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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天哪,吉贝尔……我可怜的孩子!你就要被他们处死了,你有什么罪呢?你
死了,我怎么活呢?我也不活了!”
她大哭了一阵,跟着抽出一把藏在身上的短剑,往自己的喉咙上刺去。
罗宾跑过来,一把夺下短剑。她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夫人,镇静一点,不要伤心,我一定会救出吉贝尔的。我对你发誓,不管用
什么办法,我一定救他出来!”
他又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克莉斯,相信我,好吗?”
他一面安慰着克莉斯,一面扶着她向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贝拉
斯一眼,对他说:
“那张真的密约我一定在今夜找来,到时请你向总统求情,请他赦免吉贝尔的
死刑!”
这时的罗宾,语调高亢,坚决有力,会有一种令人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他
扶着克莉斯走了出去。
贝拉斯眼看着他们走出门,呆呆地发愣。突然,他跳了起来,脸上全无半点血
色,他恍然大悟。
“对了,就是这个家伙……他自称是家庭教师年高尔,可我最初认识的年高尔
是一个慢条斯理,呆头呆脑的家伙,刚才那家伙说话的态度、神气,尤其是那双炯
炯有神的眼睛,他不是年高尔,他是罗宾!”
贝拉斯想到这儿,全身上下都颤抖起来。“对,就是他,一定是他,他化装成
年高尔,我完全没有认出来。
“刚才他那副样子和我从照片上见过的罗宾完全是两个人,身材的高矮、胖瘦,
还有面貌都不一样,但是刚才那几句话所表现出的勇气、自信、决心以及不可一世
的气派,除了罗宾那家伙,还有谁能讲得出来?”
他不禁跳了起来,跑出屋去,刚好有个巡警从楼下上来。
“刚才有位绅士带着一个女子走下楼,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
“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
“记得。”
“好,你马上带几个人,给我把克里西街二十五号年高尔的家包围起来。”
“包围年高尔家?”
“对,然后把他抓起来。”
“请给我一张逮捕令。”
“好,我马上去办!”贝拉斯回到屋里,马上签了一张逮捕令,交给那个巡警。
“快去,一会儿都不能耽误!还不走?等什么?”
“我这就去,不是说抓年高尔吗?为什么这上面写着亚森·罗宾呢?”
“年高尔就是亚森·罗宾。”
巡警急忙跑了出来,贝拉斯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罗宾要是真地拿到那张密约,他一定会利用它来勒索密约上的人的,这不知
会闹出多少事来?他也一定会去找前任国会议员鲍兰德的麻烦,可他得到的钱都是
我替他拿的,这样,我也脱不了关系。
“为了不让这个家伙四处找麻烦,一定要赶快把他抓起来,关进监狱。同时,
那张密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到手,这个大盗,要提他还真不容易,唉!”
想到这,贝拉斯坐立不安,他的心里烦极了。
另一方面,罗宾扶着克莉斯下了楼,叫了辆车,对司机说:“到拉斯特路。”
前任国会议员鲍兰德就住在那里,罗宾正要去找他。
他想:“要威胁贝拉斯,不一定非靠那张密约不可,他以前在鲍兰德手下沾了
不少光,也拿过那家公司一大笔钱,所以他虽然没有在密约上签名,可他一样有罪。
“最近,不知为了什么事,他好像和鲍兰德闹翻了,鲍兰德恨透了他。所以想
把手中掌握的贝拉斯的罪证卖给别人,这都是那天在旅馆中,德贝克对克莉斯说的,
我现在就去找他商量,随他定价,把那些罪证卖给我好了,这样,还怕贝拉斯不听
话?
“如果他还不听话,我只要把这些罪证送到各大报社,在报上一发表,他就完
蛋了。因此,他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想到这儿,罗宾让司机把车开到拉斯特路的鲍兰德家。
罗宾让克莉斯留在车中,自己走上台阶,搭电梯上了三楼。
在一间挂有“鲍兰德”门牌的房前,他走过去,按了按门铃。
一个女仆出来开了门。
“鲍兰德先生在家吗?”
“不在。”
“什么?他去哪儿了?”
“他到伦敦去了。”
罗宾立刻全身发软,简直就要倒了,吉贝尔明早就执行死刑了,而鲍兰德明天
晚上才回来,这怎么来得及呢?
可是急也没用,他只好坐车回到家中。当车子驶近家中,他看见家门口附近的
小巷里有几个人影在晃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人是警察。
罗宾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他扶着克莉斯走上台阶,按了一下门铃,他的部下叶
希尔马上开了门。
“有电报吗?”
“没有。”
他向外打了一个电话,这时,在屋里看着晚报的克莉斯突然惊叫一声,整个人
从椅子上滑倒在地,那张晚报也从她的手上滑到了地板上。
“叶希尔快来!”
叶希尔跑了过来,罗宾和他一起把克莉斯抬到床上,让她躺好,然后罗宾扒开
她的嘴,灌了些安眠药。
“这样她就可以一觉睡到明早了,让我看看晚报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罗宾想着,就从地上捡起了那张晚报来看,报上写着:
罪犯吉贝尔和卜先利将于明天清晨执行死刑,因当局
已得到消息,大盗亚森·罗宾将于当日劫法场,所以采取了
严密戒备,在监狱附近派驻军警,以防万一。
据说当局已决定,明天清晨在监狱墙外,也就是阿拉格
广场的堤岸上对两名囚犯执行死刑。
两名死刑犯中,卜先利是一个惯犯,他曾向记者表示,
他视死如归,不管什么时候处死他,他都会含笑而死,只希
望死得痛快一些,千万不要拖泥带水。
另一名死刑犯吉贝尔,态度也很镇静,他曾向狱中同伴
透露:“我的老板罗宾,一定会来救我的,他早就答应过我
的,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好汉,从不失信于人。
“因此,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即使我走上了断头台,
在行刑的最后一刻,我也绝不怀疑这一点。
“我从没有杀过人,我是冤枉的,这一点老板知道得很
清楚,所以他一定会前来救我出去的。”
罪犯吉贝尔因为对罗宾的营救怀有信心,所以毫不慌
张。
那么罗宾到底会不会来法场救人呢?请各位读者拭目
以待!
罗宾看着这篇报导,眼泪涮涮地流了下来,他的心中十分感动。
“哎,吉贝尔这孩子,这么信任我,这么地盼望我去救他……
“可是,也许我无力去救他,我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拿到手的,竟是一张假密
约,而手中拥有密函的鲍兰德又去了伦敦,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就算我真的神通广大,也束手无策了。惟一的办法,就
是威逼德贝克说出那张真联名密约藏在哪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是,那辆载着德贝克的车早就该到巴黎了,到现在还没有来,莫非车子在
路上出了什么故障?”
他想到这里,心中非常不安,摁了铃,把叶希尔叫来:
“卢宝利和古勒依有没有电话或电报过来?”
“什么也没有。”
“怪了,按理他俩早就该到了。”
这时,门外的电铃声大作,叶希尔跑下楼去。
“老板,电报来了!”
“是他们两个打来的吗?”
罗宾急忙打开电报来看。
汽车引擎出现故障,修理费时,明晨可到巴黎。
罗宾看完这个电报,狠命咬了咬牙,看样子是来不及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抱头,绝望地坐在沙发里,心想:“吉贝尔的命运已定,
我还有什么办法救他呢?”
死刑就要在第二天的早晨执行了,前一天晚上,监狱附近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一个崭新的断头台在广场中央。到时,犯人从梯子上被押到断头台上,把身子
躺在断头板上,一把大刀将从上面放下来,切掉犯人的脑袋,这就是法国传统的断
头台。
看热闹的市民们在前一天夜里就从四处赶了过来,广场上挤满了人,武装警官
和军队也出动了。
罗宾要带着手下劫走死刑犯的新闻,在市民中四处流传着,前来看热闹的人很
多,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越是可怕的场面,看的人就越多。
天上正下着雨,人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