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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好奇地读了这本书,尤其是那两页让我惊愕,因为它透露了一桩秘密,非常重
要……”“那么,说吧,太太。说吧,我求求您。透露的事情非常重要。说吧,我
求您了。事不宜迟。空心尖顶……”“哦,这很简单,空心尖顶的意思就是……”
这时一个仆人进来。
“太太,有一封信,……”“哦……可是邮递员早已来过了。”“是个孩子交
给我的。”德·维尔蒙太太拆开信,读了一遍,立即把手捂着胸,身子晃了几晃,
几乎倒下,面露恐惧之色,一脸煞白。信掉到地上。博特莱拾起来,也没说声对不
起,就读起来:
不许说……否则您儿子将一睡不醒……
“我儿子……我儿子……”她语无伦次地叫着。她是那么虚弱,连去救受到威
胁的儿子的力气都没有。
博特莱安慰她说:
“这不是真的……一个玩笑……谁真会干这种事呢?”“除非是亚森·罗平。”
马西邦道。
博特莱示意他别作声。他当然清楚敌人又来了,正密切注意事情的发展,准备
下手。他正是为此才想让德·维尔蒙太太说出那关键性的话,说出他找了那么久的
答案,并且是当场,此刻就说出来。
“我求您,太太,别这样紧张……我们大家都在这儿……没有任何危险……”
她会说吗?他相信她会说,希望她会说。她结结巴巴发了几个音,门又开了。这一
次跑进来的是保姆。她显得很惊慌。“乔治先生……太太……乔治先生……”母亲
一下有了气力。显然为不受哄骗的直觉驱使,比谁动作都快,迅速冲下楼梯,穿过
前厅,朝平台跑去。小乔治躺在一把扶手椅上,一动不动。
“怎么!他睡着了……? ”“他突然睡着了,太太。”保姆说,“我不让他睡,
想抱他上卧室去,可他已经睡着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母亲说,
“是啊,真的……啊!上帝啊,上帝……但愿他醒过来!”博特莱把手伸进一个口
袋,握住手枪把,食指抠着扳机,猛地掏出来,举枪就向马西邦射击。
马西邦可说早已注意年轻人的举动,有了防备,躲过了这一枪。博特莱又朝他
扑去,一边叫仆人:
“快来啊,这就是亚森·罗平!”马西邦顶不住他这一冲,倒在一张柳条椅上。
七八秒钟后,他从椅子上起来,扔下目瞪口呆的博特莱,拿着年轻人那支手枪,说
:
“好……很好……别动……只用两三分钟……不会更多……不过真的,你认出
我费了一些时间。这位马西邦的模样我还是装得很像吧,嗯……? ”他腰板一挺,
稳稳地站着,身躯壮实,样子凶狠,看着三个发愣的仆人和惊呆了的男爵冷笑。
“伊齐多尔,你干了一件蠢事。你要是不告诉他们我是亚森·罗平,他们会扑
到我身上的。这样壮实的汉子,哎呀,我会有什么好结果!天呐,一对四!”他走
近他们:
“好了,孩子们,别害怕……我不会害你们的……喏,你们来块麦芽糖吧?这
样会缓过神来的。啊!比如你吧,你得还我那张一百法郎的钞票。对,对,我认出
了你。刚才我给你钱,让你把那封信送给女主人……快,没良心的仆人……”他接
过仆人递给他的那张蓝色钞票,撕得粉碎。“背叛主人得的钱……拿了手都发烫。”
他摘下帽子,向德·维尔蒙太太深施一礼,说:“请原谅,太太。生活,尤其是我
的生活中的意外情况,常常使我不得不作出一些粗暴行为。其实我第一个觉得羞愧。
不过,您不必为儿子担忧,那只是一剂普通药水,是别人问他话的时候我在他手臂
上注射的。最多再过一个钟头,他就会醒来……再次向您表示歉意。不过我需要您保
持沉默。”他再次致礼,感谢德·韦利纳先生的友好接待,然后拿起手杖,点燃一
支烟,又请男爵吸一支,向众人挥了挥帽子,又用保护人的口气向博特莱喊道:
“再见,小毛毛!”便不慌不忙地走了,对仆人鼻子吐出几口烟……
博特莱等了几分钟。德·维尔蒙太太平静一点了,正在照料孩子。他走近她,
想最后求一次。他们四目相视。他没有开口。他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
说了。空心尖顶的秘密,在这位母亲的脑子里,如同埋在历史的墓穴中一样深。他
只好放弃这个要求,走了。
时值十点半。十一点五十有班火车回巴黎。他慢慢踏着花园小径,走上通往火
车站的大路。
“喂,你觉得这一回怎样?”说话的是马西邦,或确切地说,亚森·罗平。他
从路边树林里闪出来。
“干得妙,对吧?你这位老伙伴钢丝走得不错,是吧?我相信你还没回过神来,
嗯?你还在想,那位铭文和美文学院的院士马西邦是否确有其人?其实确有其人!
假如你识时务,我还可以让你见见他。不过,我先把手枪还你……
你看看有没有子弹。很好,孩子。剩下的五颗子弹还在里面,只要一颗就足以
打发我……好,你把枪放到口袋里了……? 好极了!……比起刚才那动作,我更喜
欢这个一点……你那动作可不够朋友!不过,那又有什么呢?你还年轻,突然发现
——闪电一样——发现又一次上了该死的亚森·罗平的当,而且他就在眼前三步远
的地方……呸,就开枪……我不怪你……证明就是,我请你上我的汽车,行吗?”
他把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个唿哨。
老马西邦那副德高望重的外表和亚森·罗平装出的调皮动作和语气形成有趣的
对照。博特莱忍不住笑起来。“他笑了!他笑了!”亚森·罗平高兴地跳起来,
“你得知道,孩子,你缺的,就是笑……你这个年纪,过于严肃了点……你很讨人
喜欢,天真纯朴……可真的,你没有笑容。”他站到他面前。
“听我说,我打赌,你听了我的话会哭。你知道我是怎样跟踪你调查的吗?我
是怎样得悉马西邦给你写信,约你今早在德·韦利纳的城堡会面的吗?
是从你朋友的嘴巴里听到的。你住在他家,……信任这傻瓜,把一切告诉他,
可他却立即告诉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对亚森·罗平是没有秘密的。我刚才是
怎么说的?你现在明白了……你的眼睛湿了……友情被出卖了,嗯?
你很伤心……瞧,你很脆弱,孩子……我真想抱抱你……你总是那样一副惊讶
的眼光,一直射到我心底,……我一直记得那天晚上,在盖伊荣,你来问我……是
的,那位老公证人,就是我……笑吧,孩子……真的,我再说一遍,你少了点笑容。
是啊,你缺少……怎么说呢……你缺少‘冲动’,而我,我就有‘冲动’。”附近
传来了马达声。亚森·罗平猛地抓住博特莱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
“会安静了吧,嗯?你明白干不出什么名堂的,何必白费气力,浪费时间!世
界上多的是强盗……你去追他们,放了我……不然……说好了,对吧?”他摇撼着
博特莱,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接着他又冷笑道:
“我真傻!你会让我安宁吗?你不是那种灰心泄气的人……啊!我不知被什么
迷住了……我两秒钟,三两下动作,就可以把你捆起来,塞住嘴巴……
过两个钟头,把你扔进黑屋子,关上几个月……而我就能平平安安到一处安静
地方去过我的祖先,法兰西历代国王给我准备的清闲生活,去享用他们好心为我积
累的财富……啊,不,我真是傻到底了……有什么办法?人总有弱点……我对你就
有点偏爱……再者,也没到时候哩。从现在起到你把手指探进尖顶空洞为止,日子
还长着哩……见鬼!我只用十天就成了;可你要十年。
我们之间差了一大截哩。”汽车到了。是一辆大型轿车。亚森·罗平打开车门,
博特莱一声惊叫:车里坐着一个男人,就是亚森·罗平,确切地说,就是马西邦。
他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亚森·罗平对他说:
“你请自便吧,他睡着了。我刚才答应你,让你见见他。现在你明白了吧?我
半夜知道你要去城堡,早上七点就赶到那里。马西邦来了,我只用把他留住……再
注射一点……就成了!睡吧,老头儿……我们让你躺在斜坡上……晒太阳,不会着
凉……来吧,好……很好……我们把帽子拿在手里……
扔一个铜板吧!……啊!马西邦老伙计,看看亚森·罗平吧!”看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