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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好可怜。”照子说,“那种丈夫死了,她竟然哭泣……相反地,她丈夫绝对不哭。大概庆幸可以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吧。”
“是吧……”
“男人是不能相信的。明白吗?女人很容易就相信并信赖男人,于是男人就放肆起来了。男人永远是女人的敌人哦。”
照子仿佛是讲给自己听似的。
两人终于回到了医院。
对于由加利来说,时间好漫长。
“你有没有沾血?”
照子走进病房时问。
“啊?”
“有没有血飞溅到身上?假如沾到一点的话,睡衣都要洗一洗的好。”
“啊……好像没事。”
“是?那么,我去淋浴舒爽一下。”照子的说法,就像逛街回来的样子,“那么,由加利姐,你好好去睡觉吧。”
“是……晚安。”
“晚安。”
正要回去自己房间时,照子喊住她。
“哎,由加利姐。”
“是!”
由加利差点跳起来。
“好开心呢,改天再一起去散步。”
照子的笑容,显示出她是打从心里说的。
“好的。”由加利回她一个痉挛似的笑脸。“那我先睡了……”
她逃也似的跑回病房,关上门。
这回紧紧地上了锁。
“杀人了……怎么办?”
由加利咚地坐在床上,再也站不起来。
——照子杀了那个素昧生平的男人。尽管他向妻子施以暴力……
回想起来也全身哆嗦。
那位妻子见到丈夫被刺杀,茶盘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地蹲在那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照子平静地对她说:
“已经安心了。这男人再也不能打你骂你了。”
可是,妻子只会惊恐地打哆嗦,当照子想伸手搭住她的肩膀之际,她发出哀叫声逃走了。
照子的表情骤然改变。
她追着那名匍匐着逃往深处房间的妻子,马上传来短促的惨叫声——由加利不愿去想象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再度出现时,照子的样子像妖怪一样,身上有更多溅起的血……
“怎么办……”由加利重复着。
竟然搞成这种局面!
不如告诉石川,马上离开吧。对。
“可是……”
石川会不会也知道这件事?
他不可能那么凑巧地睡着了。他应该知道照子溜出去干什么才是。
——由加利骇然一惊。
传来拖鞋声。
照子洗完澡,回去自己的房间。
由加利钻上床,用毛毯蒙头,然后不顾一切地缩起身体,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越是这样做,那走在走廊上的拖鞋声,以及照子的笑声越是清晰可闻。由加利把身体缩得更小,紧紧地闭上眼睛……
第十九章 秘密
“那么,她的确是出院了?”
生野充男叨念地问。
“肯定没错。”
病院的保安员把出入记录拿给他看。
“喏——今天的日期,对不对?”
夕里子和琉美一起看记录。
的确有“生野由加利”的名字,日期也是今天。
“可是,家母并没有回来。”
“那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们不负责哦。”
“我懂。只不过是担心——我想向医生请教一下。”
“今晚谁也不在。明天再来吧。”
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保安员极不愉快。
“明白了。打搅……”
保安员仿佛想赶走他们似的说:
“我要关门了。快些出去吧!”
结果,三人只好出到门外面去,背后马上“咔嚓”一声上了锁。
“抱歉,你们特地跟着来。”充男回到车上说。
“那个没关系。”琉美说,“会不会是去了朋友那里……”
“我母亲不会做那种事的,每次出了院她就直接回家的。”
夕里子也很担心,但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我送你们回家。”
充男开了车门。
夕里子打开后面的车门,说:
“琉美,我想躺一下。你坐前座好吗?”
“当然。”琉美开心地说。
夕里子想得周到——虽然没必要这样做。
不过,自己有了国友。她不是那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的类型。
车子开动后,夕里子暂时舒坦地注视窗外。
“那是什么?”夕里子说。
“什么呢?”
他们的车行驶在跟来时不同的路上时,可以看见巡逻车的红灯。
“有什么事发生了。”夕里子皱眉头,“停车吧。”
“嗯——怎么了?”
“是国友!哎,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夕里子也想得很周到——
“我也去!”琉美坚持地说。
“夕里子!你在干什么?”
见到夕里子从附近聚集的人群中探头出来时,国友大吃一惊。
“那你又在干什么?发生什么事?”
“这家人的夫妇——咦,你们……”国友发现充男和琉美,“为何会在这儿?”
夕里子把充男母亲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杀人案?”
“嗯。跟那单案子很相似。”
听到这句话,琉美说:
“那单案子……是不是敬志被杀事件?”
“对。那公园也离这里不远。”
“可以进去吗?”夕里子问。
“你没问题——其他两位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我没问题!”琉美用力地说。
看来她对夕里子产生了敌对意识。
走进屋里时,马上见到丈夫的尸体——用“血海”这句形容词最恰当了。
“至少也被刺了二十下。”国友说。
“太太也是?”
“嗯,在那里头的房间。”
夕里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深处的房间。
“——太太没那么严重,只有三四处伤口。”
“可是……有其他伤痕。”夕里子说。
“正是。你留意到了吗?”
“下巴的伤痕,膝头的黑青瘀斑……不是被刺的伤口啊。”
“听附近的人说,丈夫好像时常打老婆的样子。”
“他看起来很斯文嘛。”
“稍微离得远的人说‘他是很好的丈夫’,跟附近的说法完全不同。”
“表里不一致呀。有一次,太太逃去附近的人家求救,那才知道内情的。”
夕里子摇摇头。
“好可怜——哎,国友哥,上次你不是说过,那叫敬志的男孩遇害时,他的手机……”
“对。女人的声音,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假如她杀人的理由是对男人憎恨的话,这件案子有可能是同一名凶手哦。”
“可能性是有的。”
国友和夕里子回到玄关那儿。
充男和琉美去了什么地方?
夕里子到外面去寻找时,见到稍微远离看热闹的人群的地方,琉美被充男拥抱着。
“什么嘛。”夕里子撅嘴。
来到杀人现场,借口“好可怕”!然后粘住充男……
“算了吧。”
我有国友就够了。
“夕里子,你可以回去了吧?”
“嗯……你呢?”
“我想送你回去,但这里还要一段时间。”国友说。
“明白,我和他们一起回去。”
“对不起。”
“没关系。再给我电话——”夕里子说。
“——对了。”
她和国友对望一眼。
“敬志的手机!”
“打过去看看,说不定有人接听。”
“我来。”夕里子掏出自己的手机,“什么号吗?琉美!”
现在不是顾虑的时候。
琉美吓了一跳,离开充男的怀抱。
“哎,你知道敬志的手机号码吗?”
“还在我的手机里……那么,是同一个人——”
“假如她带着那部手机的话。”
“我打打看。”
琉美拿出手机,按了柳井敬志的号码——夕里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