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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昨天,我与格力马介山庄的两位小姐一块吃饭,当时还有基若莫在场。
用完餐后,我与他们谈了一会儿天。后来,我由于工作原因而提前告辞了,到家之
后我在长椅上坐着抽了支烟。”
“据说当时你与一个青年在一起,那个人从前找过你好几回。他就是现在成为
人们关注焦点的那个年轻艺术家。”
警官毫不放松地说。罗宾正打算开口,但警官拦住了他。
“把那个花匠领去辨认了一下那个年轻人,花匠认出了他正是从前找过你数次
的艺术家。”
让人吃惊的是,弗休尔此时面无人色、脑门儿沁出一层冷汗。
“怎么?你与那个遇害的男青年是一起去格力马介山庄的吗?”
警官那尖锐的目光紧盯着弗休尔,弗休尔摇头否认。
“是的,我从前和那个青年艺术家说过话,但我并不清楚他是否跟在我的后面
进入山庄里了。”
“真的吗?那么你的朋友叫什么?”
“他并不是我的朋友!”
“好吧,不是你的朋友,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姓名吧?”
“是的,他是西文·若力艾。我早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了,他忽然跑到这儿对我
说他是一位画家,因为寻不到一位合适的资金赞助者,所以无人购买他的艺术品。
他询问我愿不愿意将他推荐给德布尼先生,我同意了。此后,他又找过我几回。”
“他住在什么地方?”
“巴黎。但我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警官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而后从附近叫来四位绅士,他们都住在周围村子里。
警官问其中的一个人说:
“您的别墅是在欧拉介力山庄菜地对面吗?那儿有一条小路可以直达湖边,是
这样的吗?”
“不错。”
“您方才说,昨天夜里12点45分您从窗子望见小道前面的湖旁停泊着一只小船,
因为这是您家里的船,所以您大吃一惊。”
“嗯,不知道是谁没有经过我允许就擅自弄走小船。”
“您看清这个人的面目了吗?”
“昨天夜里虽然小雨不断,但是当时恰好月亮钻出了黑云,所以我看见了那个
人的面貌。虽然他飞快地钻到了树林中的小道上,但我敢肯定他是弗休尔·萨尔先
生。”
弗休尔的肩头哆嗦起来,警察转而询问他道:
“这样说来,昨天夜里回点钟你去湖边了?”
“我没离开小屋半步!”
弗休尔一口咬定。
“太不可思议了,既然你从未离开小屋半步,但是有人却发现你在湖上泛舟并
且钻入树影中的小路上;并且攻击基若莫的凶犯,也是突然间从那条小路边草丛中
跳出来的。对此你又怎么说?”
警官的话语里满是讥嘲,他一边客客气气地说,一边用尖锐如匕首一般的目光
紧紧盯着弗休尔。
“我从未离开小屋半步!”
弗休尔又一次说道。他的脸色十分难看,面皮铁青、双唇焦渴。面庞不住地哆
嗦着,痛苦极了。
罗思推事一直沉默不语,盯着弗休尔的脸庞。
罗宾也用同情的目光盯着他,而后扭头冲着警官。
“警官阁下!你这样穷追不舍地盘问,难道你怀疑弗休尔是凶手吗?”
“我并没有说过。”
“但是你诘责盘问他的样子仿佛已把他当作了凶犯。你怀疑他未经主人允许盗
用人家的私船,并藏在某一个角落中。等基若莫出现时,他便从森林小路中一跃而
出用短剑刺伤了基若莫,而后他又偷袭了西文·若力艾,是这样吗?但是,你如何
解释他刺伤基若莫的动机?你还说不出他为什么要攻击本已同意介绍给我的西文?”
罗宾态度强硬地反问警官道。对方无法回答。
“并且,你还疑心弗休尔正是偷偷钻入欧拉介力山庄盗取灰口袋的人,但是从
窗子里跃出来扼死伊利萨伯而自己也挨了一枪子的人却已证实是流浪者布荷米。”
“但是并没有在布荷米身上找到灰口袋,所以我觉得是弗休尔偷了灰口袋,此
事与布荷米毫无干系。”
警官推断说。
“那么,布荷米为什么要从窗子跳到院子里呢?又为什么要杀死伊利萨伯?还
有,拴缆绳的木梯被人动了手脚,这件事情又是谁干的呢?”
“这些我目前无法确定,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真相便会大白的。我现在虽然没
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弗休尔是杀人凶犯,但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一旦我掌握了有
力的证据,马上会抓他归案。”
警官信心十足地说。
“那么,现在我可以带走他吗?”
罗宾领着弗休尔·萨尔回到了哥勒尔·鲁杰山庄,问他道:
“现在的情况对你而言十分凶险,你被卷入了这桩疑云重重的凶杀案中,你自
已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认为也是这样。如何?你可以把一切始末原委都告诉我吗?无论是什么,
即便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也要一五一十地对我说。我的好友克拉德医生把你推荐给我,
在他的介绍信里说你自幼丧失双亲,还赞扬你是一个积极进取的优秀青年,并且在
室内装潢设计方面独具天份。对于你,我知道的情况也仅限于这些。如果你可以将
实情告诉我,我相信我会想方设法帮你摆脱困境的。”
“太感谢你了,但我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你。”
弗休尔好像不愿意对别人提及个人隐私。罗宾沉思片刻又说:
“好吧!我也不强求。那么警官的话是真的吗?”
“不!他所说的事我一点儿也不明白,我绝对做不出昧良知的事!”
罗宾盯着弗休尔,然后说:
“我相信你的眼神和你所说的话!”
“谢谢!”
弗休尔又涌出了泪水。
次日,格力马介山庄为伊利萨伯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卡卜勒老先生于当日返回
了法国南部地区。他好像害怕推事与警官追问灰口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就在
葬礼结束后慌忙走了。
罗宾在葬礼完毕之后返回哥勒尔·鲁杰山庄,弗休尔正在自己见里描绘图样。
罗宾一进到大厅里就看到里面坐着一位陌生的女孩。她衣衫破烂,头上没戴帽
子,脖颈上搭着一条围巾。
少女扭曲的脸庞苍白如纸,充满了过度的悲伤与气愤。
“请问,小姐有何贵干?”
罗宾一边向里走,一边问。
“我是西文·若力艾的女朋友。”
女子启开涂着大红唇膏的嘴唇说。
“哦?是那个遇刺的年轻艺术家?”
“是的。我的男朋友就是那个差点被刺死的西文·若力艾!”
少女因为狂怒而嗓音颤栗着。她用一种仇恨与气愤的目光盯着罗宾,紧接着又
放声痛哭起来。
“你没事儿吧?小姐,你到医院去看过他了吗?”
女子一边用手绢抹泪水,一边摇头算是回答了罗宾的问话。
“既然他是你挚爱的男友,你就应当马上去医院里看他!”
“在去医院以前,我想先见你一面!”
“见我一面?为什么?”
“为什么?……你应该明白。因为这个案子完全是你一手策划的。你藏在暗处,
把大家当作木偶一样地操纵,从而引起了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凶杀案,然后你再假
装与你毫无干系,泛眼从旁看热闹。
“我看了今天的早报了,得知弗休尔·萨尔被警方怀疑是杀人元凶,但实际上
他只不过是你手里的一个工具罢了。”
“你别乱讲一气!你根本就不理解我,所以才会说出这种毫无根据的妄语!”
“我知道你!”
“知道我?知道我叫劳佛·德布尼?”
“我丝毫不了解什么劳佛·德布尼!但我却知道怪盗亚森·罗宾,你就是那个
怪盗亚森·罗宾!”
罗宾大吃一惊。
“亚森·罗宾?他是什么人?”
“你别装糊涂了!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这件事了!因为西文好几回对我提及到你。
他说亚森·罗宾用了假名劳佛·德布尼。我对他说,别和怪盗之类的危险分子打交
道,以免招来灾祸。但是西文不肯听从我的劝告,所以才会招至杀人大祸。你是我
男朋友的仇敌!如果他有什么不幸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生都要咒骂你!”
罗宾迷惑不解地盯着女子那张因激愤与恼怒而扭曲的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叫西文·若力艾的年轻人。我虽然在
医院里见过他,但是他与我素昧平生。那个名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