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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细想来,貌似,那野蛮人也不算很坏嘛。
想到那黑衣男子留下的茶叶,他又高兴起来,去寻来茶叶泡起茶来。
顷刻间清香四溢。
这究竟是什么茶呢,他决定研究清楚,不然等这点茶叶喝完了,他又该去哪里寻这茶呢。
闭眼闻那香味,有股淡淡的幽香。脑海中浮现梦境中那大片的蒲公英田,突然就开始想念洁白种子飞舞空中的感觉。
对了,这股细微的幽香就是蒲公英的味道。
他惊讶地张开眼。
茶已经泡好,叶片在壶中沉浮、翻滚。他端起茶壶端详起来,在壶中却没能看到蒲公英的痕迹。
是感觉错了吧,难道他在想念那个地方?
撩了撩额前的发丝,然后为自己倒了杯茶。
雨已经停了。阳光从云后透了出来。
哼!怎么能叫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毁了自己的好兴致呢!没有必要嘛!
想到这里他又回到那个妖妖娆娆的男子。
要不去买茶叶吧,府上已没有茶了。虽然之前喝的都是周边小国送来的贡品,可现在没有了,总不能跑去问皇上要茶吧,那算什么呀!
或许民间也能碰到好茶也说不定吧。
就当替皇上微服私访好了。
嗯,嗯,就是这样。
为自己想好出宫的借口他便动身了。
民间总归是要比那冷冷清清的皇宫热闹上千倍。
有叫卖的摊贩,为几文钱讨价还价的大妈,吵闹着要买糖葫芦吃的幼童,到处洋溢的是一片太平祥和之态。
也不是说他自大,但有他在,天下间哪路毛贼、大盗听了他的名不闻风丧胆的!不太平那才是稀奇事。
咦,前面有间茶铺,古色古香的房子也算得上精致,一般店铺来不得如此气派,窗帷上的镂空雕花是燕子的图文,似乎是有上颜色的,幽暗的深红透出一丝神秘。
耶,怎么那燕子看起来有那么点哀怨?
细看来才发现那门前、窗帷上、墙壁上的雕花竟能组出幅图来。
是个女子的背影,那燕子衔了个神秘东西朝那女子的方向飞去。
心里抽疼一下,不经意地想起梦中唱戏的女子,还有那咿咿呀呀哀伤的曲子。
冤家路窄啊!要是倒退那么片刻,他断定他绝对不会进这家店铺!
才进门就看到那黑鬼窝在宽大的摇椅里,还是用那么不中看的样子在喝茶。
真是糟蹋!这是赤裸裸的浪费啊!
“娘娘腔,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哎呀呀,若是有条地缝他钻进去那该多好,此刻,店内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那黑鬼跟他梦中简直是两个人嘛!那个野蛮人怎会是那样忧伤的男子呢!
他决意不理会那个粗鲁的野蛮人,他的形象啊!!!
“哎,你怎么不理我呢?这可不是礼貌啊国师大人!”
黑衣男子大声嚷嚷起来,不顾他闪躲的容颜。
“国师大人!”
这个该死的家伙!人家身份岂容你大肆宣传的,这下可好,满屋子的人全作揖着跪下参见了,这,这,哪儿叫帮皇上微服私访啊!行踪都暴露了!
“黑鬼,你给我闭嘴!”他不满地朝那黑衣男子嚷嚷,又发现这实在是太破坏他形象了,于是还是决定拿这野蛮人当成透明的好了!
流年不利啊!那黑鬼似是缠定了他的样子,他竟然跑过来跟他瞎咧咧。
“娘娘腔,你到这儿是来买茶叶的吗?我给你介绍好茶。”
咦,你算得个什么东西啊,还要你帮我介绍,丢了个白眼给那家伙之后他回头看向店内伙计,柔柔地向他笑后问道:“伙计,你们店内掌柜是哪位?”
顺着伙计指的方向回头看,他自认为亲和地笑着,却对上一个坏笑的脸,这简直就是浪费表情,回头对上的居然是那个没品味的黑鬼!
掌柜是他?他的下巴都要脱臼了,不可置信地反复问这伙计,那人只好一次又一次地肯定着。
“娘娘腔,你是想要怎样的茶啊?”
呸、呸、呸,他要疯了,这家伙,难不成是他克星啊!这掌柜竟就是他不想看见之人。也并非是怕,可就这家伙,就他喝茶的那个样子,他懂茶吗他!
转身准备离开,哪想那家伙竟在身后追问道:“留给你的茶还不错吧?”
为这句话他又不得不停下脚步,“那茶,是什么名字?”
可跟他对视的却是含笑的眼,他有点恼火,可那人就是笑而不答,于是转身朝店外走,跨出门槛的一瞬间,听见男子说了三个字,金丝雀。
那夜,他又做了个梦。
还是那片蒲公英田,一个女人在打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应该是那孩子的母亲。
“叫你不回家,在外面疯,有什么好玩的啊?先生布置的课,你温习了吗?人家都说温故而知新,跟你父亲一样,不争气的东西!你是不是也想学你父亲离开我?你是不是也想离开这个家?”
女人骂骂咧咧,拿竹枝狠狠地抽打那孩童,那孩子倒是倔强,不哭也不喊叫,只是跪在那里任女人肆意折腾。
他想喊,可叫不出声音。想过去阻拦那女子,却动弹不得。又是那种感觉,只是那竹条似乎是抽打在他的身上,细密的疼痛,如火烧一般。
傍晚的蒲公英田多了夕阳火红而金黄的光泽,那女人声嘶力竭地咒骂着,他就那样看着她一脚将那孩子踢倒。终于,她指着他吼道,你给我滚!
他的心在抽痛。一股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那孩子站起身,他看到那孩子平淡没有波澜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眼神为何那般熟悉,那孩子已经掉头朝远方跑去,只留下立在原地的女子突然濒临绝望的哭泣。
画面一转,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眸。一个柔软稚嫩的女孩拉了拉那孩子的衣袖,他柔顺地跟在她身后,她为他的伤口上药,眼里噙满泪水,喉咙里发出伤心的哽咽声。
任谁都看得出她在努力忍着泪水。
“锦时乖,我没有事。”男孩怜爱地抚摸女孩的头,轻轻地柔了柔女孩柔软的长发。
那稚嫩的女童再也忍不住泪水,丢了药瓶子一把抱住男孩就哭了出来,“我不要蜻蜓了,哥哥我不要蜻蜓了,呜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关锦时的事,锦时乖,那个女人是个疯子。”
“哥哥我不要蜻蜓了,不要了,不要了,锦时不要了,呜呜……”
“锦时乖,我没事。真的。你看,这是什么。”男孩拿出一个小布袋,那小女童扬起挂满泪珠的小脸看他,他佯装神秘地打开布袋,自己偷偷朝里看了一眼。
“哥哥,我也要看,我也要,我也要。”
那小男童故意不给,只见她重又瘪起小嘴,又有了哭的趋势。
“喏,给你。锦时不哭啊!”怕她又挂满银豆豆,便不再逗她,把小布袋塞在小女童手里。
虽然身上很疼,可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脸,那就足够了。
“啊!蜻蜓,哥哥,是蜻蜓。”像是见了稀罕物,她兴奋地尖叫,脸上洋溢着欢喜。
他柔柔浅笑地看着她,柔媚的眼角上扬着,他突然发现,那孩子浅笑的眉眼,竟是像极了他。
他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了自己。
那孩子像他。这个发现真是叫他吓了一跳。
还没等他从那念头回过神,就听见那女童唤那小男孩,“素年哥哥,这蜻蜓好漂亮啊!”
素年。那不是梦中那黑衣男子唤他的名字吗。
如此说来,那黑衣男子该是唤的成年后的这小男孩吧。
那孩子眉眼像极了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头痛。身上也酸痛着。就仿佛真的曾被竹条抽过一般。
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有几条鲜明的红痕,是竹条抽打过的痕迹。
只是在梦中有过疼痛的感觉,这印记竟真的留在身上。
梦中的场景竟成了现实!什么情况啊!他顿时觉得脑子都蒙了,这究竟会有什么预示!是好还是坏呢!
哎呀!全身酸痛啊!什么呀!这都是那个梦之后,痛的第三天了。
哼!什么嘛!这算个什么情况啊!
虽然伤口有擦皇上曾经御赐的金创药,是集各种名贵药材而制的。上药当天,伤口就已成愈合状态,第二天时,那印记就已经淡了许多。
可全身的那种酸痛感却没有随印记消失,一点都没减弱的趋势。
自那黑衣男子出现,他便常常陷入梦境,在梦中看那孩子的成长。那孩子的喜怒哀乐,同时也牵引着他的喜怒哀乐。
每次从梦中醒来,那孩子若是有受伤,醒来,他的身上必定会有与那孩子一样的伤。那种酸痛感也都会浓烈地席卷而来,让他有片刻动弹不得。
终于,他不想再让自己迷茫了,他要去找那男子问清楚,这孩子跟他到底有什么联系。最主要的是,那好喝的茶叶已经没了,他