衣女人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冒犯过,挥舞着两只爪子就向我抓来。
“杀吧,你杀了我我再投胎又让你找二十年!”我一下点中了她的死穴。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她停止了动作,挥动着手指,把我从石壁上放下来。
我还是悬浮在空中,浑身不得劲。
她苍老的脸上浮现出阴暗的笑容:“我看你能牙尖嘴利到什么时候,呆会我就把你四肢剁掉,慢慢挖去你的眼珠……”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对着她背后大喊:“叶世全,你来了!你旁边那个是你老婆吗?”
她果然中计,回头一看。
就在她走神的一刹那,我身体摆脱了法术的禁锢,奋力往前一冲,从她背后死死地抱住她。不让她有机会挥动双手。
我俩在地上滚动着,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再次施法。
我用牙齿撕掉了她的耳朵,咬掉了她脸上的皮肉。
她毕竟是个老妪,一旦无法用法术,哪里是年轻的我的对手。
砰,砰……
我们撞倒了一个又一个瓦罐。
突然,我觉得腰部一阵剧痛,那女人的爪子掐进了我的皮肉。
不行,不能松手。我打定主意,忍住剧痛继续用牙齿撕咬她。
这时我听到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定睛一看,面前一个瓦罐少女的嘴似乎在动。
确实在动。
一直前所未见的大蝎子从她嘴里钻了出来,循着血腥味,爬上黑衣女子的脸。对准她的眉心,狠狠地蛰了下去……
老巫婆抽搐几下不动了。那蝎子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从她脸上爬下来,走了。
我不确定老巫婆是否死去,于是站起身来,把她的两只手都折断,脖子拧了180°,这才放下心来。
我明明记得每个瓦罐少女的嘴都是封起来的,为什么蝎子会钻出来……大概,她们也有复仇的执念吧。那个咧嘴的少女似乎在对我笑,我这才意识到她们的肉体还没死去,一阵心悸。
我从竹篮子里拿出铲子,用力的敲碎剩下的六个瓦罐。
姐妹们,自由了……
我似乎能听到她们在我周围咯咯咯的笑声。
我整理好衣服,拿起油灯,一步步向外走去。
现在,我是真正的杀人犯了。
螺丝起子
也许你曾听过有一种鸡尾酒叫“螺丝起子”,但在米道市,它却不是招人待见的名字。
当然不是酒的味道不被这里的人喜欢,而是因为一个杀手。
一个专在夜间偷袭、残杀路人的杀手。
根据现行的案件分析,这个凶手是一个无差别杀人者。受害人群并没有明显特征关联。
只是死法都一样:被人用螺丝起子戳穿太阳穴。
谁也不知道凶手是男是女,只能根据凶器把ta称为“螺丝起子”。
凶手干练、狠辣,从来不留下蛛丝马迹。而且专找没有天网监控的僻静小路下手。有几具尸体都是过了几天才被人发现,被流浪狗和老鼠噬咬得惨不忍睹。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用在米道市完全很贴切!因为最近除了“螺丝起子”在犯案之外,竟然冒出几个模仿“螺丝起子”行凶的屠夫。作案手法刻意模仿“螺丝起子”,享受着杀人的快感同时又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但是,山寨始终是山寨。真正的“螺丝起子”还没被抓住,几个拙劣的模仿者倒是锒铛入狱。
还有两个更倒霉,撞上真正的“螺丝起子”,暴尸街头。这也是唯一一次“螺丝起子”杀害的有特征关联的两个人。
虽然目前来看“螺丝起子”是个完美的杀手,但是也会有出纰漏的一次。那个死里逃生的人就是刘佳虎——现在正坐在病床上回答警察问话的男人。
“刘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刘佳虎脸上贴着纱布,只能用很小的声音回答:“我……尽……力……而为。”
因为伤在脸上,他每吐一个字都会牵动伤口,所以很是吃力。
那个叫王宝的警察一边记录一边问:“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样一个状况吗?”
“我……当时……我正要去……舅舅家,想着……走小路会……会近一点。于是就……从文化……路……拐进了多宝巷。刚……刚走了一……会儿,我就听到……后面有……脚……脚步声,很轻……很……缓慢。我……回头去……看,又没看到人。我接着……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你喜欢……平口……起子还……是……是……十字起子?’我知道……坏事儿了,拔……腿就想跑。结果……那家伙就拿……起子戳我,不过……没……有戳中……太阳穴,就扎我……脸上了。正好……遇上巡街……的警察,把……凶手吓走了……”
刘佳虎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又伤了咬合肌,花了老半天才把事情说清楚。
王宝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现在跟着老警员毕风学习积累经验。此刻毕风站在床边,看王宝记录好问话,俩人就离开了病房。
刘佳虎在医院呆了快一个月,没有一个朋友或者家人来探望他。反倒是来了几拨记者来采访他遇袭的情况。
很快他的事迹就像鸡瘟一样传播开了:《“螺丝起子”手下也有漏网之鱼》、《揭秘!连环杀手留下活口》、《杀手失手,警方声称一个月内破案》……
在这期间,凶杀案还是在继续。警方又抓到了一名正在用螺丝起子行凶的歹徒,但是事后证明,那只是冒牌货。
除了记者的光顾,另外有意思的就是刘佳虎收到了一束花,不知道是谁送的。花束里有张卡片上写着:耻辱。
这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
总算熬到出院了。
刘佳虎整理好票据准备去保险公司报销医药费用。
一起都很顺利。除了天色渐晚以及在他回家的路上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不过他没太在意,因为他看到前面有个人,一个窈窕的女人,在不远处走着。
他快步跟上去。
那女人拐进一条小巷子,他也跟着拐进去。脚步很轻。
突然,一个身影从岔道闪了进来,插在刘佳虎与女人之间。
刘佳虎反应异常迅速,立即退出巷子,贴在巷口悄悄往里看。
半路跳出来的是个男人,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悄悄地尾随着前面的女人向巷子深处走去。
出于一种不祥的预感,刘佳虎也轻声跟了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走到巷尾的时候,那男人一把揽住女人的脖子,一只手扬起螺丝起子就要下毒手。
刘佳虎却没做声,飞起一脚对准男人的后背踢去。
谁知道那男的早有察觉,猛然转身把手里的起子向后一抡,正好插进刘佳虎的小腿。
原来,他刚才是假动作!
他早知道我在身后。
那女人趁此空档,用手指直戳男人的眼窝。男人吃痛,痛苦地退到一边。
女人赶紧走过来,扶起刘佳虎就逃。
两人钻进右边一条岔道,没走两步,竟然是个死胡同。
女人对刘佳虎抱歉的笑了笑,扶他在一堆杂物边上坐下,暗示他别做声。
这时,他们听到凶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