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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两张脸
跑到门口,我拉开铁门就冲了出去,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铁门外面,竟然有一把棍子在等待着我。
我一冲出去,那把棍子就对着我的脑袋砸了下来,带着风声。
然后我就觉得头皮一麻,整个脑海“嗡”的一声,眼里的世界摇晃起来,慢慢变的模糊不清。脸上有血流下,我下意识的摸了一把看了看,鲜红鲜红的颜色,这是我昏迷前最后所见,我自己的血。
“虎子,醒醒!虎子,醒过来啊!虎子!虎子!”
隐约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还有人使劲推搡我的身体,我艰难的应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皮,头疼的厉害,脸上的血,已经干枯了,耙在脸上很是难受。
一睁开眼,就看见张蔚海那张焦急的脸,这真是的,想什么就来什么,刚想去找他,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我慢慢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这一棍敲的不轻,硬是在我的头上敲出一个大包来,不过想想也值,要不是这一棍,我还得亲自跑一趟城里,现在多好,躺在这就等到张蔚海了。
“虎子,你醒了!”张蔚海的脸上满是关切,“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脸是血的躺在门口?”
“没事,就是被人敲了一棍。”我苦笑着说。
“别问我是谁打的,我根本没看见!”不等张蔚海再问,我主动说。
其实,在那一棍子砸下来的时候,我的眼角还是瞟到了一点,是李顺,打我的人,是已经死了的李顺,那个头被割下来放在馆长办公桌上的李顺。
说出来有人信吗?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是亲眼看见了李顺的头放在了馆长办公桌上,可打我的那个人,我也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就是李顺。他那眼神、他那面孔,他那身材,都是李顺的,可这又怎么解释呢?难道我跟张蔚海说我被一个头颅被割了的人打昏过去的吗?
如果那样说,我想张蔚海应该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去吧!
所以我只有说没看见,这样的说法,反而更容易被接受。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整个头皮都木木的,我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整个世界都随着晃动,我忽然看见,张蔚海的眉心,挤成了一道悬针。
另一副景象,在我的脑海中慢慢成型,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在草地上欢乐的追逐,女子手中的风筝,飞的好高好高,后面两个男子,一个满脸的欢娱,灿烂的笑着,另一个男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挤成了一道悬针。
那是我的梦境,也可以说是我脑海中残留的记忆。
原先梦境中模糊不清的两张脸,现在渐渐清晰起来,眉心挤出悬针的,当然就是眼前的这个张蔚海。
这并不让我震惊,张蔚海和我小姨原本就是恋人,相信我也应该很熟悉,出现在我的记忆之中,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硬要指出一点不妥之处的话,那就是眉心的那道悬针。
而另一个笑的很灿烂的,却使我彻底的呆住了,我曾想过无数个不同的相貌,英俊的,丑陋的,和善的,甚至还有一些影视明星的相貌,可我从来没有这个人竟然是这样的一张脸。
这张脸我太熟悉了,那毒蛇一般的眼睛,那两条大蜈蚣一样的刀疤,就算烧成灰,我也不会忘记。虽然那时那张脸上还没有刀疤,看上还算是满英俊的,可我仍旧一眼就认出了他,有没有刀疤都一样,因为那双眼睛,毒蛇一样的眼睛,尽管脸上笑的那般灿烂,可那双眼珠子里射出的,却是冷冷的光。
是那个驼子,那个神秘的驼子的脸!
我不但看清楚了那两张脸,我还看见两人身上的衣服,两人身上都是一色的警服,肩膀的星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让我更是诧异,驼子竟然做过警察!虽然驼子曾经告诉过我,他和张蔚海是最好的朋友,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曾经是个警察。
可惜的是,这一切,只到了这里,画面就再度静止下来,无论我如何努力的想,却想不起一点后来的事了。
但,有这两张脸就够了,我可以断定,我小姨的死,肯定和这俩个人有关系,不然我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起这个画面。
我静静的看着张蔚海,不知道眼前这张脸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一张脸。
每个人的都有两张脸,一张在人前,一张在人后,人前的那张,会有各种的表情,或欢乐、或激动、或愤怒、或悲哀,但人后的那张,却谁也看不见。
比如张蔚海,我只能看见他人前的脸,可他隐藏在心底的那张脸呢?究竟是什么样子?难道真的那么爱我小姨吗?可为什么看见小姨和我玩耍的那么开心的时候,眉心会挤出一道悬针呢?
第一节 疯人院
到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已经将整个殡仪馆翻了十遍都不止,甚至连老鼠洞里都捅了几下,却始终没有找到李顺的人头。
警察,当然是张蔚海叫来的,张蔚海当然是从我的嘴里得到的信息。
可是在半天搜索过后,那些警察看我的眼光,明显多了一层怀疑。
连张蔚海在内,看我的眼光都不那么对劲了。
其实日光不是我自己确信这些事都有发生过,我也会怀疑是不是我在说谎。
不过有一件事,确实证明了我没有说谎,那就是所有的人都失踪了,包括死了的人和仍旧活着的人。
很快市里调来了几个人,接管了殡仪馆,这里不能没人管,人死了,就要火化,总不能都放在医院的冷冻库里吧!而且,任你再大的官,也不能让人不死!
我理所当然的成了老资格,本来张蔚海不让我继续做下去的,可我没同意,我不是不想让他替我找份好工作,我是不想看见他那年轻漂亮的老婆,因为他在替我找份好工作之前,要先带我回家。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他老婆了,可我明显的错了。
因为第二天,张蔚海和他那漂亮的妻子一起来到了殡仪馆,而且,他老婆也穿了一身警服,比张蔚海看上去还英挺。
另外,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们两那神情,亲密的就象水和鱼,傻子都看得出他们十分的恩爱!
同时,他们还带来了一个让我很惊讶的消息,在市精神病院,找到了已经疯了的许健,也就是殡仪馆的原馆长。
张蔚海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我上了车,我知道是去疯人院,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去,但我宁愿去精神病院看疯了的许馆长,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有张蔚海现在的老婆。
车子开的很稳,我这是第一次坐小汽车,感觉很惬意,虽然是辆警车。
很快到了疯人院,张蔚海带着我转了几转,到了四楼一个房间的门口,伸手抓住门上的把手,回头看了看我,说:“虎子,等下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一个精神病人,做任何人都是正常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的点了点头,许馆长发生什么事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必要惊讶。
当然,我的冷漠并不是完全因为许馆长,还有一大半是因为张蔚海,从今天我看见他和他老婆牵着手走进殡仪馆大门的时候,我就将脸上的温度降到了零下。
但是,我看见许馆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惊讶了,因为那场面,太让人震惊!
许馆长的头发本来就不多,现在终于绝迹了,不但是头发,整个脑袋上的毛发,全都消失了,原先生长毛发的地方,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片,竟然是被人用刀生生的将有毛发的地方削了下来。
两只细小的眼睛,现在却很大,不过只是眼眶大,不但大,还淤青一片,整个眼眶都突凸了出来,即使我这样毫无打架经验的人,也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被人打的。
那硕大的鹰钩鼻子,本来就是他脸上最招眼的地方,当然更免不了成为被打击的对象,鼻梁骨整个炸了开来,血流了一脸。
两边脸颊不知道被什么抽的,肿的象在脸上贴了两块馒头,又青又肿,怎么看怎么难看。
我猛的回头,盯着张蔚海道:“怎么不给他包扎?难道他疯了就不是人了?”
张蔚海苦笑道:“哪是不包扎,你试试看看,他肯让人包扎吗?”
我伸手拿过一卷纱布,向许馆长走去,当我慢慢将纱布缠向他脑袋时,他忽然发出一声嘶吼,嘴一张,竟然向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