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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不是叫你不要过来吗!”
“啊?!是你叫我来蔓桥的耶——嗯!”
铁男看到站在对岸的男人,瞬间全身僵住,那个男的下颚蓄着粗犷的胡子,身材魁梧。
“南、南田智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
铁男不清楚详细情形,但是杀人犯南田现在确实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拿着来福枪,枪口对准铁男,铁男和香织现在正陷入生死交关的危机。
“可恶,原来那封信是你引诱我到来这里的陷阱!”
“对不起,铁男……都是我不好,才会……”
“浑蛋!你道什么歉,全部都是那个男的错,你放心。”
铁男鼓起全身的勇气,和已杀害三个人的杀人犯对峙。
“喂,南田!你拿的那把来福枪是寺崎亮太的,也就是说,寺崎是你杀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没错吧。”
“你错了,这把枪是你们的,你们从寺崎那边把枪夺过来,射死他。山田庆子也是你们杀的,况且本来就是你们把她的尸体搬到山上的,不是吗?最后,你们两个同伴内哄自相残杀,不过,让你们死得像是殉情也无妨。”
“这、这家伙,该不会连雪次郎的死都想赖给我们吧——”
“杀死雪次郎!笨蛋,那只是单纯的意外,他自己不小心摔进河里死掉。”
“可恶,这小子还在装蒜!”铁男过于生气激动,全身颤抖,但很快地又冷静下来。
“哼,真不好意思,你布好的局将完全逆转——喂,南田,你看那边!”
铁男手指向斜坡上的一株山樱。
“……”
“…………”
“………………”
“…………你看那边!”
“…………………你说那边,是哪边?”
“……等、等一下!”铁男两个手掌做出T字形,要求暂停,然后对山樱那头挥舞喊叫:“喂——你们这些家伙难道要见死不救吗!不要再躲了,快出来啦。”
终于,山樱后面陆续出现四名男女,大家像是要去看牙医的小学生一样,踩着沉重的步伐走下坡道,到达桥边。站在最前头的砂川警部,表情仿佛在抱怨这边的气势完全弱掉了。
喂喂,警部先生,全靠你了!铁男心里愁云惨雾,但仍不断祈祷。这些援兵虽然不可靠,但聊胜于无。南田神色开始激动起来:
“为、为什么这些人会……!可恶,你竟敢欺骗我。”
“哼,彼此彼此。”
“浑蛋,既然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南田已经踏入蔓桥,飞速跑到铁男他们身旁。被枪口威胁住铁男和香织一步也不敢动,两人瞬间变成人质。
“两只手放到头后面!好,两人并排朝向对面!”
南田把铁男他们当成肉盾,和砂川警部以及其他三人对峙着。然后,他大喊——就是凶手在这种场面常说的台词:
“站住!你们要是敢靠近一步,这两人就会没命!”
另外一边,砂川警部也不落人后地回一句老掉牙的台词:
“住手!再这样下去,你的罪刑只会加重,你已经无处可逃了,快觉悟吧!”
砂川警部作势要踏进蔓桥,南田手指扣住板机:
“站住!再靠近一步,我就要对你开枪了!听到了吗?”
“别傻了,在摇晃的吊桥上,你根本无法瞄准,子弹绝对打不到我。”
“不可能,你们有四个人,我闭着眼睛都能打到。”
南田的大胆喊话,等于他预告接下来要开始展开无差别杀人。鹈饲、朱美、流平三人脸色铁青。下一刻,三人像是听令号命的士兵,一齐躲在砂川警部背后,排成一个纵队。鹈饲一边躲在警部后面,还一边挑拨凶手:
“南田!怎么样,你怎么射也射不到我。”
“你意思是叫他尽管射我吗?你这个懦夫!”
砂川警部扯开嗓子大喊,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此时,他身后的懦夫们又说话了:
“真过分,是警部你先说‘你的子弹绝对打不到我’的吧。”
“对啊,对啊,警部先生你一定应付得了,虽然没有任何根据,但我相信你。”
“对对,警部先生就算被子弹打到也不会死,虽然没有任何根据。”
这三个人不负责任的鼓励,反而更加激怒警部: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要当你们的防弹衣!”
警部缩着身子,显然不想当这三个人的肉盾。他身后的鹈饲也缩起身子,后面的朱美也缩起身子,最后流平也缩起身子。
“你们别闹了!”警部像是要搅乱后面三人的动作似的,迅速把脸撇到右边后,鹈饲也把脸撇到右边去,朱美也撇过去,流平也撇过去。
“可恶,那这招怎么样!”警部弯着腰,上半身开始画圆,鹈饲也开始画圆,朱美也开始画圆,流平也开始画圆——。铁男看到这四个人的头仿佛在画同心圆的样子,忍不住大叫:
“浑蛋——你以为你们是迷你版EXILE放浪兄弟啊——!(注:融合日本流行音乐和舞蹈的表演团体,团员包括主唱和舞群共十四人。)这种事应该在卡拉OK联谊时做才对——!”
这场置人质于不顾的闹剧继续上演。不过,大概连雷神也看不下去这场愚蠢至极的闹剧继续发生,在密布的乌云中,一道锐利的闪电划破天空。接着,如同炸弹爆炸的巨大声响,震撼全场。
在岸边持续做圆周运动的四人,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被枪打到了,
“哇!”
“啊!”
“喔!”
“哎呀!”
还没看清楚子弹的行踪,四人便仿佛身中子弹般一齐向后躺倒。不过,几秒钟后,每个人都毫发无伤地站起来。
“什么嘛,原来是打雷。”
“我还以为被射中了。”
“差一点就遭天谴了……”
最后站起身的鹈饲突然像是发像什么似地,大叫:
“嗯——喂!南田,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什么!哪里奇怪?”南田回答并用准星对准鹈饲。
“你不觉得这条河的水量有点少吗?昨天可是下了一场大雨耶,可是看起来水量没有增加,原本应该水量会更多吧。”
“你在说、说些什么东西啊!那又怎么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不,说不定……很重要……”
鹈饲很诚恳地回答,可是他的声音部分和地鸣声混在一起,只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过去。
“你对山里面的清况那么清楚,应该知道……河川水量遽减的话会有……危险,必须要小心……如果真的如此……现在你站在那边的话非常危险……危险……”
“嗯?!什么?听不见。喂……你说什么啊,这个声音是打雷的声音吗?”
南田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这时,鹈饲脸色大变:
“——笨蛋!这不是打雷!”这次鹈饲的喊叫声确实传到桥上三人的耳里。
“嗯——”南田察觉气氛异常,神情严肃。“——你说什么?!”
“什么——”香织左右张望,找寻压迫感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啦?!”
“可恶——”铁男对着看不见的敌人大叫。“——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
上游,类似是大地鸣动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从上游逼近过来。
在这个紧要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要过来了——不,现在没有时间去确认这件事,也不是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当然更不能坐以待毙。
铁男看了香织一眼:“——香织!”
香织看了铁男一眼:“——铁男!”
这一刻,两人眼神相交,同心一志。铁男握紧放在头后的右手。
香织同样握紧放在头后的左手。
接着,预备声——
“一、二!”
“——三!”
两人甩动身体,铁男的右手和香织的左手用尽全力,像是要打穿墙壁般奋力一击,同时击中南田的脸。南田不经意吃了一记重击,手里抱着枪,身子往后飞倒。绝佳机会!
“快走,香织!”
铁男牵着香织的手,朝向岸上四人的方向快步往前冲。但是,两人位在狭窄晃动的桥上,才刚往前跑,桥便左右大力晃动。香织失去平衡跌倒,这下子桥晃得更厉害了。糟糕,后面有持枪杀人魔,上游又有莫名的东西靠近,可恶,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到岸边了——
“畜生,既然这样。”铁男使出最后的手段。
“嗯?!你干嘛——哇!”
铁男抱起香织的身体——但不是童话故事里王子抱公主那种高雅的样子,而是用像扛米袋一样的姿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扛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