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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酒店,并非一晚能出多少钱就让你住的地方。”石川站起来,“还是乖乖回家去好了。”
他准备走开。
“明白了。”由加利说,“那我可以把那件事向医生揭露啰。”
石川回过头来。
“那件什么事?”
“我看到了。”由加利说,“半夜时,我上洗手间,看到你和女病人……”
血色从石川的脸上褪去。
“别胡说八道!”
“是吗?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走进一间收藏毛巾和床单的房间……我都看见了。那女人是重症患者吧?名字我不清楚,但一看到脸就认得出来。”
“小声点!”石川坐回由加利身边,“拜托!不要讲出去!”
“是?我不讲出去也行,但有条件。这是交易……”
“不行。”石川摇头,“我办不到。”
“为什么?”
“那个……是为你好,请谅解。”
石川的额头冒汗了。
“若是这样——”由加利站起来,“我待会儿就去找医生,把一切告诉他。”
“慢着!”石川喊着说。
看电视的病人们一齐回头,愤怒地说:
“嘘!”
石川用手背擦汗,说:
“明白了——好吧。”
“那么,可以了?”
“嗯——我去想办法。”
“好极了!你果然是好人。”由加利咧嘴一笑。“那么,傍晚时,我假装出院,在大门口那里等你,你来叫我。”
“入夜之前引人注目。你先隐藏起来到晚上来好了。”
“明白。几点钟左右?”
“医生不在的时候,七点过后。”
“那我等着了。”
由加利愉快地哼着歌儿回去自己的病房……
“啊,累死了!”
夕里子走进玄关,咚地坐在楼梯边往上去的地方。
“怎么不进去?”
后面跟着来的绫子惊讶地问。
“我懂。”夕里子叹息,“一天之内上两次舞台,你不累吗?”
“我无所谓。”绫子爽朗地说,“明天我会演得更好!”
实在干劲十足——夕里子想,我大概挨不到演出的最后一天了。
“珠美,我们回来了。”夕里子望望客厅,“——不在。”
灯亮着。已经回来了吧?
“珠美——在不在?”
夕里子打开珠美的房门——然后目瞪口呆。
珠美和一名陌生的男孩,偎靠着身子睡在床上。
“姐姐。你回来啦。”
珠美醒了,打个大呵欠。
“珠美,你……”
“咦?”珠美这才察觉状况的样子,“哇”地飞下床。
“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不知几时我睡着了,真的!”
“衣服没乱,姑且相信你。不过,那个是谁?”
“嘘。拜托,让他多睡一会儿。”
“好好解释清楚吧!”
“明白明白——出去外面谈。”
珠美关了灯,悄悄走出房间……
听了珠美的解释,夕里子点点头。
“他就是角雄一郎?我记得。”
“嗯,他现在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夕里子大吃一惊。
“可是——他怎会跑来我们家睡觉?”
“因为他说好久没在那种床上睡过觉了……他吃了冷冻食品做的晚餐,然后说要躺一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明白了。不过,他不能一直住在我们家哦。”
“知道,他会回去的。”
“回去哪儿?”
“回去‘孩子国’。”
即使听了珠美的话,夕里子也不能马上信任。
“当然我也知道所谓的街童……”
“你跟我去看一次!一看就明白了。”珠美热心地说。
“珠美,那个叫做户田的人呢……”
“那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那个人说了。他叫你注意交往的对象。”
“那人有点可怕哪。”
“嗯……他和哪儿的总统要来的事有什么关系呢?”夕里子沉思。
“抱歉,我睡着了。”
角雄一郎站在客厅门口。
夕里子笑着向他挥挥手。
“小雄,记得我吗?我是夕里子。”
珠美松了一口气。
睡醒后,角雄一郎又吃了一碗面。
“好好吃——多谢款待。”
他拍肚皮。
“喂!那样子像中年叔叔啊。”珠美笑说。
“那么,我走了。”角雄一郎站起来,“我得回去伙伴们那里。”
“等等。”夕里子拿了一袋面包点心,“拿回去跟其他孩子一起吃吧。”
“多谢。”
“对了,有没有大人知道你们‘国家’的事?”
“只有少数几个。为什么?”
“那些人并没有帮助你们‘国家’吧?说不定有人不同意……”
“那种人多的是。”角雄一郎耸耸肩。
“哦——你认识一个叫户田的男人吗?”
角雄一郎隔了一瞬间才回答:
“不认识。”
“可不知为何,那个人好像知道珠美和你的事——虽然没啥大不了的。”
“我该走了。”
“我送你下去。”
珠美出到玄关,夕里子也送到门口。
“小雄,我也可以去那‘国家’看看吗?”
“欢迎。至少可以请你喝杯茶的。”角雄一郎说。
他和珠美出去了——夕里子有点耿耿于怀。连自己也不清楚——那个角雄一郎的什么地方,令她在意。
“什么呢?……”夕里子喃喃自语。
来到公寓楼下的大堂时,珠美搭住角雄一郎的肩膀说:
“一切小心。”
“谢谢——连澡也洗好了,你姐姐她们会不会生气?”
“相信我的姐姐们好不好?!”
“明白。那么……”
“我会再去找你的。”
“嗯。”
珠美送角雄一郎出到公寓外面。
走了一会,角雄一郎回头挥手。珠美也挥手——莫名地脸红心跳。
“哼,他算老几?”
回去公寓的路上,珠美开始盘算:
“明天带什么给他们?”
“相当舒适嘛。”生野由加利说。
“你给我乖乖听话哦。”石川沉着脸说,“万一泄露出去,我就被革职了。”
“无论哪种情形都要革职的。”
“说得好。”石川叹息,“明白吗?房门一定要上锁。我也从外面上锁,这是为你好。”
“是啦是啦。”由加利并没有好好地听进去。“不过,出乎意料地安静哪。”
重症患者专用的楼房。
进到空房间,由加利心满意足。石川没问题。被她掌握了把柄,他也不敢搬弄是非吧。
“那我走了。”石川说,“你不能逗留太久,明白吗?”
“是啦是啦。”
由加利作出马虎的答复。
总之,石川出去以后,由加利倒在床上,伸展手脚。
——这是重症楼,院方也不太干涉。
如果回家的话,充男更不容易。
由加利是为独生子的方便着想。
尽管不能在这里长住,却能暂时悠闲度日……
由加利却没考虑到,虽然她不要给充男添麻烦,可她“出院了”却不回家的话,充男会何等担心。
不知何时,由加利开始昏昏欲睡,跟她所服的药含有安眠成分也有关系。
然后——当她突然醒过来时,有人站在她旁边。
她揉揉眼睛,问:“你是谁?”
“晚上好。”那女人说,“我是来看新来的邻居的。”
由加利发现,那女人就是跟石川幽会的病人。
“你好……我是生野由加利。”
“由加利女士呀,我是照子。”
“照子小姐——好开朗的名字。”
“不适合我?”
“没有那回事。”由加利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重症者也不必上锁关起来了。你不知道吗?”照子说。
“是吗?”
由加利没好好地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